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消灾替身
这样的症状我是听师父说起过的,玄学之中称之为骨血怨,意思就是母亲失去孩子时候的怨念。
母亲已经死去,却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又偏偏看到了自己孩子死去的场景,其实这骨血怨的形成,是掺杂着一些巧合的。
毕竟鬼物的执念只要不是特别浓重,在阳间是无法逗留太久的,而偏偏就在逗留的这段时间看到了自己孩子死亡的场景,这需要一定的巧合。
而母亲原本就是身死之人,只是有着简单的思维,看到孩子死去,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怀胎十月之苦,心生怨气,而沾染怨气的人,自然也会让其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此时看到这个村民的一双手还在挖掘,而村长也被我给叫住了,只是他心中的恐惧太浓重,虽然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往我这个方向折返。
此时的村民也仅仅剩下一口气了,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只要有一线生机,也不能轻易放弃。
想到此处,我一把拽住了这村民的双手,想要尝试着将他的双手分开,让其停止这种自残的行为,却没想到这双手如同钢筋一样,竟然有种不可撼动的架势!
不仅如此,随着我的用力,村民的喉咙之中,竟然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口中有鲜血慢慢的流淌出来。
我咬了咬牙,口中低吼了一声:
“撑住!”
现在的他应该还有微弱的意识,我说话的时候,他应该还是能够听到的。
这村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接连看到了两个鬼物?
还有,骨血怨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此时出现?被火焰烧死的男人并没有杀人,此时杀人的,是我看到的那个老太太么?
所谓的怨气,阴缘,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沾染在别人身上,之所以称之为因果,皆因事出有因。
我这些年跟着师父办了很多的事情,虽然说没出过太大的力气吧,但是也算是涨了不少的见识。
这些年我们接触的阴缘,大多数都是生前的时候就有着一定的羁绊,到人死后,这种羁绊得到了一定的升华。
比如说孩子生前不孝,父亲死后化作厉鬼,纠缠在孩子的身边,此为阴缘,因果所生。
还有一种情况就如同我们村里以前的村长一般,因为招惹了死人的东西,招来阴缘,自惹因果。
而此时的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呢?
为什么好端端的,骨血怨会沾染在他的身上呢?这种问题还是要先将面前的这个村民救过来,才能知道。
此时村民的两只手就好像是钢筋一样不可撼动,我的眉头紧锁,紧接着,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张黄纸。
我的口袋一直都是随身带着的,里面装着的全都是一些吃饭的家伙,此时我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黄纸,紧接着,一把就拍在了这个男人的额头之上。
随后我手捏剑指,沾了一点朱砂,迅速的在黄纸上面划动,鲜红的符文在黄纸上面呈现出来,而我的手迅速的动着,口中一边念叨:
“一道阳气生,牵魂随我行,凡尘多因果,念念得安宁!”
话音一落,我的剑指在黄纸上面点了一下,而与此同时,我迅速的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草人,将草人死死的压在了黄纸上面。
“汝之怨气,草人愿承!”
通俗的讲,此时我所用的手法称之为“消灾”,是用稻草人做替身比较简单的套路,将面前的人承受的痛苦,转移到稻草人的身上。
此时我已经相当后悔自己跟着师父的时候不用功学习了,学习了这么多年,竟然也只是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
而此时我手中的稻草人朝着男人的额头上面一放,男人的瞳孔猛然再次放大了,然后他的口中竟然发出了一阵狂笑,稻草人的上面,竟然充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稻草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果然,面对这种东西,普通的消灾是不行的……
“啪!”
正想着的时候,手下按着的稻草人猛然发出了一声轻响,手掌下面草屑纷飞,再一看,稻草人直接从肚子的位置开裂,成了两半,更是呈现出些许的黑色,好像被阴气沾染了一样。
“啊!”
而在我身下的村民口中,狂笑之中更是掺杂着一阵痛苦的惨叫,黑红色的鲜血从口中更是不断的喷涌而出。
“糟糕!”
此时我心中一凉,阴沉的念叨了一句,现在的情况确实糟糕,骨血怨的怨气太强了,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激怒了鬼物,让其变本加厉!
“村长!你属什么?”
“狗,属狗的……”
此时村长的语气都有些机械性,就这么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
“快帮我,帮我找个属龙或者属虎的男人!还有,帮我找小米,白酒!人命关天!快!”
此时我也是吼得撕心裂肺,听到我这样的声音,原本都已经吓傻了的村长自然也不敢含糊,直接点头朝着村子之中跑了过去。
其实这村子原本就不大,此时这么大的声音,有不少的人家现在都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因为害怕,也没有出来看。
村长吓得连滚带爬,此时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阳刚之气。
就属相来说,属龙属虎的人生来阳气就充沛,特别是男人,若是身上的阳刚之气充足,乍一瞧就能瞧的出来。
此时这男人站在那里,眉宇之间就带着这样一股子气息,其实大多数这两个属相的人都带着这样的气息。
只是人身上的气息跟八字甚至家庭环境都有很大关系,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不可否认,这两种属相的人对鬼物有着一定的震慑作用!
但是毕竟也只是普通人,李村长虽然路上给这个男人就提了醒,他站在那里却还是吓得脸色惨白。
而在他去的过程之中,我就一直拽着身下村民的双手,多少能够缓解其中的力道,而这村民脑门上的黄纸早就已经随风而去了。
此时我看到李村长回来,问了他带来的男人一句:
“老哥,你属什么!”
“虎!老虎!”
“李村长,东西给我拿来!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