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兰上小学的时候,父亲下放农村,放学回家,家里就母亲和她。那时候住平房,冬天要烧煤球炉子取暖,那炉子也兼做饭的功能。母亲来自湖北,对照应煤球炉子很不在行。院里其他人家的煤球炉子生火一次可以维系很久,关键是封火、捅火得当,她家的煤球炉子却会灭火,火灭了,需要用废纸和发火煤重新生火。有天晚上,母亲搞得满屋是烟,也没生火成功。罗玉兰帮着点发火煤底下的废报纸,报纸燃完了,发火煤还没有变红,母亲就抓起罗玉兰摊在饭桌上的作业本,要往炉子里当废纸烧。罗玉兰就抢,母亲歇斯底里大发作,扔下作业本,操起捅炉子的火筷子,就往罗玉兰屁股上抽。罗玉兰大声号哭,惊动了同院的陈大妈。陈大妈来了,很快帮她们把煤球炉子生好。第二天罗玉兰放学回来,在院门外遇上陈大妈,陈大妈怜惜地问她:“屁股还疼吗?”她含泪点头,陈大妈附在她耳边再问:“是后妈吗?”她使劲摇头,大声回答:“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