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昨天都已成往事,虽已成往事,但是没有人能跳出往事的圈外,或多或少都被牵绊着,往事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疼痛的,都会牵绊着未来的路,所以在选择道路的时候,是不是要慎而又慎之呢!如果是这样也许就不叫青春了,青春的路没有人知道怎么走,走着走着就成为了往昔,当回忆时有几分肝肠寸断的疼痛时,那一刻我们才知道青春我来过;既然青春的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怎么走,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往前行,心向阳光,条条都是可以徜徉的人生大路。
在大屯子时,那时我刚刚到酒店,和墨磊、耗子算是聊得来,他们没有觉得我年纪小而疏远我小看我,反而把我当成兄弟,有一次我在后堂偷偷的学厨艺,浪费了一些食材,还和他们顶了嘴,就被师傅和几个小厨师打了一顿,这件事我自己认了,不知墨磊哥怎么知道这件事,非要为我出头,让那厨师和我认错,那厨师好像怕他,什么没说就给我认错了。
我们正式结为兄弟,是一次我们在冰吧喝饮料,墨磊哥被仇家堵住,那天本来可以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可是打架的时候我冲在最前面,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我年纪小,不让我参与,可是墨磊哥对我真心不错,再加上我从小打架也不会怕这些人,我们三个人把他们六七个人打趴在地。从那天开始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小静就不用说了,那时候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老大和老二都喜欢她,说谁先追上,算谁本事,不能为此影响兄弟感情,谁知道在老大和老二穷追不舍的下,小静既然说喜欢我,因为小静比我大三岁和我的年龄相仿,老大、老二比我们都大好几岁,小静总说他俩想老牛吃嫩草;
其实那些年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的女孩是晓卉,虽然是懵懂的喜欢,但是当时在心里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而我对小静只当是姐姐,或者说她拿我当挡箭牌而已,只为了推脱老大和老二的追求才这么做,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真的很喜欢我,每次我喝酒她都扶我回去,我在外面玩的晚了她都会担心我,慢慢我也爱上了她,可是我们的爱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确切来说是从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开始结束的,耗子被砍成终身残疾这件事的导火索可以说是我和小静,是我过十八岁生日时,那天我们在KTV唱歌,我喝了很多酒,跑去卫生间后,小静在门外等我时,有两个小混混看上了小静,缠着她要让去他们KTV陪唱,我从卫生间出来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本来吵吵几句就完事了,结果这时耗子过来,其中一个骂了小静一句,说实话老二是最心疼小静的,后面的事就可想而知了,我的生日聚会变成了群殴会,还好打的都不严重,在派出所交了罚款被批评教育完就相安无事了,可没想到没过两天老二在石街吃饭,撞上了那一帮子人,后面的事情姐姐你大概都知道了。
所以这些年我离开,我的心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感,来到齐市后,那些年发生的事我绝口不提,可每当想起耗子的时候,我的心总是疼痛内疚,疼的无法呼吸,痛的不敢回忆,这也是为什么我答应诺姐不再打架,不再当一个小混混的原因。因为你们这些亲人对我们寄予的感情中,是多么希望我们平安健康,耗子的事情对我触动很大,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他挨下所有的刀,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如果当时我拉着小静就走,什么都不说不和那些人争吵,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当年我们四个人的分开的时候很虐心,可以说我恨他们,但我做的也不对,也许欠他们一个说法,所以这次我必须去,要不然我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中。
“小痕,这件事你根本无须自责,在姐姐心里你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可不是钻牛角尖的感情白痴。”
“姐,你说的我能明白,但这次我必须去。”
“你可以去,但是你想过桃子吗”
“姐,这件事别告诉桃子,她知道绝对要嚷嚷的和我一起去,我不想她沾染在我的往事中,我这次去就是把我的往事做个了结,到时候她问我你就说派我出差了,走时手机忘带了。”
“好,姐答应你,你也得答应姐,不管面对什么多想想桃子。”
“好的姐,我先到大厅了。”
“小痕你等下,这张卡你拿上。”
“干嘛姐,给我发奖金吗!”
