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痕一个能和秦天叫板家伙,也是有一身蛮劲的,这个叫丁子的小伙子,吃了景痕一耳光,几乎被打蒙圈了,之所以景痕拿丁子第一个开刀,是因为这几天他都观察好了,丁子在这些员工中,人缘最不好,嘴巴很贱常在别人背后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十分欠打;白天的时候,景痕和李紫诺聊天的时候,李紫诺意思是像这样的员工开掉就行了,没必要弄出不必要的麻烦,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想法中的差别,有些事会心软一些,景痕说,有些事必须要杀鸡儆猴,不同的事就要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拗不过他这个弟弟,就让他处理吧,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她李紫诺能兜得住,更何况她信任她这个弟弟,能很有分寸的把这些事处理好。
其他员工看着丁子被裹耳光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丁子此刻满肚子怨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景痕一定死了好几百遍了。
“知道我为什么扇你吗”此刻景痕的眼神很锋利,丁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知道低头,说明你还有救,告诉你我为什么扇你,因为你嘴贱,你说别人我不管你,但是你敢在背后说诺姐的闲话,你他妈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景痕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我不介意给你讲个故事,我刚认识诺姐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一个敢拿刀砍人的小屁孩,是诺姐改变我帮助我上大学,据我了解诺姐这些年帮助过很多人,对于这么善良正义的大姐,你却经常在员工面前说诺姐的坏话,你说你该不该打。”
“景哥,我错了。”
“回到队伍里,以后管好自己的嘴,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让景痕没有想到的是丁子挨了这巴掌之后,从此彻底改了,而且在景痕离开紫诺酒吧后还挑起了大梁,为李紫诺解决了很多问题,有时候丁子和李紫诺聊天就会说到,自己很感谢景哥,景哥教会了他做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说说你吧,张亮。”
“我怎么了,我一向都很听诺姐话的。”
“出列。”景痕一声怒吼,吓坏了所有人,张亮心颤了一下,随后故作镇定的说到:“有什么事我跟诺解说。”
“不敢出来是吧!”
“你算老几,诺姐还在呢,诺姐!”这个张亮说着还叫了诺姐一声,希望诺姐给他撑腰,毕竟他也算是酒吧的元老了。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叫张亮的家伙情商欠费,景痕刚讲的故事那么深动,已经很好的证明了他和诺姐的姐弟感情,情商欠费的张亮还想着诺姐会为他出头,李紫诺瞥了张亮一眼,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和秦天他们几个聊起来了。
“很好不敢出来,行我来。”此刻景痕站到张亮的面前,锋锐的眼神好像能把张亮凌迟一样,低沉的说到:“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你算老几,凭什么说我错。”又是一个我算老几,此刻秦天已经很不爽向景痕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前天你说给客户送酒,私下里却收了客户三百元,昨天同样又收了五百元,你说像你这样的蛀虫,我该怎么收拾你。”
“你有证据吗,看不惯我就说,不要血口喷人。”
“张亮,你说你这么跳,是不是以为他们会帮你”顿了顿很轻蔑的看了看张亮身边的几个人,继续说道“是不是以为秦老二会为你出头。”说起秦老二也是有故事的,秦天之所以这个邹型,那是和秦老二有很大关系的,秦老二,秦天的堂哥,在齐市混的一般般算是有点人脉,秦天一直都想和他二哥混,可耐与母亲对他的希望很高,所以他也就很少和他二哥厮混了。
“知道我是秦二哥的人,你能咋样。”
看着秦天走过来,景痕说到:“真是佩服你这种脑残,瘪天给你二哥打个电话。”秦天一听这娃是自己二哥罩着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二哥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小弟,拨通电话:“咋了小天,这么晚了给哥打电话。”
“我说二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收脑残的小弟了。”秦天开着免提说到。
“啥脑残的小弟,谁惹你了是不。”
“有个叫张亮的,给你上了多少贡钱,黑瘪痕钱不说,还说瘪痕算老几。”
“上毛贡钱,手剁了。”然后就是一阵嘟嘟嘟挂掉电话的声音。
“哦呦,我这二哥暴脾气啊,说要剁手。”此刻这个张亮被吓傻了,其他本来还想帮张亮的人,也都吓得打消的这个念头。
“瘪天你任务完成了,旁边玩去,我来处理。”
“等下。”说完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把张亮拖出来劈头盖脸一阵暴打,边打边絮叨着:“你他娘的还敢说我景哥算老几,算老几、算老几、说算老几。”一个算老几就是一大脚,把张亮打的缩卷在地上,知趣的喊着我错了,秦天才放过他,景痕继续说道:
“从这个月开始大家不再拿固定的死工资,每个人都有绩效提成,提成的方式很简单,凡是主动推销出去的酒水都有奖励,每月销售成绩最好的三人有额外奖励,具体的规则我会让新来的总台核算员给大家公布。”
“最后我宣布一下,张亮和之前的总台核算员被开除,大家引以为戒,今后在发生类似情况决不姑息,另外奖励新入职员工钱坤,入职这一个星期以来不仅主动化解客户之间的矛盾,本周的销售业绩排名第一,以后每周我会让会计公布你们每个人的销售业绩,你们要记住一个理念,这家酒吧不是诺姐的,也不是我景痕的,而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诺姐只是给我们了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紫诺酒吧就会给你们最大的回报。”
