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雪妍险胜也有了些许底气,立马就趾高气昂了起来。“过奖了,不过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陆雪妍自信满满的模样,朔业一时也摸不透了,沉思了片刻后才又试探性的问道:“是嘛,但这招的消耗过大,以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短段时间内应该使不出来了吧?”
“那你大可以试试!”
陆雪妍回答得铿锵有力,但心虚还是掩饰不住的,朔业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在陆雪研话音刚落的时候便攻了过去。“试试就试试,真当我怕了你吗!”
陆雪妍也知道朔业不好糊弄,只得强装镇定,护着璟煜与之战斗。
在陆雪妍处处受限的情况下,朔业勉强能跟陆雪研打个平手,二人激烈的战斗中,陆雪妍袖中无意飞出的一张手帕吸引了朔业的注意,还以为是什么暗器,直接一刀砍了下去,手帕立即被劈成了两半,晃晃悠悠落在了朔业脚边。
朔业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忘却了战斗,自顾自的捡起了手帕。
陆雪妍不是趁虚而入的人,看朔业神情有异并没有出手偷袭,只是在一旁警惕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朔业激动的攥着手帕,一字一顿的质问陆雪妍。
陆雪妍闻言眉目紧蹙,不知道朔业这是要闹哪一出,便更加警惕了,抱着璟煜的手紧了紧,见朔业许久都没有动作,过了片刻才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此物?”
此时朔业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跟着颤抖,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欲望,身上的戾气也在顷刻间消散了,发疯似的冲到陆雪妍跟前,瞪着双眼便怒吼了起来:“别打岔,回答我,究竟是谁给你的?”
“站住!”陆雪妍担心这是朔业的计谋,立即举起岁寒对准了他的脑袋。
朔业心急如焚,没有丝毫防备,差点就撞了上去,看到明晃晃的剑锋出现在眼前才渐渐冷静下来,举起双手以示诚意,“好,我不过去,我只想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看朔业急迫的样子,陆雪研也分不清真假,依旧高举着利剑怒视着他,与此同时,心中也产生了疑惑,遂问道:“你当真认识此物?”
见陆雪妍愿意与之交流了,朔业松了一口气,指着上面的绣花,眼含热泪的继续说道:“这个花团只有我和流萤知道,但她早已亡故,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中。”
“流萤?”陆雪妍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脑中一番搜索后终于对上了号。“是那个小姑娘!”随后又与一瘦弱蒙面女子的身影相重叠,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她就是流萤,难怪一直不肯告诉我姓名。”
朔业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说什么?流萤她还活着?”
陆雪妍看朔业焦急的模样也动了恻隐之心,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但依旧与朔业保持着一段距离,随后说道:“若是我猜得不错,她应该就是你口中的流萤,只是......”
陆雪研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朔业更加着急了,还没等她说完就着急追问:“只是什么?”
陆雪妍哀叹一声后又继续说道:“只是她面容尽毁,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认出她。”
流萤还活着已是万幸,朔业不敢再要求太多,就算毁容他也丝毫不在意,更多了几分忧愁。“不,不会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来。”还没高兴一会儿,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以他和流萤的关系,流萤不可能不来找他,顿时又警觉了起来,看向陆雪妍的神情又充满了杀意。“不对,不对,她若是还活着,怎么没来寻我,你在撒谎!”
“哼~”陆雪妍只觉得不可理喻,冷哼一声后便反驳道:“这有什么好撒谎的,是你说的她是流萤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还反过来责怪起我来了。”
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朔业无礼又怯弱了几分,声音也小了许多。“那......那你为什么会与她结识?”
见朔业态度好转,陆雪妍才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此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我也只是偶然在路边捡到了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孩子,细细想来倒是与当年的流萤一般大。”
“然后呢?”朔业太想知道答案了,只要陆雪妍稍稍放慢了语速他就紧接着追问。
陆雪妍对此充满了无奈,随即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然后就给她治伤疗养,助她恢复,她的皮肤损伤太大,我是想将她治好的,但她拒绝了;待伤势好之后,便离开了府邸,见她可怜,于是就在城西给她找了一间屋子,足以让她生活无忧。”
这跟朔业印象中的陆雪妍有些出入,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
陆雪妍被问得有些哭笑不得了,随即反问道:“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处处针对于我?”
朔业挑不出陆雪妍的毛病,自知理亏,转而又将矛头指向了烛龙。“你自是没有得罪过我,可烛龙做的那些龌龊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陆雪妍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朔业如此憎恨烛龙的原因,只得向当事人索取答案了。“他做了何事让你如此记恨?”
陆雪研的善良在朔业眼中就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根本就没有正视过,听到陆雪妍的问题更是暴躁的吼了起来:“别装了,这里就你我二人,装来装去不累吗?”
陆雪妍也觉得很委屈。“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朔业不明所以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凄凉,紧接着又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朔业想起了兄弟们葬身火海的情景,顿时气愤极了,忍着心中的那份悲痛咬着牙质问陆雪妍:“烛龙杀我兄弟,烧毁我们的住所,连个尸首都没留下,难道夫人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