“别废话,出门备着。”
“姐,你是不是小时候顽皮被我丢掉的亲姐姐。”
“赶快滚”
“耶,老姐万岁。”
看着景痕离开,李紫诺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姐弟情义已经刻在了生命里,李紫诺自己是独生女,家庭条件很不错,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弟弟就是命运安排好的一样,初次见他的时候还一脸稚气,十六岁就出来工作,问他原因还不说,骨子里有一股倔强,重要的事情也知道变通,在酒店打工的时候,对他很关心,没想到这小子很重感情,遇到事情就为她出头,从此在心里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说起来比自己的表弟墨磊省心多了,这些年墨磊就是屡教不改不干正事,不知道给家里添了多少麻烦;当初把墨磊和景痕放到南山放羊改造,多半是为了自己的表弟,没想到自己的表弟没有改过来,却让景痕改过来了,但同样很欣慰,李紫诺时常觉得这是人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你小子丢了魂咋滴,眼瞎啊!”一下电梯拐弯,就和秦天碰了个正着。
“正找你呢,有件事我拿不定要和你商量一下。”
“去大厅说。”
在大厅的散台坐下后,要了几瓶啤酒,听着悠扬的音乐,景痕也没有急着问秦天,倒是很悠哉的听着音乐回忆着一些往事。
“我说你大爷的,还是不是兄弟。”
“有屁就放,啥时候改性了,说个事还磨磨唧唧。”
“是这样的,我二哥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干啥,我可给你说,你在外贸公司挺好的,别想没用的。”
“你也知道,我压根不喜欢学什么外贸,那外语都让我学成鸟语了。”
“就是学成鸟也比和你二哥混强,你最好安分点,多的不说为你老妈和筱苒想想。”
“那你说我二哥叫我明天去大屯子,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让你去大屯子?”景痕突然很疑惑,继续问道:“你二哥在大屯子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他是不是知道我电话。”
“对啊,前两天他问我要过你电话,接触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行,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我草,我哥是神算子嘛,他说让我来找你,说你也会去。”
“就你哥那怂包,还神算子呢,我可告诉你少和他混。”
“那你他妈还去?”
“那你他妈为啥要去?”
“我哥说在大屯子认识了一哥们,说是有点来头。”听秦天这么说,景痕心中已经能基本确定了秦老二说的是谁了,但还是近一步问道:“什么哥们,还能让你二哥刮目相看不成。”
“听二哥说,这哥们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曾经兄弟三人,老二被砍成终身残疾,老三被送去上学了,他一个人不仅为老二报了仇,还在大屯子混出了一片小天地。”听大天说完,景痕已经完全明白了,可是景痕有点不太明白,墨磊怎么知道秦老二和自己认识呢。
“啥年代了,还混出小天地呢!对了,你没问你二哥要我电话干嘛。”
“问了,之前我二哥拿着我两健身的照片,去找那人,我哥想让他投资干点事,这不是干事手底下必须有几个得意的人才行,我二哥就从我家找出了我两的照片,然后那人看了我两的照片就问了你的电话,我二哥还纳闷那人为什么要你电话,可是人家说到时候来了就知道了,我二哥还怕你不去。”
“你二哥就是个锤子,以后少跟他混,有一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秦老二不靠谱,但这次不是找人投资有机会吗,咱明天去充个门面就行。”
“你信任我这个兄弟吗?”
“你他娘的没事唱的哪一出。”
“好,既然你信任我,去大屯子就当旅游,回来该干嘛干嘛。”
“到底搞毛呢,神神秘秘的。”
“喝酒。”
不管秦天怎么问,景痕就是不说,其实不是景痕故弄玄虚,在他心里真的不想提那段历史,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的人生没有那一段故事,耗子健健康康的,墨磊也别走那条路了,当年诺姐说得很对,人生有很多路可以走,你们非要往死胡同走,两眼走到黑,非要让家人为你们送葬才开心是嘛。景痕有一种预感,昔日的这段往事,将因为今天墨磊的电话,还有秦天的加入而被慢慢揭开,揭开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好事呢,景痕显然是有些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