通过这件事,所有人对景痕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学校刚毕业的学生,处理事情却井井有条,不仅有自己的狠辣,同时也有着自己的情怀,事实上也根本不能用一个毕业生去衡量景痕。景痕为什么对员工之间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是因为钱坤的原因,在来之前,野营训练完之后,钱坤最终去了一家钢材公司,后来他知道景痕没选择任何公司就职,而是来了紫梦酒吧,所以他也来这里做了兼职,因为他觉得和景痕在一起能学到一些东西,也是因为钱坤的帮助,这段时间景痕才能对员工之间的情况一清二楚。
钱坤也很乐意和景痕在一起,他总觉得景痕身上有一股正能量,从他身上好像看不到气馁,看不到困难,就像野营训练那段时间,他总是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人。刚到酒吧的前几天,钱坤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总是闷闷不乐,有一天景痕找到他,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兄弟有些事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们却可以改变自己,至少有一颗阳光积极的心态,就像安巢引凤的道理一样,负面的心态,只能招来更多的麻烦。”那天在他们在包厢里聊了很久,聊了很多话题,彼此之间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兄弟不就是如此吗!共同鼓励、共同成长、共同遨游向远方。
酒吧的事件只是小小的插曲,在景痕心里酒吧的管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初步的学习,更重要的是跟着李紫诺学习,在景痕心里李紫诺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就罚他抄写弟子规了,这段时间除了管理酒吧的一些事物,李紫诺给他讲了很多有关管理中的知识,而李紫诺的产业不仅仅是酒吧,还有紫竹大饭店、一家大型超市、李紫诺会经常带景痕到这些地方,让他跟着管理人员学习,还给他推荐了几本管理上的书籍,景痕对此也非常热衷。
十六岁踏入社会的景痕,可以说混迹于各种酒吧,现在的他对酒吧的环境都没有什么热衷了;今天的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他专属的位置,他在考虑未来的路,这些天桃子一直在跟他说,她的家人想让他们去深圳,其实陶姿和景痕都不舍得离开这里,这里有他们最好的兄弟姐妹,有着他们共同成长的故事,对这个城市有着丝丝不舍的眷恋,陶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看景痕了。
就在景痕沉思这些天的事,以及考虑怎样选择未来之路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陌生电话,犹豫的一下接起电话:
“你好,哪位?”
“小痕,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你是大哥。”
“没错是我。”
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是曾经有过过命交情的兄弟墨磊,他是李紫诺的表弟,景痕认的大哥,曾经景痕十六岁那年认得大哥,自从景痕来了齐市,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如今接起墨磊的电话,曾经的往事好像历历在目,那一份热血和年少轻狂,在一起的血与泪就好像是昨天,但是这个昨天又那么遥远,来到齐市之后景痕就发过誓,对于那段往事绝口不提,那是一种致命的心痛,总以为曾今的那段往事永远与自己告别了,没想到墨磊今天会主动找上自己。
沉默了片刻后,景痕说到:“大哥,这些年还好吧!”
“还行,小痕有空来大屯子看看我们。”
“行,我明天就去。”景痕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一句我明天就去,已经充分证明了他们曾今的感情,没错他们的感情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耗子被砍成终生残疾的时候,他们的疼痛是撕心裂肺的,直到现在景痕也忘不了那种疼痛。
“姐,给你说个事。”景痕来到李紫诺办公室说到。
“什么事,看你这表情不是跟陶姿吵架了吧”李紫诺说到。
“和她有啥吵的,我是准备要去大屯子一趟。”
“为什么突然要回大屯子!”
“刚墨磊给我打了个电话。”
“不行,我告诉你景痕,我是不会让你去的。”李紫诺一听景痕要去找墨磊,非常气愤,本来他对表弟墨磊就很火大,这些年不但没有听自己的话,而且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混混,这几年墨磊也问李紫诺找过景痕,可是李紫诺根本不给墨磊有关景痕的任何信息,所以墨磊是怎么找到景痕的电话,李紫诺也很纳闷。
“姐,我必须去,这是男人之间的感情,相信我会处理好。”
“小痕,你知道我不放心你什么吗?”
“我这么优秀,姐你放心好了。”
“别给我耍宝,你这孩子太重感情,这是你最大的弱点你知道吗!”
“姐,你放心我有分寸。”
“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
“诺姐,有些事我必须去了结,不然始终牵绊。”
“好,既然非要去,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不让你去的重点是什么?”
“姐,说的跟闯龙潭虎穴一样,你说吧有啥重点。”
“我要说的很简单,不管发生什么,姐希望你能守住本心。”
“姐,以后我叫你李半仙算了,感觉你能掐会算,要发生什么你都知道似地。”其实李紫诺她还真的知道很多景痕不知道的事情,景痕上学的这些年,墨磊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这个表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混混了,在大屯子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墨磊不久前找到李紫诺,说一定会找到景痕,而且当年有一个叫黎静的女孩不知道在李紫诺这里找了多少次景痕,李紫诺都没有告诉他们景痕的消息,因为李紫诺知道景痕能改变成现在这样,付出了多少努力,李紫诺不希望他再回到过去的生活。
“别贫了,总之姐真心的为你好。”
“姐,你也学会煽情了。”
“扇你个头,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墨磊他们总找你。”
“哼哼,姐,好奇害死猫。”
“我看你欠抽是吧!”
“别打别打,我说就是了,当年我们可是传奇人物。”
“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