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冠冕和万清两个人在宾馆里浓情蜜意一晚,自不必多言。且说采怡婷,自叶冠冕出国后,一个人孤寂无奈,找了身边的好友,开了一个文化沙龙。
采怡婷说,每一年,语言总会涌现出新的流行趋势。看似更新换代的语言,创作方式并非无章法可循:“内卷”是学术术语的出圈与溢出;“u1s1”是混合构词法的最新成果,与“笑cry”“抖S”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依萍如洗、琦乐吾穷”则是谐音梗的游戏,与前两年的“骚年”“妹纸”“小公举”如出一辙;还有一些生造的词汇“打工人”“吃圭人”则带有戏谑的意味……语言生产机制看似发生了变化,但内核究竟有多少转变,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采怡婷朋友沈梅湾说,词汇的更新,从汉语诞生之日开始便从未停止。新事物的出现,必然伴随着新的命名。现在我们习以为常的“电视机”、“洗衣机”或是所谓“常春藤高校”,都不是汉语原本就有的词语。今天的一些新词,距离汉语的使用规范越来越远,也并不代表主流价值观。或许是时候来一场批判性的思考,为什么不合规范的新词汇能够迅速流行?新词汇的生产,反映了哪些新的社会心理?
采怡婷说,从“打工人”到“外卖小哥”、从“拉姆案”到“月经贫困”、从“大数据时代”到“平台资本主义”……梳理今年的热点新闻,不难看出公共舆论场域中大家关心话题的变迁轨迹。
沈梅湾说,今年,被人们更多关注的,是系统中的结构性问题。它们或来自工作、技术领域,或来自于性别结构。在这个工作、技术和父权制的系统中,处在系统“围城”中的个体该如何自处。
采怡婷说,工作:“工具人”“打工人”“摸鱼哲学”“职场PUA”“厕所自由”……2020年热点话题似乎昭示着当代年轻人开始认清资本的剥削与残酷。反思工作系统现状有哪些观察视角?
沈梅湾说,技术:互联网经济下的数字劳动罗织了一张难以突破的巨网吗?技术在制造越来越多的“结构性弃民”吗?系统之下,打工人和不会使用二维码的“技术边缘人群”,如何能突破“围城”?
沈梅湾说,性别:今年的性别议题讨论与以往有哪些不同?“张桂梅事件”“假靳东”让身处话题注意力之外的全职妈妈、中老年女性成为话题聚焦点,我们能如何为她们发声?家暴、女性阴影之下的女性,有哪些制度性的维权渠道?
采怡婷说,大概没有哪个时代,比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更关注书籍,其主要原因正是这一诉求的对立面:相比书的数量,读书的人太少了。
沈梅湾说,一方面,每年会有大量的书籍被生产,投入市场;另一方面,除书之外,太多太多的诱惑让我们远离了它。而作为书籍的制造者,出版社及其从业人员为了出书、卖书,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