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半晌，都忍不住弯眼笑起来。
“所以，那次在野营地，你跟我说对不起，也是因为这个？”
姜笑想起了学期末去野营，那天晚上，沈矜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对不起，也没说原因。
沈矜轻咳一声，点点头，“嗯，是因为这个。”
当时他是觉得因为没告诉她，所以说了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小姑娘凶巴巴地威胁道，“你又瞒我一件事，但我已经原谅你了。”
“下次要是还敢瞒我，对我们的关系不自信。”她眯起眼睛。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沈矜直直望着姜笑，眸里满是认真。
他垂眸，勾勾唇，伸出小拇指，“那，拉钩为证。”
姜笑愣了愣，被逗笑了，也把小指伸过去，轻轻勾住他的指腹。
脑海里恍然又想起，那次在教室，他温柔的替她擦干眼泪，嗓音郑重，
“假如笑笑想补偿我，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以后不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什么伤心事，第一时间来找我。”
日光透过空气中微小的浮尘，照射进来，暖融融的洒到桌子上。
时间仿佛与那一刻重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就是猪八戒。”
姜笑认真念着。
沈矜轻笑，微微抬眸。
而在姜笑想要松开手时，他又紧紧勾住她的指尖。
“一百年，不够。”
他说。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预定了。”
姜笑眸里划过一丝怔愣，随即被逗笑，对他眨了眨眼睛。
“沈学长，你好土啊。”
男人垂下来的眼睫有些窘迫的颤了颤，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染上红。
“但是我答应啦。”
小姑娘弯起眸子，轻声道。
-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S大和E国Q大的法律系交换生名额有两个，分给了沈矜和一个非常优秀的研究生师哥。
研究生师哥早提前一个月到了E国参加课程学习，沈矜原定是九月初走，但是因为那边机票定不上，又临时改到了8月中旬，走的匆忙。
而姜笑也在九月份升上了大二。
虽然有时差，但是两人每天都有找时间视频，分开的日子里，除了见不上面，倒也不是很难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已经到十二月下旬。
草木的叶子都被吹落，枝丫光秃秃的，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没有任何预兆的，迎来了S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从空中落下，给整个学校披上了一层薄薄雪衣。
正逢周末，为了营造初雪的氛围感，冯昕昕订来炸鸡和啤酒，三人裹着毯子，坐在宿舍的地上边刷剧边吃东西。
“笑笑，真不喝一口？”
冯昕昕把一罐打开的啤酒递到姜笑面前，极力怂恿。
小姑娘吃炸鸡吃的正欢，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太苦了。”
有一次聚会，她尝了一口，是真不爱喝。
冯昕昕和顾妍只好喝下自己那罐，声称“没有啤酒的炸鸡没有灵魂。”
姜笑则是一心一意的吃东西，不受丝毫诱惑。
…
“姜笑！！！”
突然有女生在门外敲门，还喊的是姜笑的名字。
冯昕昕跑过去开门。
就见那女生激动的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走进来。
“姜笑，大一程安学弟送给你的！！让我帮忙带给你！”
姜笑惊诧了一瞬，心里还在疑惑程安是谁，眼里却不知不觉，闪过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失落。
“你…确定他没送错？”
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女生有些羡慕地看看那两样礼物，“怎么可能送错，那小学弟可是直接点名大二外语系的姜笑学姐，你觉得咱们系大二还有和你重名的吗？”
姜笑愣住，有些懵。
“那他现在还在下面吗？”
她不能随随便便接受陌生人的礼物。
女生有些疑惑地摇摇头，倒是回答道，“不在啊，早走了，你有什么事吗？”
姜笑刚要开口。
而就在这时，那边女生的朋友在喊她，她把东西都一股脑塞到姜笑怀里，没等姜笑回答，就挥挥手跑出去了。
姜笑站在原地，盯着怀里的礼物，一时无言。
然后紧接着，她就打了一个喷嚏。
那一大捧香槟玫瑰味道太冲，没忍住。
冯昕昕和顾妍激动地凑过来看，连连啧声。
“这程安可花了大价钱了吧，我天这上百朵香槟玫瑰可不便宜。”
冯昕昕激动的接过那花束瞅来瞅去。
顾妍则是拿着那个包装袋，左看右看，“…我的妈呀这个更绝，w家的香水和口红！！平常我都舍不得买！”
顾妍家里比较殷实，花钱大手大脚，遇到她不敢买的东西可真是不多。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感叹，“笑笑！这小校草是要追你啊！”
作者有话说：
学长：完了，我就没出场半章，就有不知好歹的小屁孩儿来抢我媳妇儿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