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玄思索了一会,决定要去,先得把人给捞出来。
他们一路来到来到了县令府上,徐二娘也跟着来了。一路的偷偷摸摸,路上打晕了好几个人,现在到了牢房外面。
二丫头藏在墙后面,露出了半个脑袋,偷偷地往里面瞧。里面静悄悄的,衙役们坐在板凳上打着瞌睡,烛火飘忽不定地燃着,发出噼噼啪啪地声响。
二丫头又看向董清玄,她不明白,董清玄可是宰相,要从牢里捞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
董清玄看了过来,二丫头连忙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向牢里看去。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他们几人连忙躲了起来。躲在大缸的后面,二丫头看到一个穿着官府,戴着乌纱帽,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身边还跟着衙捕。
只见他走进牢房,等他进去了之后,二丫头他们也跟了进去。进入牢狱后,不见县令人,衙役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便一直前进,牢房的尽头似乎有说话声。
他们小心而谨慎地走了过去,走着走着,突然,一截水火棍拦截在他们面前,可把他们吓了一跳。太宇和正乙作出应战的姿势。
县令从尽头那一边走了过来,横着眉毛,问道:“你们干什么的?闯牢狱做什么?”
董清玄不说话,依然是一副常有的孤傲。
见势不妙,二丫头怯怯说道:“我们……”
“本官问你了吗!”二丫头话未说完,便被县令厉声打断。
二丫头很是委屈,一脸地懵逼。她只不过是回个话,县令也不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吧,搞得她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一个贱女子也敢插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拿下!杖责五十!”
二丫头彻底懵了,她思量着,这也不至于到杖责的地步吧。
还未反应过来。几个衙役上前,要将她捉住,却被正乙和太宇拦住了。
太宇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太宇虽然不喜欢二丫头,但他这个人特别护短。怎么说呢,可以用一句老话来形容:打狗还得看主人,更贴切的说,“我家的狗还轮不到你打。”
二丫头反应过来后,说道:“大人,民女到底犯了什么错,竟到了杖责的地步,我一没触犯元晋法律,二没说不敬您的话,请问,到底是为什么呢?”
县令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用鼻孔看她,傲慢说道:“本官问的是那人,”说着,县令指向董清玄,“并没有问你,你插什么嘴。”
二丫头觉得好笑,说道:“那也没触犯刑律吧?”
“拿下!”
下令,衙役们都冲上前去,然后与太宇,正乙和二丫头打成了一团,场面一度混乱。
“住手!”董清玄突然喝道。
所有人都停了手,牢狱内又恢复了一往的安静,噼噼啪啪地燃烛声又可以听到,气氛变得异常肃静。
县令被吓到了,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人是个特别了不得的角色,但转念想了想,这人一定不是。哪个大人物出场会如此不气派,看他这样子,顶多是个富贵公子。
县令眼里露出狡黠之色:倒是可以从这个人身上捞一笔油水。
“你们私闯牢狱,罚你们十两银子。”县令说道。
二丫头内心很是震惊,十两银子,能要了她的命。县令也真是会要,怎么不去抢呢。不过,这本质上就是抢,只不过是另一种身份的劫匪在抢罢了。
徐二娘走了过来,说道:“您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县令眯起眼看徐二娘,才认出此人是徐员外的女儿。
“你还有脸来?”县令语气尖酸地说道,说罢,县令转身,道:“把他们一同关进牢狱!”
衙役们又去捉他们,然后又和正乙,太宇打成了一片。
“我乃元晋宰相!谁敢来!”说着,董清玄将文书拿出,高高举起。
县令突然汗毛倒竖,一个娘跄,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缓缓走近,睁大了眼地看,恨不得将眼珠子贴在上面。细细看了一番后,发现文书确实是真的。
县令扑通跪到地上,将头埋在地上,说道:“下官眼拙,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宽恕。”
县令像个土豆一样,窝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完全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而是非常的恐惧。衙役们见大人是此种反应,停了手,一个接连一个地跪在了地上。徐二娘感到非常地吃惊,意外。
“大人!真的是您吗?”牢房尽头传来声音。
董清玄走了过去,其余几人随行其后。县令缓缓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董清玄,然后缓缓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