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2017年末，中国大陆总人口139008万人，比2016年末增加737万人，其中60周岁及以上人口有24090万人，占比为17.3%; 65周岁及以上人口有15831万人，占比为11.4%。2000年末我国刚成为老年型国家，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当时中国大陆总人口有126583万人，其中60周岁及以上人口有12998万人，占总人口的10.27%; 65周岁及以上的人口有8811万人，占总人口的6.96%。这充分表明，我国老年人口规模大、增长快，人口老龄化程度在持续加深，由此引发了人们对有关我国养老保险基金（简称养老金）收支缺口等诸多问题的关注与研究。

近年来，有关我国养老金缺口的新闻报道、学术论文越来越多。世界银行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缺口研究报告指出，2001—2075年，中国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的收支缺口将达到9.15万亿元；曹远征（2012）在《化解国家资产负债中长期风险》研究报告中提到，2013年中国养老保险基金缺口有可能达到18.3万亿元；在目前养老保险制度不变的情况下，后续年份的缺口将逐年放大，假设GDP年增长率为6%，到2033年时养老金缺口将达到68.2万亿元，占当年GDP的38.7%；从2017年起，养老金所要求的财政补贴将持续上升，至2050年时养老金缺口将达到当年财政支出的20%以上。与GDP的规模相比较，今后38年累积的养老金总缺口的现值（用名义GDP增长率作为折现率来计算）相当于目前GDP的75%。养老保险基金的储备缺口确实非常大，也曾被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理事周延礼（2017）提及，他预计在未来5～10年中，我国养老保险基金缺口大约10万亿元；张聪（2014）通过测算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得出2060年分担和不分担隐性债务的养老金缺口将分别达到45.82万亿元和64.73万亿元。岳公正与王俊停（2016）根据影响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的因素，如养老金缴费率、替代率、职工工资收入、工资增长率、退休年龄，建立了我国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基金统筹账户的收支预测模型，预测在2035年养老保险基金缺口规模达12675.1亿元。刘学良（2014）通过建立养老保险收支预测模型，分析了我国全口径的养老保险收支缺口和隐性债务问题，结果表明我国养老保险基金缺口到2050年将形成的隐性债务占2010年GDP的143%，其中，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制度形成的隐性债务占绝大部分。Sin（2005）采用世界银行的养老金改革模拟软件对中国2001—2075年这75年间的社会养老保险的缺口进行了测算，得出的结论是：这75年间的总缺口将达到2001年GDP的95%。《中国劳动保障发展报告（2016）》显示：2007年末我国养老金个人账户“空账”规模首次破万亿元，到2014年末已达到35973亿元，接近3.6万亿元。只考虑征缴收入的情况下，养老保险基金缺口1321亿元。2017年第十一届夏季达沃斯论坛的一份报告显示，到2050年，美国、英国、日本、荷兰、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这六个国家再加上中国和印度这两个人口大国，养老金储蓄额缺口预计将达到400万亿美元，是目前全球经济总量的500%。2015—2050年，中国养老金缺口年度增速为7%。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3》数据显示，如果没有财政补助，2012年，我国19个省份的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当期“收不抵支”；2012年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空账”达到2.95万亿元，与2011年相比，“空账”的缺口扩大了约240亿元。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公开数据显示：2014年，出现缺口的省份为3个；2014年财政补助在内的收支缺口，黑龙江有105亿元的缺口，河北的缺口为9亿元，宁夏的缺口为1亿元。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2016年2月29日在国家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根据2015年的数据，受到人口结构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全国有7个省份养老保险基金当期收不抵支。他并没有具体点明是哪7个省份，且认为这7个省份可动用历年结余，也不存在硬缺口。根据郑秉文等执笔的《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6》的数据，2015年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空账”达到4.71万亿元。

上述有关我国养老金缺口的新闻报道、专题研究报告、学术论文从不同角度、用不同方法进行研究而获得的结果，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采用的数据都较为陈旧，不能反映新形势新变化。预测结果差异也很大，有关缺口结果总体上偏小，需要更系统、更可靠的预测。这也正是本课题研究的最基本目的。

之所以说以上研究及预测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主要是因为：一是有逐年加大并持续的财政补贴；二是近年来我国社会养老保险扩面很成功，即使临近退休的人也可补费参保；三是我国人口老龄化刚经过快速增长期，正处于高速增长前期，老年人口还不是太多，养老金支付的压力还不是太大，因而目前尚未出现养老金支付的压力。应该注意的是，我国人口老龄化存在很大的地域差异，人口向大城市流动、向沿海经济发达地区流动，这延缓了流入地人口老龄化的速度，意味着这些地区养老保险基金存在较大的结余。而流出地的情况则相反，比如广东、浙江养老保险基金结余较多，而东北三省早已收不抵支。未来我国养老保险发展的总体趋势，预计首先出现个别省份收不抵支，然后更多的省份收不抵支；初期整体有结余，后期有缺口，而且缺口会越来越大；需要不断地增大财政补贴，需要对我国养老保险制度不断地进行改革，增收节支，包括提高缴费率（不排除短期内降费的可能性）、降低基本养老保险待遇、延迟退休、待遇调整延迟、养老金增幅缩小、努力发展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等等。

