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仙和炼魔

之后的日子里，纳兰嫣然便和云韵住在一个房间。吃饭的时候都是嫣然、云韵以及迦陵频伽三人同桌吃饭。

至于纳兰哲则躲在自己房间饿肚子，等三人吃饱喝足各自回房，他才敢急急忙忙跑过来塞点残羹剩饭。

房间里，云韵早闭目入定，修行去了，纳兰嫣然则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从窗户缝隙悄默声向外张望，见纳兰哲狼吞虎咽的吃了饭，这才不着痕迹的将窗子再度掩好，心中却对自己说道：“哼，他竟还住在这里没走！”

...

一日，待云韵从修炼状态退出，纳兰嫣然不禁问道：“云宗主，说来真是奇怪，其他人修炼的时候，周围天地间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斗气汇聚而来，为何你修炼的时候，我从旁观看，却从未见到一丝一毫的斗气呢？”

纳兰嫣然问完忙补充道：“我只是好奇，倘若此是你云岚宗的秘密，便当我没有问过就是。”她悻悻的耸了耸肩。

云韵笑道：“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也和云岚宗没有半分关系。”

“哦？”纳兰嫣然感到饶有兴致。

云韵说道：“我这个修炼方法乃是迦陵频伽师父传授，和斗气无关！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呃...”纳兰嫣然一阵迟疑，撇撇嘴答道：“你且给我讲讲。”

云韵讲道：“按照迦陵频伽师父所说，这世上原有两套截然不同的修行体系。一套叫做修仙，一套叫做炼魔！依她所说，当今斗气大陆上所有修炼的方法都属于炼魔一派，而她传授给我的则是修仙一派。”

此番言论却是纳兰嫣然不曾听闻过的，她被勾起兴趣，不禁追问道：“那怎么算炼魔，怎么算修仙，你给我仔细讲讲！”

她目光落在云韵嘴角，见她似乎略带得意的浅浅一笑，那神情倒好似早料到她的反应而设好了套，有意引她一般。

见状，纳兰嫣然眉头轻轻一皱，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心想：“什么鬼，这里面还有什么古怪？”不禁神情有些警觉起来。

云韵似乎察觉了她神色的变化，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个。是这样的。所谓炼魔，也就是修炼斗气，虽然自身实力会随着修炼的进行而不断攀升，可也有一些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纳兰嫣然微皱着眉头问道。

云韵答道：“副作用就是，随着斗气不断的增强，修炼者的戾气、杀心和自以为是等也会同步增强。在这个斗气大陆上，越是实力强横者，脾气往往越糟糕，越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常常一言不合就下杀手。”

纳兰嫣然忙点头道：“对对对，这一点我也早就发现了。实力越强的人越固执，越残暴！”

这个现象在这斗气大陆上早就屡见不鲜。比如拍卖场上看上的宝物抢不过别人，就会怀恨在心，拍卖结束后痛下杀手，杀人越货；又比如旁边有人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装什么啊？”，闻言便会立即暴跳如雷，手中漆黑的重尺立即就是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这种现象，在斗气大陆都是寻常之事罢了，小场面。更加夸张的事情比比皆是，像是中州大陆几个实力强横的远古种族，之所以结怨，多少年来征战不休，死伤无数，听闻其原因大多是因为他们的族长擦肩而过的时候互相白了一眼或者哼了一声之类的。

云韵道：“嗯。不过当然，因为每个人起始时的心性各有不同，所以受到影响的大小以及受影响的进程也不能一概而论。但是总体来看却是无疑。根据迦陵频伽师父所说，这是因为斗气原本就具有缓慢腐蚀人心性的副作用。”

纳兰嫣然理了一把鬓间发丝，若有所思的说道：“初一来到这个世界，我便觉得这世界有点问题，如今听你一说，原来是这个原因！对了，那修仙呢？有何不同？又该怎么修？”

云韵道：“修仙修的不是斗气，而是...解释起来有点难，但是可以大致理解为修炼灵魂！”

“灵魂？”

“不错！正因为修仙不需要摄入斗气，所以也不会受到斗气的腐蚀。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修仙若要进步，其本身最重要的要求便是心性。戾气、欲望、爱恨，等等，所有的不良情绪，都是阻碍修仙进步的障碍。修仙者不良情绪越少，则修仙的进步越快。”

纳兰嫣然不禁问道：“可是修仙者没有斗气，又是如何战斗的呢？”

云韵答道：“依靠的是灵魂力量！”

“灵魂力量？”

云韵点头道：“对，也叫做心力，我给你示范一下，你站到那边，拿一块转头扔我。”

“啊？”嫣然有些诧异。

云韵道：“你快去！我是斗皇强者，难不成你害怕把我砸着了？”

纳兰嫣然心想也是，便是站在房间的另一头，捡起一块转头，冲着云韵丢了过去。虽是知道她是斗皇强者，嫣然也没忍心用力。

砖块沿着抛物线抛射过去，在即将砸到云韵身上之时，却是陡然间凭空消失了。不是被什么力道弹开，也不是被什么力道震碎，而是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直接消失了。

这倒是引得纳兰嫣然一阵惊疑：“咦？怎么不见了？”

云韵答道：“这就是灵魂力量的作用。灵魂的力量可以带着你来往于不同的界之间。所谓三界，就是这个意思。粗分为三界，细分更多，单是天界就分为28重。当灵魂力量凝聚起来进入不同的界时，原本真实的东西就成为了虚幻，而原本虚幻的东西也可以成为真实。”

“呃...”纳兰嫣然听的一头雾水。

云韵笑道：“听不懂也没关系，如今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因为当灵魂力量还不够强大时，没有办法真正来往于不同的界之间，只能将周围环境的一部分在真实和幻境之间切换。比如说刚才那块砖头，原本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它的真实性却只是相对的，在人间界，此时此刻，是真实的。当心的力量超越人间界时，这块砖头就不再存在。砖头是如此，换做斗皇强者的强力一击也是如此，看似毁天灭地的一击，它的存在性也是相对的，当你的心力，也就是灵魂力量足够强大时，便可以在一瞬间勘破它，从而将其化作虚幻的，同时也可以随时从虚幻中幻化出真实的强力一击。”

“这...这么厉害？”虽然听不太懂，不过纳兰嫣然听出来这个所谓的修仙功法，似乎比修炼斗气更厉害啊！斗气再厉害，还有用完的时候，有的技能消耗斗气极多，放一个技能就油尽灯枯了。这什么灵魂力量，心力，随时随地从虚幻中幻化出真实的一击，随时随地将对方真实的攻击转化为虚假的存在，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