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柱真的动了手,剩下的五个人,按耐不住了!他们蜂拥而上。拳头和脚,从五个方向,同时往赵大柱的身上招呼。赵大柱也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一挥手,就将这五个人同时给轰飞。他依靠着自己的灵敏,和速度,跟这几个人,进行了周旋而肉搏。写的慢,说的也慢,他们之间的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面对着五个人同时的发难,赵大柱猛然往下一蹲,并向一旁闪避。避让过了上面的拳头,和下面的踹踢。同时,他还在一蹲的同时,精准地抓住了一个人的脚脖子。顺式,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将那人掀翻在地。那几个人,也很灵活。一招落空,急忙转身,再次进攻。赵大柱不敢故伎重演!他两腿一使劲,向上弹跳了起来。然后,两只手抓着一颗,斜长着的树叉。紧接着,他的两条腿,一条向前踢,一条向后踹。立即,就有两个人趴了地面之上。
一个藤挪之间,放倒了三个。加上前面的一个,只还有两个人站着了。赵大柱一松手,站到了地面上。说:“你们两个,还要动手吗?”
“不用了、不用了,哥,你是老大!”一个站着的,两个腿弯子打软地说。不是吗!两分钟左右,六个人被放倒了四个,还怎么打啊?混混与练家子,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个时候,他们几个,终于明白了。
“不打那我就走啰!”赵大柱带着戏谑地说。
“您走,老大!”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个说。
赵大柱走了,毫发无伤。在他的心里,又给曹仁富加大、加重了一次惩罚。
这一场斗欧,筹备了几天,以十分钟不到而告终。这场斗欧的起源,是曹仁富,虽然并非是曹仁富的意愿,但却又给曹仁富带来了一次,无望之宰!赵大柱又罚了他曹仁富三十天的忏悔!并且又暴揍了曹仁富一次。赵大柱认为,那六个人,是他曹仁富找来报仇的!本来已经平静了的蓝小玉,又被卷进了既将涌动的旋窝。
“老大,不用你出头,我们哥几个给你报仇去!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他把你打成了猪头模样,我们哥几个,去替你打回来。”外号铁锤的说。
“算了,当初确实是我做过头了!不能全怪他这样。……另外,我对你们说,你们哥几个去,讨不了好的!”曹仁富说。
“别长他人威风,而灭了我们自己的锐气!……既是他有三头六臂,我们哥几个也要把他给打趴下!”铁锤自信满满地说。
“我们一起长大,又住在一个生产队,他是什么样,我还真不知道吗?……别去!”曹仁富说。
无论曹仁富怎么说,那几个就是不信,也不服。
曹仁富再次被打,遭罚,孙金香实在接受不了了!你赵大柱算个什么东西?自己的儿子是有错!那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啊?非得回敬你不可!不然不足以平复心头之恨!……你不是能打吗?我来找个人跟你打!
孙金香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丈夫曹金贵。那个闷葫芦,懦弱的很!
一日,冯集,赵大柱上街,走着走着,让人撞了一下。街上的人多,碰撞了一下,并不算什么。可是,那人却不依不饶。一个年轻人,还没他的火气大!他竟然在大街上,对赵大柱推推搡搡。赵大柱看他年纪有点大,不想跟他计较。可是,那人就是不肯放过他!在赵大柱不理不睬地要走之时,突然发难!竟然将赵大柱上拉下绊地摔了一个踉跄。若不是人多,和扶在了墙上,赵大柱就肯定要被摔倒在地了。赵大柱火了,瞪起了眼睛说:“你这人,也太霸道了?街上这么多的人,难免有个挤挤碰碰。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了,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出手打人。”
“果然很嚣张!撞了我不道歉,还要骂人!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既然没人教你,那我就来教教你。”老头说着,就挤过了几个不知所措的人,冲到了赵大柱的面前。