中国的任何改革措施的推出、任何利益的调整都必须考虑我国的国情。最基本、最重要的国情就是我国人口众多、老年人口规模庞大、人口老龄化已呈现加速发展态势。同时，还应考虑我国经济处于转型而进入经济增长新常态，人均收入还偏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背景下，发展与完善我国的养老保险制度意义重大，但任务也是艰巨而繁重的。我们必须汲取发达国家养老金制度的实践经验和教训，建立具有可持续性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养老保险制度体系。

为此，我们首先研究人口老龄化和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发展演变，其次测算我国基本养老金缺口并进行敏感性分析，然后分析部分发达国家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和教训与启示，最后剖析我国人口老龄化高峰期养老金缺口形成的原因，并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本课题研究共分五章。

第1章为人口老龄化及其发展趋势。本章共分三节。1.1节是人口老龄化及其影响因素，主要分析了人口高龄化及其有关量度指标，然后分析了人口老龄化形成的主要原因。1.2节是世界人口老龄化的回顾与展望，指出人口老龄化起源于19世纪中后期，在20世纪下半叶开始流行起来，正贯穿整个21世纪，必将延伸到22世纪。人口老龄化由局部到全局，老龄化程度由低到高，高龄化趋势日益加强。1.3节是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回顾与展望，首先对中国人口老龄化过程进行了回顾，研究了中国过去人口与人口老龄化的发展演变规律，既运用了我国历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又运用了联合国的人口预测数据，指出我国人口老龄化过程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期，而在这之前处于人口年轻化过程，在这以后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同时，我国在人口老龄化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人口高龄化的趋势。其次运用联合国人口资料，展望了我国未来人口老龄化与人口高龄化的发展趋势。最后总结出了我国人口老龄化的特征：中国老年人口规模巨大、未来中国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快、农村人口老龄化程度与老龄化速度均高于城市、中国人口高龄化将持续发展、中国老龄化超前于现代化、中国老年人扶养比明显偏大。在研究过程中，我们得出了重要结论：从发展速度来看，我国人口老龄化在2005年前属于慢速增长时期，2005—2015年为快速增长时期，2015—2025年为高速增长时期，2025—2035年为超高速增长时期或高峰时期，2035—2045年为快速增长时期，2045—2055年为高速增长时期，2055年以后为振荡调整时期。从发展水平来看，我国人口老龄化水平最高程度或最高绝对水平出现在21世纪80年代或90年代，那时60周岁老龄化系数将在40%附近波动，65周岁老龄化系数将在35%附近波动。从老年人口规模的发展来看，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在1995年突破1亿人，2015年突破2亿人，预计将在2026年、2035年、2055年分别突破3亿人、4亿人、5亿人大关，在2055年达到峰值5.07亿人，然后缓慢下降，但到21世纪末仍然有接近4亿人的规模。65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在2010年突破1亿人，预计将在2025年、2036年、2055年分别突破2亿人、3亿人、4亿人大关，在2060年达到峰值4.20亿人，然后缓慢下降，到21世纪末仍然有3.38亿人的规模。综上所述，我国目前已处于老龄化高速增长时期，即将进入老龄化速度高峰时期。

第2章为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演变。党和国家历来重视包括养老保险在内的社会保障事业的发展进步，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法规，使我国养老保险制度日益进步、日趋完善。本章共分三节。2.1节是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发展历程与现状，主要研究了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建立、改革与发展过程，重点剖析了促进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发展的法律法规，分析了我国养老保险的发展现状，总结出了我国养老保险的发展特点：先试点后推广、强调三方协同作用、坚持“统账结合”。2.2节是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存在的问题。尽管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在改革中不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但是仍然存在诸多问题：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存在收不抵支的风险、企业年金的作用还很弱小、商业养老保险尚处于起步阶段、不同人群基本养老保险待遇差距较大、相关法律法规还有待完善、保险基金投资收益率偏低、我国退休人员97%的养老金来自第一支柱。2.3节是完善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对策，指出未来我国养老保险制度的发展重点应侧重补短板，即加快养老保险立法工作、加快企业年金与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同时，努力弥补养老保险基金亏空，加强养老保险基金投资运用，改变财政补贴方式，提高财政补贴力度与效率，也是确保我国多层次养老保险体系健康运行的重要手段。

