“这里常有风沙，还是不要害了飞鸟。而且……我们蛇族对飞鸟有扑杀的欲望，太浪费了。”
沈衣衣愣住了，还有这样的讲究？
但她说的也没错，沈衣衣不得不重新考虑。
首领没给她多的时间，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直接道，“你回去时我会让我的人跟你一起，平时不会出现，等到你出发前夕他会传消息回来，然后陪你过来。必要时会给你指路，只要你喊我的名号。”
“名号？”
“百晓生。”
沈衣衣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愣了一会儿才点头。
“我知道了。”其实还知道了这个派来一起的也是她百晓生的眼睛，替她搜集消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可要注意一点了。
“那就这样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猿族的消息还有什么我买得起的吗？”
沈衣衣半开玩笑的语气让首领大笑起来，“你想的是，也不是都贵。不过要价几何还是要看你想知道什么，我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沈衣衣倒是真想问，可被首领这么看着，她方才又说了那样渗人的话，沈衣衣一时间不敢说什么了。
她也没想到什么想知道的，猿族太神秘了，她一无所知到不知道应该从哪问起。
“要不你推荐我一些？就，我现在的情况，应该知道哪些？”
这也是试探，沈衣衣的手捏紧了，都出了些汗水。
如果首领知道自己指的是在伪装身份这件事的话，给出的消息应该就有针对性的帮助。
可蛇族首领显然如她精致外表一般有精明的心思，“还是得你出价，哪怕给个范围，我不能随便说消息。”
“你要什么？”
“嗯……火药你有么？”
沈衣衣摇头晃脑起来，“我看您就是知道我有才问的。”
首领也笑起来，“是，我知道你有。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你需要知道的，如今猿族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而且……派人调查你是最基本的，有人要杀你灭口也不奇怪。”
沈衣衣倒吸一口冷气，她果然知道。
这消息也十分的及时雨，她一直都小心，但知道这之后，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小心。
那黑市都不该去的，这次回去之后她基本不能出青岩狼族的领地了。
至于黑市的买卖，要么老客派人来，要么萧御替代自己去。
首领宠辱不惊，但此刻有些得意，“怎么样？消息还不错吧？”
“嗯。”
沈衣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心里已经是太羡慕百晓生的消息网了。
无所不知不说，想知道什么不知道的，也有一套成熟的消息网络去为她捕获消息。
某种程度上，这跟捕获飞鸟是一样的，有的放矢。
“那你好好休息。”
沈衣衣觉得这话如果是别人说，肯定难免带上嘲笑的意味。
但是百晓生，同时也是蛇族首领，她的声音就十分平稳却不严肃。
沈衣衣闻言甚至觉得安心多了些，也是很奇怪了。
首领出去，老客进来，几乎是扑过来问沈衣衣，“她是不是？”
沈衣衣本想说是，但还是点头，没说话。
“我就知道……”
老客感慨的样子让沈衣衣十分熟悉，她觉得不久之前的自家也是这样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客瞪她一眼，没回答，而是问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应该要回去吧。但是我不敢回去了，我要安全回去怕是很难。”
老客嘲笑起来，“你怕什么呢！蛇窟都来过了。”
沈衣衣摆手，“不是这个，对了，你有地图没有？我想要一份地图，狼族和周边族群的，越大越好。我想知道自己的处境。”
老客调侃道，“那你直接问我猿族在哪不就得了？”
这回轮到沈衣衣瞪他，“口出狂言，你还敢说。怕不是对萧御都这么随便的，我迟早要被你害死。”
老客举起手无辜道，“我可没有，他从不打听你的消息。”
“嗯？”
这就奇怪了，但也不奇怪，至少说明萧御不怀疑自己的说法。
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所谓“在外猿族雌性”的身份可信度极低，但萧御还是相信了。
他的问题暂且不问，沈衣衣得解决了追杀的问题。
她想到之前那个在黑市堵住路的雌性，问起老客，“回去的事情不着急，明日一早就走。我想问你，你还记得我被追杀的事情么？”
老客无奈道，“你还记着，放着百晓生不问，又来折腾我老人家。”还不如让她给你一刀结果了算了，但这话老客不敢说，怕被沈衣衣一刀结果。
“你记得就好，我不问她问你还不是因为咱俩关系好么？”
“那你问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沈衣衣仔细措辞，“你确定她是猿族雌性么？”
“嗯？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是猿族雌性？”
“不是么？”
“这……不知道，那么久的事情了，你当时不问我。”
沈衣衣一口气闷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真应该问百晓生，但她的消息要价太贵了。
就方才问的那些，沈衣衣就许诺出去了一箱子火药，差不多是一立方米吧。
这东西对现在的沈衣衣来说，贵的不行，可她要在七日之内交付。
虽然换来的消息值当太多，可仍然价贵到让她望而生畏。
还是老客好一些，至少他的消息有用且实惠。
老客看沈衣衣眼睛滴溜溜地转就知道她又没好事了，“说吧说吧，还要问什么。那个雌性说是猿族就是猿族，你见过有哪个敢冒充的么？没有吧？那就是了。”
沈衣衣默然了，本来还不存疑的，现在……
她自己就是一个敢于冒充的，这样一来，那雌性的身份还真不好说了。
不过鉴于她杀自己没成功，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出现，沈衣衣暂时排除了考虑她。
“我还想问，萧御为什么经常去黑市，他打听什么？”
老客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自己的雄性你还要问我？”
“我这不是不好问么？而且我现在自身难保，谁都要问一下才放心。”
老客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坦率道，“其实没什么，就是他想知道……”
话没说完，门突然打开，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沈衣衣和老客齐齐心虚的站起来。
来人正是萧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