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新房的金离远,脑中不断的闪现出庆允安那带着泪的双眼,她哭原来是因为有丧事,什么丧事呢!怎么没有听人说过呢!这要不再问上一问,不,不行,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再进去就是自讨苦吃。
“四少爷,我家小姐在房中等候您多时了。”楚涵芝的陪嫁老妈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金离远的身侧,她这突然来的一句,把金离远吓得一激灵,他本想回头训斥,可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是他同盟的手下人,冲其大喊为时不妥。所以,转身冲其笑了笑。
“四少爷,我家小姐......”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涵芝,说我马上就到。”金离远本还想对庆允安的事再想上一想,问上一问,可是,被楚妈这么一搅和,念头被彻底打消了,可这真要去楚涵芝的房吗?我们也是要有名无实的啊!想到这里,他还不免感叹,我得为我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啊!可不去看看也是不妥吧!毕竟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呢!这最起码得表示表示感谢啊!但只是表示感谢,不能有别的,主意已定,他抬步就走,但走了没两步又退了回来,因为,他仿佛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他轻扣了一下门,屋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灯熄了。
“猜猜我是谁?”躲在门后已换好睡衣的楚涵芝,见金离远进来后,忙从他的背后蒙住他的眼睛。
“涵芝,别闹,这样我看不见路了。”金离远说着掰开楚涵芝的手,并转身与她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楚涵芝见金离远对自己还是冷冰冰的老样子,于是有些气馁,但见他额头上有伤,忙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啊?”她还想抬手去轻抚伤口。
金离远见状慌忙躲开,然后,急急的说道:“没什么,刚才被父亲训斥了一下。”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今天的事吗?都怪我。”楚涵芝说着还低下头,撇着嘴,掉下泪来。
金离远见楚涵芝这也梨花带雨的哭了,更不知所措了,这儿劝也不是,不劝还不是,要不,要不走吧!也许,留下她一个人哭着哭着就好了呢!于是,又是主意已定,说走就走,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楚涵芝快速的从他身后死死的抱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他急忙说道:“涵芝,你这是做什么?”
“离远,我喜欢你,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儿既已有了夫妻之名,不妨……”
“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离远,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也不要求你爱上我,我只要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就可以,我是无怨无悔的,不计较任何的……”
“涵芝,我们说好的,只是帮我反抗一下,日后不久就又把你送回国外的……”
“离远,我反悔了,我要成为你的女人,我不要只是你的一个反抗世俗的合作伙伴……”楚涵芝说着开始解金离远的西装扣子,并且,越来越急切,金离远这想躲又怕动作大了,碰到她的身体,想喊又不能张口,因为,她这如蛇精般的绕到了他的面前,还要强行送吻,他瞬间觉得无奈极了,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身子不失,也得失了初吻啊!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我这儿也得留给我的心爱之人啊!就在这时,金离远感到头晕目眩,心口莫名的疼了起来,他想伸手捶自己的胸膛,可是,手刚抬上来又被楚涵芝硬拉着要去摸她的身子,他急切的躲着,用力收回来,可她又像个八爪鱼一样,生生的困住了他,并且,感觉越抱越紧了,他抽不出身了,然而心中的疼痛也是愈演愈烈,痛得他实在透不过气了,就在他强推不开的时候,楚涵芝吻住了他的嘴,他躲不开,闪不掉,都不能呼吸了。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时心痛停止了,他有了些许力气,立即从楚涵芝的怀中逃开,快速的走到门边。楚涵芝见状忙上前用身子堵住门。
“涵芝,你这又是做什么?”
“离远,我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
“涵芝,你食言了,这让我很失望……”
“离远,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啊!”
“可是,当初我们不是这样说的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我就要!”楚涵芝说着开始脱她的衣服,那薄薄的纱裙眼看着就要落地了,金离远见状慌忙的往后退,他感觉心又开始绞痛,比之前的更厉害,痛感很快的袭遍全身,他感到四肢无力,喘不过气,就在他要退到窗前的时候,他感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金太太知道今晚是不能见自家老爷的,否则,他一定会没完没了数落她,于是,早早洗漱,上床睡了。
就在金太太准备与周公相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急的敲门声,金太太一向是不喜欢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搅的,可是,没办法,不愿意也得去开门啊!
“太太,太太,不好了,不好了。”一向稳重的金妈见金太太打开门后,急急的说道。
“金妈,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太太,四少晕倒了。”
“什么?”金太太听完金妈的话,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便火速的跑向二楼,等到她进到楚涵芝房的时候,金老爷与二姨太,三姨太已经到了,而金家常用的薛郎中也到了,正给金离远号着脉。
“老爷,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的。”
“你先不要着急,听薛郎中这么说。”
薛郎中在此时号完脉,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老爷,太太,不用担心,四少并无大碍。”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
“太太,我觉得是情绪波动过大,比如,大悲或大喜,我这开些安神的方子,四少这几天再注意一下情绪。”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谢谢薛郎中,金妈,带薛郎中去外面的客室开方子。”
金妈领了话,带薛郎中到了客室,薛郎中开了一个方子,并认真的嘱咐怎么煎服,金妈一一记下后,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子递到薛郎中手上,并压低了声音说道:“薛郎中可知……”
“老朽今晚哪都没有去,在家里早早就睡了。”
金妈听后笑着送薛郎中出门,
然后,吩咐下人赶紧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