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寂寞空,还是空虚冷!”陆稳不管不顾,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陆队……”周道伸长脖子道,“据可靠消息,‘空虚冷’预计5分钟之后下法庭,想要拦住他,就得看你车开的够不够快了……”
5分钟之后,法院门口,天空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陆稳居高临下的盯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冀末空。
虽然不惧怕那种凝视,可毕竟仰头的那个人比较累……
冀末空叹了一口气,向后移了一小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调整到能说话的程度。
“陆队长,您这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的清冷模样。
“冀末空,你是人吗?”本想冲上来揪住领子,暴起揍他丫一顿的陆稳,面对此刻就站在眼前的冀末空,反倒冷静了许多。
可能是他实在讨厌接触冷的东西。
冀末空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道:“陆队长是在说冯晋的案子吗?”
“你还有脸说?”陆稳将拳头摆在他眼前,骨节分明的响了一遍,“你明明知道受害人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还帮着那个禽兽??”
“那不叫帮。”他淡淡道,“谅解书和口供是真实存在的。”
“狗屁!若不是你动的歪主意,那家人怎么可能会提供这些?!”
“你是在质疑法律吗?”冀末空抬起下颌,用眼睛扫了一眼陆稳,“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事实,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请问陆队长,我哪一条没有符合呢?”
“公平正义?就你?”陆稳的眼睛里冒出了火。
冀末空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试去陆稳衣服肩头上的雨珠,留下了斑斑水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陆队这么对我,不公平。”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陆稳的身体侧向一旁,冷冷问道。
冀末空微微点了一下头,似乎在认可着什么:“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况且,就算有,我也不会是第一个。”说罢,他撑开伞从陆稳的身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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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想着事情,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陆稳抬头一看,自己居然将车开回了家。
单身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空间里,感觉不到一点儿人气。
睡觉的床大的没着没落的,本身就是怕冷的人,每次回到这里,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本能的抗拒。
如果不是今夜风雪太大,他肯定是要回宿舍的,他一边想着一边摁开了密码锁。
几年前刚接到这套房子的时候。
“我挣的这点工资貌似也养不了这么大的房子啊。”交完钱的他,看着迅速缩水的银行存款数字,忍不住给母亲身边多年的管事打电话,“黎叔,你跟我妈说说,要不把寒北的这个房子给卖了吧?反正我现在也不需要。”
黎叔在电话那头道:“陆稳,这个事情估计是底线了。”
“怎讲?”
“您看,您在昌都这边所有的产业,都是家里面帮忙打理的,单是寒北的那一套,如果让董事长知道您都不想打理还要退了,她心里该会多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