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残酷的厮杀。
领头的是使一把弯刀,刀身厚,刀面薄,长约五十公分,粗看似东瀛兵器,却又与蒙古战刀类似。起跑一个腾空,刀光一挥,三个士兵的长矛还为刺来,便被挥断,紧急着一个连环脚,三人应声倒下,东面便被突破一个口子。
马宝此时从屋前跃身飞来,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旋转,堵住了领头的去路,长剑轻轻的一挑,便将此领头人的面巾挑去。这是一张满面胡须的脸,且浓眉,大眼。领头及身后二人不肯就此投降,三人立刻变幻成一个三角攻势,将马宝围在中间。外围的士兵也顷刻将他们围在中间。
三人齐出,一人低腰,刀走下盘,一人直奔,刀刺胸膛,领头刺客呵声一起,欲封住马宝去路。马宝侧身两步,躲开低腰之刀,顺势将身体倾斜,躲过刺向胸膛的刀,右手将剑往朝天刺去,一招“鹰击长空。”,便卸去了领头刺客夺命之招。马宝双脚稳稳地粘在地面,身体倾斜朝右面开始旋转,可怜这攻击下盘之人,在刺空马宝下盘时,正待收招,便被马宝这身体旋转的带动的长剑,划破脖子,倒地而去。刀刺胸膛之人,也在走空收力,准备横坎马宝的左侧,哪知马宝已向右面旋转而去,此招已空,马宝的长剑刺中一个人后,看这人横坎而来,趁他招式力尽之时,剑走眉心,此人便直立不动,手滑刀落。
也就在刀光剑影的瞬间,就剩下领头一人。
“放下兵器,留你性命。”从东面传来一声命令声。吴世璠被这厮杀惊醒过来,也不顾危险,带领跟班随从循声而来。
领头刺客环顾四周,重重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且有面前这个功夫深不可测的高手举着长剑。已失去突围冲杀的信心。便望空长叹“苍天不佑。”似有自杀之意。
果然,此人右手将刀架在自己肩膀,左手指吴世璠恨恨道“汉中已破,福州已得,吴氏反贼,命不久矣,哈哈哈哈。”右手上劲,刀游左肩。
东方开始泛白,夜不再如此的黑沉。驿馆在残酷的厮杀后,回归平静。士兵门开始处理刺客尸体及打扫现场。
一个士兵在领头的身上搜索,接马宝将军的命令,需要将每个刺客的尸体进行搜身,看是否能找出一些线索来,判别他们的具体身份。虽明显是康熙派来的刺客,但不知其具体身份。
“马将军,您看。”搜领头刺客的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银制手镯,“这是在这头儿的身上搜得。”
马宝接过来一看,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立刻唤来一个举着火把的士兵,在火把的照耀下,里侧清清楚楚地刻“小翠”字样。这分明是我送给小翠的定情之物,由小翠随身携带,怎么会在此人身上?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小翠不会落在他们手上的,可这手镯却明明在他们手上。”马宝顿时慌了神,心里的紧张起来。大声对士兵道“还搜到什么没有。”
“没有。”士兵回道。
此时雷文带领一队人马过来,紧跟在身后的两人未穿戴盔甲军装,似文官样子。还未等雷文开口,马宝便道“雷将军,限你三日之内破案,找出此等刺客,是否还有同伙。”
雷文双脚颤抖,这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现这样的事情,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吴世子问罪起来,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只好应承下来“是,是,属下定当全力,找出他们的同伙。”
刺客的刺杀并未泄露,只怪这几个刺客运气太背,驿馆是四合院的布置修建。门在正南面,正北是议事厅,东西两面各有几间客房,在修建的时候,不知是木工师傅未能分清东西方位,还是粗心所致,或者就是当时的官员有意为之。将东面的客房,定为西厢房,西面的客房,定为东厢房。吴世璠的确住西厢房,但在地理位置上,却是东面。而地理位置的西面,却是东厢房,马宝便住此西面的东厢房。刺客的情报汇报者的粗心,断送这次严密的刺杀计划,也断送了六人的性命。
恰逢马宝此夜未眠,一是想猜出河边老者的身份,二是老者所带小孩,怎么才看了一眼,便恋恋不忘,好曾熟悉。三是小翠不知下落,更是生死不明,忧心忡忡,辗转反侧。虽刺客极为小心细致,行动未曾有何声响,但凭借马宝一身的内功修为,在刺客接近门前三丈开外,便已感知那腾腾杀气,于是立刻起身,将被子一裹,装出一番熟睡之人的样子。然后跳上房梁,运功屏气,方骗过刺客,然后在他们知其中计的错愕瞬间,击杀两人,制造诡异氛围,寻机得手。
马宝此番的精神恍惚,双手爱抚着手镯,两眼痴痴地望着,完全失去了一个将军的风范与稳重,脸上写满了担心、担忧,还有丝丝泪光。三王爷站在不远处,将马宝看得真真切切。方知错怪于他,他的确是将晓柔将妹妹般看待,以他此番真情流露,方知他心里只有小翠一人。
三王爷缓步朝马宝走去,轻轻地拍在马宝的肩膀上,“嫂子不会又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她会平平安安的。”
“五年了,她失踪整整五年了。”马宝的声音有些呜咽,完全没有了将军的气势,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对爱人的无限思恋。
“当时,嫂子当时带着小山和小水一起被山贼抓走的。”三王爷问道。
“恩,当时小山和小水,才不到二岁。”
“马将军不必忧心,待天明,我带领人马,找出这些刺客老巢,找到嫂子和两个外侄。”
“谢谢王爷。”马宝面对三王爷,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马将军不必客气,劳烦将军在晓柔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三王爷急忙将马宝扶起。
“定当尽力。”马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