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金丝雀,我也不想被养在笼子里,”时音辞越想越委屈,越说越难受,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眼神发凶,“我一个人,背井离乡被强迫送来这里,没有一点自由,没有一个体己朋友,我什么都没有了,却还要整日变着法去讨你欢心……”
“温与时,我是毁你一桩婚,可你把我困在这里,开心就逗逗,不开心就随手丢在一旁。你是要毁了我,这报复不比我狠吗?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心?”
时音辞的字眼,就像一把利刃重重捅进了温与时的心脏,让他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他从不知,时音辞心底竟对他有这么大的怨忿。
那些他小心翼翼的对她好的事,到了她口中却是把她当成金丝雀,困在这里,毁了她。
金丝雀?
呵,又有谁会对一只消遣取乐的金丝雀掏心掏肺。
“时音辞,你口口声声说我把你当金丝雀,你懂什么是金丝雀吗?”温与时声音压得特别低,几乎不带任何情绪。
时音辞身体哆嗦了一下,她咬着下唇,垂下头,不说话了。
温与时看着她的安静的样子,却止不住冷笑。
时音辞深吸一口气,抬头刚要说什么,温与时却忽而扳起了她的下巴,弯腰放肆的吻了上去。
两人唇齿相依的那一刻,时音辞身体不由紧绷,拼命想往后逃,下巴却被温与时捏地死死的,不留半点退缩余地。
温与时盛怒之下便没了轻重,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带着不由分说地侵略性,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可以用嘶咬来形容。
男女力道悬殊,面对温与时的盛怒,时音辞的抵抗完全都是徒劳,她没有费劲挣扎,只是紧闭着眼睛,身子紧绷的像是受刑一样。
温与时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一手压着她,一手放肆游移而下,却只虚张声势停留在了她衣扣上。半晌,在她几乎快要窒息之时,才喘息着推开了她。
被推了一把,时音辞狼狈的跌在榻上,费力的以手肘撑起身子,拿右手衣袖狠狠擦了擦唇畔,抬头,眸光凶红。
对上她的视线,温与时眼中情绪难辨:“时音辞,你真的是好本事。”
时音辞死死咬住尚且发麻的唇畔,缓了一下才开口,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谁又敢多置喙一句?”
温与时露出一丝冷笑:“时小姐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个罪臣之子,时小姐自然是瞧不上我的。”
时音辞听到温与时说这样的话,心底却极不是滋味。
当年的事仿佛一把双刃剑,刀刃不仅重重扎在了温与时心里,也同样扎在了她心里。
时时提起,时时都要将人扎的鲜血淋漓。
把话撂下,温与时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说,就只是转过身,拉开西间的门走了出去。
时音辞看着温与时的背影,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撕破面皮也好,伪装太累了,撕破面皮那两个人都不用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