赵大柱也没示弱,挺直了身子说:“你别倚老卖老!不看你这么大年纪,我早就对不起你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对我不客气?”说着,他突然抬腿,就踹了赵大柱一脚。街上人多,根本就没办法躲让。赵大柱的腿上,重重地挨了一脚。
至此,赵大柱明白了,这老头是个练家子!先前的上拉下绊,是顺手牵羊,夹带着秋风扫落叶。刚才的一脚,是踢打连环。他是找荐的!不用说,一定又是姓曹的找来的人!既是这样,赵大柱就不想拿他当着一个老人看待了!他也回敬了一脚。可是,赵大柱的一脚,却没能踢中。人家老头,一个半旋转,避让掉了。虽然,也是人挨着人的。
这个时候,他们周围的人,都已注意到他们了。不明就理的人,纷纷指责赵大柱,跟人家老人计较!还伸手打人家老人。就在多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那老头又给了赵大柱一记黑虎掏心。赵大柱也避让了,但却没能全部让开,胳膊上被捣了一拳。赵大柱也挥拳了,却让人给隔开了。有正义感的人,纷纷挺身而出,将他们给隔开了。十有八九的人,都指责赵大柱,不应该跟一个老人计较而动手!赵大柱明智地选择,赶快借坡下驴!不然,决对是吃不到好果子!人家老头,三招之中,招招命中了他!可是他呢?也出手了两招,却一招也没打中!莫说有人劝阻,偏向了老头。就是去找个场子,拉开架式地打斗,他也占不了上风!甚至是,还要挨揍!“哼!曹仁富,看书骑毛驴,走着瞧?”赵大柱又在心里,给曹仁富记上了笔账。
小王庄后面的机耕路上,被挖开了一道大口子。是赵大柱挖的,放他家稻田里面的水。往年的口子,是在北面挖的。北面的高低悬殊大,水淌的快。今年,他把口子,挖到了西面。西面是条机耕路,且还是拐弯的。前面几块田远的地方,有曹仁富家两块田,今年种的是早熟稻种。
这天晚上,曹金贵拎了两瓶酒,去了队长刘海平的家里。精明的刘海平问:“金贵二哥,有什么事?”
“我家后卫那边,两块田今年种的是早熟!”曹金贵说。
“我知道啊。”刘海平说。
“现在能收了。”曹金贵说。
“能收就收啊,告诉我干嘛?……承包到户了,自由种植。”刘海平说。
“路让赵大柱给挖了!”曹金贵说。
“啊……?赵大柱可从来也没在这边排过水啊!他怎么可以挖路呢?”刘海平说。
“就是啊!路上是要走机械的呀!”曹金贵说。
“去,你把它给填了!”刘海平说。
“不行啊!赵大柱和我们家小富,你又不是不知道!”曹金贵说。
“没事,你把它填了,有我呢!”刘海平说。
“唉!有你这话就行。……天气预报说,两三天后,有台风雨过来。我们家那边的稻子已经老了,再不收掉,台风雨过来,很可能会倒掉!得赶紧把它给收掉!”曹金贵说。
天空中,污云翻滚。台风雨,提前光顾了。曹金贵父子,正在满身汗水地,装着割倒下的稻把子。
赵大柱扛来铁锹,又挖开了那道口子。并且,他还站在旁边看着。
曹仁富的手扶拖拉机开过来了,一看,过不去。赶紧下来,拿起他们家放在这里的铁锹,就铲土填那又被挖开的口子。赵大柱什么话也没说,大跨几步,走了过去。一伸手,将曹仁富的铁锹夺下,甩到了远处。这还不算,他还将曹仁富摔倒在了机耕路上。
曹金贵知道,凭他们父子俩,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就是打架,父子俩也不是对手!曹金贵只能求援。
“赵大柱,你在干嘛呢?”刘海平说。
“我在放水!……人家收稻子了,我家的田块里,总不能还关着水吧?”赵大柱说。
“你那边就不能放吗?”刘海平说。
“我家这边这一块田,没水没的早。”赵大柱说。
“天马上不就下雨了嘛!”刘海平说。
“假如下不下来呢?我再来打水吗?”赵大柱说。
“那你先让他们镇上,等他们过去后,你再把它给挖开。”刘海平说。
“我吃饱了撑得!”赵大柱说。
“那让他们过去,我让他们再挖开!”刘海平说。
“不行!万一雨来的快,我家这上面的田块里,要关多长时间的水啊!”赵大柱说。他句句是理。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雷声拖的好远、好远。雷声过后,就开始下雨了。并且,一下就是瓢泼大雨。
曹家父子,一脸惊诧。刘海平拨腿就跑。赵大柱从路边拿起了雨衣,穿上。然后,露出了一脸阴怪的笑容。不再纠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