第3章为人口老龄化过程中我国养老金缺口的测算与敏感性分析。本章为本课题最核心的部分。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速，我国的养老保险基金将出现收不抵支的情况，财政补贴额度将日益增大。缓解我国养老保险基金缺口问题，研究养老保险基金缺口成因并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问题。本章的目的是测算至2100年我国养老金缺口的规模。本章共分五节。3.1节是有关人口预测、养老金缺口及其测算方法的文献综述。我们认为关于我国养老金缺口的测算方法比较多，差异也很大，测算出的结果也很不相同。总体来说，这些结果数值偏小，对我国养老金缺口规模与严重性的认识不足，或者对养老金缺口影响因素的敏感性分析不足，因此有重新测算的必要。3.2节是基于Leslie矩阵模型的我国人口预测。Leslie矩阵模型是最为传统、经典的人口预测模型。本节以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为基础，通过对总和生育率模式进行假设，运用Leslie矩阵模型预测方法对中国2015—2100年的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趋势进行预测，并就预测结果进行分析，结果与第1章的结论差异不大。最后，结合我国目前的社会经济形势及计划生育政策现状，针对预测结果提出合理化的政策建议。3.3节是基于Lee-Carter模型的我国人口预测。Lee-Carter模型是近年来非常流行的一种人口预测模型。首先介绍Lee-Carter模型运用的基本原理与方法，然后准备有关初始数据，最后预测出我国人口死亡率的变化趋势，从而对我国人口演变与老龄化趋势进行预测，并得出结论：2060年左右老龄化系数达到峰值、老年人口规模也达到峰值，2020—2040年是我国人口老龄化速度高峰期。3.4节我国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缺口的测算。本节首先明确有关养老保险基金缺口的一些概念，然后就不同类型的养老保险制度分别建立不同的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缺口模型，最后在基本假设下测算出我国不同类型养老保险基金与整体性养老保险基金的当期缺口与累计缺口。本节的基本结论是在城镇企业职工、城乡居民以及机关事业单位三种养老保险制度的共同作用下，我国养老保险基金整体性累计缺口在2046年及以后将一直存在，且增长速度将大幅度增加，呈指数化增长态势。3.5节我国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缺口影响的敏感性分析。本节以3.4节养老保险基金测算模型当中的收支预测结果为基础，分别对影响养老保险基金收入与支出的养老金替代率、平均工资增长率等变量进行相应的敏感性分析。本节首先分别就模型中所涉及的参数或条件进行调整分析，然后对调整后的结果进行汇总分析，得出整体性养老保险基金缺口的敏感性分析结果。在退休年龄、缴费工资增长率、缴费率、养老金替代率以及总和生育率五个因素共同调节作用下，前期整体性养老保险基金当期结余与累计结余已明显提高，后期当期缺口与累计缺口明显缩小。最后还将财政补贴因素考虑进来，更有利于前期养老保险基金结余的增加以及后期基金缺口的缩小，也显著地推迟了缺口出现的年份。

第4章为应对养老金缺口的国际经验与启示。通过第1章的分析我们发现，我国人口老龄化进程开始得比较晚，发展也比较慢，我国养老保险体系虽也存在诸多问题，但由于人口结构比较年轻，养老金支付没有多大问题。同时，我们发现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进程开始得早，发展速度也很快，老龄化程度也超过我国，其养老金体系经过多次改革已经比较完善，它们应对人口老龄化与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也比较丰富，因此本章的研究目的就是为我们提供能够借鉴的经验和启示。4.1节为日本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与启示。日本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快，目前已是世界人口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国家，平均预期寿命很长。“全民皆年金·皆保险”面临着严峻的人口老龄化挑战，日本不得不对其养老金体系进行改革，增收节支以缓解养老金缺口扩大的压力。在改革过程中，注重多层次养老金体系的建设，明确政府在养老金体系中的责任，这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4.2节为法国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与启示。法国是世界上第一个老年型国家，但其人口老龄化速度发展比较缓慢，也同样面临着人口老龄化的挑战。法国不断进行养老金制度改革以应对养老金支付的压力，在改革过程中注意照顾弱势群体，稳定生育水平并使其保持在较高水平上。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循序渐进，先改革普遍类制度，然后再对特殊类制度进行改革，尽量增收节支双管齐下。4.3节为美国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与启示。美国人口老龄化速度比较缓慢，人口老龄化程度不算太高，但老年人口规模比较大，同样面临着人口老龄化的压力。在对养老金体系进行改革的过程中，美国注重利用税收优惠政策发展职业年金以减轻政府在基本养老保险中的责任，充分利用其世界第一经济大国与金融市场高度发达的优势加强养老保险基金的投资运用。同时，在改革过程中坚持立法先行。4.4节为英国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与启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贝弗里奇报告》的指引下，英国建成了“从摇篮到坟墓”全方位保障的福利国家，但在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的背景下，其养老金体系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同时也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对养老金支付带来的压力。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英国进行了一系列的养老金制度改革，特别是最近简化养老金体系，推动职业年金发展，推行渐进式延迟退休等改革措施也值得我们借鉴。4.5节为德国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与启示。德国于1930年成为老年型国家，但是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由于其总和生育率下降迅速，人口老龄化程度快速加深，其老龄化水平已名列世界前茅。德国是世界上第一个为养老保险立法的国家，在人口老龄化加速发展与经济转型的双重压力下，原有的过分慷慨的养老金待遇使其养老金制度面临诸多挑战。为此，德国自20世纪90年代起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总体上就是开源节流，其中所推行的“母亲年金”及“儿童抚育津贴”给予我们重要的启示。4.6节为“欧债危机”的应对经验与启示。欧洲人口老龄化进程开始得早，发展速度快，欧洲福利国家对国民提供的全方位高福利的保障在经济转型与人口老龄化双重压力下难以为继，发生债务危机在所难免。本节首先阐述欧洲国家人口老龄化状况和影响，然后分析“欧债危机”的发生过程和原因，接着说明了人口老龄化趋势下“欧债危机”发生的必然性，最后结合欧洲国家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措施总结出其对中国的启示。

