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睿儿的命运

当天夜里,瑞雪便带着睿王子离开了皇宫,他们要去一个重要的边防实验基地加军事要地找郭将军(这位郭将军是老皇帝身边最为器重,也是最有作为的将军,上了年纪后便被派遣到实验基地)。另一方面,皇帝假意宣传要瑞贵妃陪同小王子去德州养病。

为了不引人注意,瑞雪和小王子乔装打扮之后,乘飞机离开了大都,随后又坐了近二十小时的火车,来到一座无名的小城市,与前来接他们的李将军见了面。紧接着没待多久,又搭上另一辆火车。这一路上一直在转车换车,几乎没有完整地睡过一觉。

今晨,天亮后,火车上空出几张卧铺,他们四人很快搬了过去。

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睡饱,用过早饭就分坐在两个窗口前观望着外边不断变化的风景,彼此也没有说话。

李刚五岁半的女儿,名唤李爱琴,拥有一头迷人的银发。这小姑娘很喜欢瑞雪,或许是因为她知道瑞雪是贵妃的缘故。这是个机灵的孩子,异常懂事。在此之前,曾经在一次盛大晚宴上她见过瑞贵妃,而且她又是个极聪明的孩子,自然记得瑞雪。这次父亲让她管瑞雪叫阿姨,她非常高兴地照做,或许在她小小的心里也明白瑞雪是一位很高贵的人物,并且要比她父亲厉害得多。所以现在能和瑞雪在一起,又可以亲切地叫瑞雪为阿姨,她是满心的骄傲。在火车上醒来后,她一直羞涩地偷偷地看着瑞雪,不太敢说话,与她以往好动又机灵古怪的个性真是相差甚远,连她父亲都惊讶地说她在漂亮阿姨面前变得害羞起来。瑞雪也格外喜欢这个漂亮的小精灵,招呼她和自己坐一起。小女孩十分听话,见父亲点头,便开开心心地走过去,与瑞雪贴坐在一起,听瑞雪给她讲故事,忽闪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显然一副乖巧又端庄的小公主模样。

另一个孩子则不同,小睿儿在车窗前坐了片刻又爬到床上接着睡,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小姑娘装出一脸听话的样子。

下了火车,李将军向瑞雪做了简要的介绍,“这座小城,虽然靠近沙漠,却是这里的一片绿洲,景色极美。我们休息一日,后天搭飞机到另一个城市,那里离目的地就近了。这个州共十个小国,但有机场的城市也仅十六个。”

“是啊,全球发展越来越失衡!”瑞雪念叨一句,看到李将军望向她,仅是回以淡淡微笑。

当晚,他们在这座小城的一家酒店住下来。

瑞雪确实是疲惫至极,入住酒店后便搂着小琴和衣睡着。可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感到有人在用力地推她。这段时间她一直很警惕,感到有动静,立刻惊醒。是睿儿!

“睿儿,怎么了?睡不着吗?”瑞雪实在无法从睿儿的脸上得到任何信息,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冷漠而又心不在焉的神情。

“李钢在外面,叫我们走,赶快收拾东西。”睿儿说完走了出去。

瑞雪迅速行动,最后披上外衣,这时,小爱琴也醒了,正痛苦地抹着眼睛。

“小琴,不怕,你接着睡,阿姨抱你出去。”瑞雪边说边拿了件大衣把小爱琴裹紧。

出了酒店后,李钢小声对瑞雪交代:“好像出了点事。我们要赶紧离开。”

瑞雪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皇帝,“陛,老爷,他还好吗?”接着又看到了睿儿,即刻改口问,“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李钢边走边小声地讲:“我叫了辆出租车引开他们。待会进那个小店,我就和你们分开,你们从左边的门出去,直接走到停车场,开那辆黑色的蓝骏离开。”

瑞雪立即补充道:“可是我不会开车。”

“睿儿会,他已经看过这里的地图,知道该如何做。”李钢好像很有信心。

瑞雪却十分怀疑,偷偷地看了一眼睿儿,这孩子还是以往那个满不在乎的表情,但此时此刻已不允许她多想。

“爸爸!”小琴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突然来了精神。

李钢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仅是眼神坚定地望着女儿,轻声道:“小琴要听阿姨的话,能做到吗?”

“嗯!”小琴使劲地点了点头。小琴果真是个聪明又不一般的孩子,瑞雪不禁对这个孩子又增添了一份欣赏。

正如李钢所述,他们出了商店,在停车场里,睿儿径直地领着她们找到那辆名为“蓝骏”的汽车。

“坐好了吗?”睿儿问瑞雪。睿儿把驾座向前挪了些距离后,他那小小的身躯刚好恰在驾驶座上。

“你当真会开?”瑞雪的话音还没落,汽车已经驶出了老远。很快他们就来到郊外的一条大道上,睿儿驾驶着车子突然加速。瑞雪的确是第一次乘坐速度如此快的车,加之这条路的弯角多,车越开越快时,路却越来越窄,越来越弯,在瑞雪的眼里,他们几次都险些要飞出公路的时候,又被硬硬地拉回到下一个弯道上。因此,她很快就有了头晕想吐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车子渐渐减速,他们已经进入到另一个城市的边界。又行驶了一段距离,睿儿把车停在路边一家小旅店旁。

瑞雪从车里爬出来后就抱着袋子猛吐起来。她已是相当不容易,强忍这么久。

“好了没有?我们要打辆车去城里。”睿儿把车子停靠布置好,拉着小琴走过来没好气地问她。

“没事了。我们走吧。”瑞雪勉强微笑着,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真是没用!”睿儿直接把小琴交给瑞雪,独自先走到了路边。

瑞雪牵住小琴的手,紧跟着走过来,“赛车手,妈妈我可是见到车就会晕。”

“你不想暴露身份就不要叫我喊你妈妈。”睿儿严肃又冷酷地瞪了瑞雪一眼,却把小琴吓地急忙躲向瑞雪身后。

“是呀,还是赛车手厉害。那小琴叫阿姨妈妈好了,你愿意吗?”瑞雪蹲下身快乐地询问小琴的意见。或许是因为刚刚吐过,现在舒服许多,精神头也大好。

“嗯。”小琴忽闪着眼睛,乖乖地点点头。小琴从小失去了母亲,对妈妈的概念本来就模糊,况且又听爸爸说过阿姨是全天下孩子的妈妈,所以自然可以完全接受。另外,在她心里也一直觉得叫妈妈比叫阿姨的感觉更好。

“还是我们小琴乖,妈妈真高兴有个聪明漂亮的女儿。”瑞雪除去开心,更多是激动,将小琴搂在怀里深深抱住。当妈妈的感觉对瑞雪最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