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起(1)

等贺致遥来了,舒雅才告诉庆妈妈青衣走的消息,庆妈妈瞬间面色十分难看,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没有办法再去把青衣找回来,舒雅真好算着这一点。

可庆妈妈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场面对她来说都只是小意思,等冷静下来后,赔笑着对贺致遥说,“爷,是在是不好意思哈,赶早的时候,青衣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什么事情耽误着了,要不妈妈给爷另外找个姑娘?!”

舒雅看向庆妈妈,心想,‘完了,要是一会妈妈再去找姑娘可怎么办啊?!’她想离开这里,到外头去找找能不能碰上青衣,却被庆妈妈抓住手,目光还是在贺致遥身上。

“不用了,我下回再来。”贺致遥楼上都还没上去,本来就是放下手上的事过来,却吃了闭门羹。

庆妈妈一路送到门口,笑着说下次再来,然后拉着舒雅又进去。

“你丫的,长本事了?!今儿要是不打你个找爹娘的,你怕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了?!什么都不会,胆倒是一天天的给你养大了呵?!……”

庆妈妈一路拽着舒雅走进一间屋子里,将她用力甩进屋子里,这里就是舒雅说的黑屋,四周密闭,没有一扇窗,只有一个门能进出。

舒雅被丢到草垛上,干干巴巴的,还有点扎人,有衣服遮蔽的地方没什么问题,手却被划伤了。她早就想的是这个结局,还算不错的了,起码不是去刑房。她不敢正眼看着庆妈妈,只能将目光瞟向别处。

“你丫的,就在这好好反省,就当我这做姨妈的好好教育一下你,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什么时候能把青衣找回来,你就什么时候出来!饭你也别吃了,饿上你两三天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庆妈妈抛下狠话,就关上门,拉起铁链锁起来,那个声音让舒雅听得十分清楚。

房间里瞬间就黑起来了,只有四周的角落上留有几个洞,是用来呼吸用的,其它都是黑摸摸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舒雅急忙爬上草垛上,不断的后退,直到碰见墙壁,松下一口气,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边,闭上眼睛还不安的抖动着眼皮。

青衣逃走后,迷路在小巷子里,她之前一次来是坐车的,远离了“满花楼”,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有路就走,一直在饶路。等到太阳高照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果然后门是不能乱走的。

突然,在她眼前出现一个戴着低压的帽子的人,模样不错,人也很高。青衣像见到救星一样想上前去问路,又感觉到不对劲,那个人十分冰冷,青衣立马不断后退,那人一步一步的逼近,青衣顿时就慌了,怎么出了“满花楼”,还是那么不安全啊!

青衣提紧箱子,准备随时开跑,那人抬手伸进上衣的内侧兜里,青衣以为他要拔枪立马转身就跑。没跑多久还没被追上,就被自己的脚绊倒在地上,箱子也顺势飞出去。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青衣身边,丢下一封信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青衣没看清脸,好像这个人也确实是不没见过。

青衣有点狼狈的爬起来,整理好衣服,还划破的手,膝盖也有点疼痛感,她捡起信,走到箱子边上坐下。

信是安毅天的笔记,就是字体有点歪斜,想必是收受到酷刑被人逼迫而写下的,‘青衣,师父受不了了,快点找到东西,救师父出去,师父实在是受不了了!’信纸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这人青衣瞬间又犹豫了,是该自己走,还是还回到“满花楼”去找到东西,把师父救出来?!

已经顾不得犹豫了,不能因为自己而害师父丢了性命,她起身提起箱子,原路返回。

走回去也太难了,还是找不到路,偶尔碰上上街买菜的大妈,一步一步的指着才找到“满花楼”,没想到离开不到几刻钟,就又回到这了。

庆妈妈早就派人出去找她,没想到她自己又回来了,毕竟是活菩萨,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唉哟哟,姑奶奶可算是愿意回来了?!赶紧上楼吧!”

青衣看了一眼,谁是愿意回来的啊,还不是留在“满花楼”里有点用处,不然她早就远走高飞了。对着庆妈妈苦笑,“是啊,是啊,晨起散步去了,这不就散步完了,回来了嘛!”

身上还是有些疼痛,上楼梯明显感觉自己的膝盖上的皮肤被拉扯,很痛,“诶,妈妈,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膏?有的话,一会送我房间去哈。”

上了二楼无意间撞见秋月白和易铭恺一同进入一间房间,青衣看着停顿了一下赶紧回屋放下箱子,到那间房间门口去偷听。

他们先是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秋月白问易铭恺有关易铭轩的一些事情,可他也不知道,只是简单的说了大概日程,青衣几次想离开,因为这也没什么好听的,还是强忍着。之后话题一转,青衣立马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他们可能是在找兵符,或许是按耐不住了,想提前一步找到兵符。”秋月白观察着易铭恺的面色,这个话题应该能引起他的兴趣吧。

此时他已经察觉到门外的青衣,只凭一种感觉,目光一直盯着门看,“兵符不是早就交给张家保管了吗?怕是以兵符为借口,目的是指向兵力防部图的!”

