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逼真、永不妥协的人

鲁山人说自己刚上京时,“那时有一家名叫‘伊太利’的西餐馆,师傅非常喜欢炫耀自己做的意大利‘乌冬面’……号称会做200多种通心粉。我每天都去点不一样的吃。从这你就能看出我是多么喜欢研究吃的了吧。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每天都去”。后来对方终于求饶告输。他虽然收入不高,但他竟能把所有收入都吃掉。“我只要认准一个地方,那就一定要吃到自己的舌尖彻底佩服为止。因此我的工资,就这样全部吃掉了。”

办起美食俱乐部后,鲁山人追求美食的执着开始开花结果。鲁山人完全按自己的理想来制作菜肴。店内收容客人不超过百人,没有艺伎,服务员不给客人斟酒,只提供精美的食物、高雅的空间以及安静的谈话环境。他每日到市场上去选最好的食材,然后亲自下厨,做最讲究的料理,用中国明清时期和日本桃山时代的古董食器盛装,供能付得起高额会费的各界名流品尝。

鲁山人生前曾对人说过:“我一天到晚都在想,食物就是探究美味,想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看到吃着无聊乏味的东西却毫不在乎的人就想损他几句。我现在也是自己做自己吃。一日三餐哪怕有一餐不能满足我都不能忍受。我希望自己的一生就是美食的一生。”

鲁山人追求极致没有尽头。他认为食器是料理的衣裳,最好的料理需要最雅致、合体的食器盛装,就像美人需要穿华美合体的衣裳一样。因此,他在美食俱乐部一直都是用古董级食器盛装料理。随着食客的增加、规模的扩大,店里的古董食器不够用了。可市面上现代陶工做的食器,他没看上一件。这可如何是好?

追求极致没有尽头的鲁山人,只好亲自动手,制作食器。所以鲁山人开始制作陶瓷器的动机,其实是非常现实的,并不是要做什么陶艺大师,而是因为他做任何事情都追求极致,永不妥协,再加上天分,所以他一不小心,又成了日本近代最伟大的陶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