第5章为我国人口老龄化高峰期养老金缺口形成的原因与应对措施。我国目前已处于老龄化高速增长时期，即将进入老龄化速度高峰时期，从第3章的预测结果来看，我国养老保险基金将会很快由结余转化为不足，养老金缺口伴随老龄化程度的加深而不断扩大，同时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尚存在诸多问题，尤其是多层次的养老保险体系还没有发展起来，本质上仍然是单一支柱模式。现阶段是经济健康发展的大好时期，人口红利还未完全耗尽，因此应抓紧时间对我国养老保险体系进行改革完善以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巨大挑战。本章共分两节。5.1节是我国人口老龄化高峰期养老金缺口形成的原因。概括起来主要有：养老保险制度转轨，老龄化加剧，劳动人口下降，养老金双轨制遗留问题，养老金待遇水平不断提高，第二、三支柱养老保险发展不足，养老保险缴费标准难以提高，养老保险基金保值增值困难等。不少原因发生在过去，保持到现在，并影响着未来。5.2节是我国应对人口老龄化高峰期养老金缺口的主要措施。这里结合发达国家应对养老金缺口给我们的启示，汲取“欧债危机”给我们的教训，充分考虑我国国情，提出以下应对措施：实行渐进式延迟退休、积极消化养老保险转制成本、大力发展企业（职业）年金与商业养老保险、加强养老保险基金的投资运用、加强养老保险基金管理、加大财政支持力度、提高妇女总和生育率、完善养老保险制度、促进国民经济健康发展。

综上所述，未来我国人口老龄化形势是非常严峻的，对我国养老保险制度体系的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加大养老保险制度改革与完善力度，努力促进国民经济健康发展，逐步加大财政补贴力度并提高补贴效率，充分运用好税收优惠工具，积极发展企业（职业）年金与商业养老保险，那么未来我们一定能够从容应对人口老龄化高峰期我国养老金缺口不断扩大带来的挑战。

本课题研究的创新性主要体现在：

（1）系统研究了全球人口老龄化形势，将我国的人口老龄化进程置于世界人口老龄化进程中加以比较研究，得出了我国人口老龄化特征、人口老龄化速度高峰期与发展水平高峰期的有关结论。尤其是将我国人口老龄化与一些典型国家的人口老龄化进行了对比分析。

（2）用两种最重要、最经典、最权威的人口预测模型，选取符合我国实际的假设，得出了可靠性比较高的关于我国人口老龄化发展演变的结论。在运用Lee-Carter模型预测未来人口死亡率的基础上重新测算了我国养老金缺口规模，并指出其严峻性。对影响我国养老保险基金结余与不足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敏感性分析，从而得出了未来养老金缺口有办法缩小的结论。

（3）系统地梳理了日本、法国、美国、英国、德国、欧盟应对人口老龄化与应对养老金缺口的经验和教训，并得出了相应的启示。

（4）提出了针对性强的措施，比如加大财政补贴力度并提高财政补贴效率，努力发展企业年金与商业养老保险，尽快实行渐进式延迟退休，尤其应注意将财政补贴与促进第二、三支柱的发展结合起来，注意对低收入群体的财政支持。

本课题研究的主要不足之处表现在：

（1）由于所考虑因素不够全面，预测结果的权威性有些欠缺，但总体趋势应是正确的。对国内养老保险方面的数据掌握不够充分，因而分析不够深入。

（2）由于搜集国外数据比较困难，对应对养老金缺口的国际经验的总结有些不足。

关键词：人口老龄化；养老保险；精算方法；养老金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