秋月白听他这一席话,顺着他的目光投向门处,顿时也明白了,他这是说给门外面的人听,“那……易二少想怎么做?”

“不为所动,你知道我的,对这些都不感兴趣,除非是麻烦自己找上门,就当自保了!”

青衣听见里面有动静,赶紧离开,易铭恺出来开门,看着一瘸一拐的还跑得那么急的青衣,还是有点搞笑。

青衣赶紧关上门,缓冲一下,药已经送到了,就放在桌上。她四下看了一眼,没看见舒雅,她是被调走了吗?箱子也被人整理好,放在柜子上,一个丫头在试调水温。

“舒雅呢?她去哪了?”

“不清楚,妈妈今早才唤我来的,说是以后就伺候姑娘了。”

“哦。”青衣顾不上涂药,就先出门,她要去找妈妈问个清楚,怎么就突然把她的人换了?问了半天庆妈妈才支支吾吾的让青衣先回房间,一会让舒雅上楼去伺候她。

青衣在房间里也等了好一会,舒雅才上来,面色苍白,青衣顿时就明白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她这样了,看见她手上也有伤,拉着她给她上药。

“我不走了,以后你就好好呆在我身边,没人敢再欺负你。”

“姑娘,你怎么也受伤了?”

“……摔……的!”青衣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竟然是被自己绊倒的。

事后,青衣主动约了贺致遥见面,地点在一家饭馆,刚好可以一起吃个午饭。青衣和舒雅打好招呼就出门去,叫了一辆黄包车就走了。

正宗的西餐厅,安静优雅。贺致遥先到了,点了前菜等候青衣的到来,等放完一首歌,青衣就刚好到这。

“贺先生,久等了。”青衣还没吃过西餐,刚出门前特意学了一点。因为知道贺致遥是留学归来的,才特意选了吃西餐。

贺致遥绅士的拉开椅子让青衣坐下,自己再回到位子上,没了浓妆,他很快就认出她是买方巾的那个女孩,“青衣?不知道青衣姑娘这时候约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叫我青衣就好,早上有事耽搁了,现在是想搞明白贺先生的来意。”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名动临江的戏女郎,这应该不知是我想看吧!”贺致遥挥手招来服务员点餐,把菜单递给青衣,青衣随意的挑选了几样又递给贺致遥。

“是人,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我有一事很不明白,之前是无所谓自己知不知道,现在好像都很重要了,为什么要我留在‘满花楼’?还要成为头筹?”青衣感受到他不是绑架安毅天的人,明明是两拨人,为什么他也要把她困在“满花楼”里。

“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的想你留在‘满花楼’里,至于成为头筹,其实是为了保护你,因为规矩就是成为头筹便可以不用接客……你信吗?”贺致遥是真心实意的发自肺腑的说了真话,可他们非亲非故的,还只是刚认识不久的人,青衣能相信吗?

“那就谢谢了。”青衣表示怀疑,现在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了。

左瑶瑶一直跟着安鹤鸣,现在也从易家搬出来,一起住进了南烟柳巷,这样方便她看着安鹤鸣,不准他去做冲动的事情。

安毅天那里也没消息了,青衣一头雾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去哪找兵符去。走着走着,又走回了南烟柳巷,这个自己曾说过不会再回来的地方,现在还好吗?感觉有点冷清,青衣正要走,就被叫住了。

“青衣,你回来啦!”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好像说重了,那个人就会赌气的离开,像是挽留。

怎么才这么短时间没见,就生疏了?变得陌生了?青衣转过身,看着安鹤鸣,轻轻的叫了声,“哥!”

安鹤鸣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感觉又瞬间回来了,青衣鼻子一酸,这都怎么回事了?

“哥,我好想你啊!我好想回来!”青衣像是触碰到心底的柔软,好难受。她抱着安鹤鸣,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想倾诉所有的委屈。

“他们都要找什么兵符,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兵符在哪里,他们都太危险了……”青衣把事情都告诉安鹤鸣,唯独没有说出安毅天,安鹤鸣也都明白了,她是被强迫去“满花楼”的。

他安慰着青衣,左瑶瑶突然出来了,知道他们兄妹情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就离开了。安鹤鸣一直等着青衣安稳下来,带着她到圆石上坐下,“青衣,我可能知道兵符在哪了!”

“哥,你说什么?兵符?”

“是,在一个你也知道的地方,但是哥不能告诉你,它会害了你的。”

“师父呢?他回来过了吗?”青衣在试探安鹤鸣,她好像也不敢相信他了。

“我爹去外地了,他和娘说过了。”

不对,安毅天分明是被人抓起来了,还很危险,怎么可能是去外地了,他还说只有找到兵符才能就他,安鹤鸣说的不对,青衣想快点离开这。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不……不用,我要走了,哥保重。”青衣急急忙忙的跑走,不等安鹤鸣相送。

青衣一路跑着,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脚下的路通向四处,却没有一条是她可以走的,她顿时感觉到很无助,身边传来的都是计谋和利用,会不会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该去院子里练功了。

只感觉胸口一阵闷热,头晕眼花,好像还被人敲了一下,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个模糊的身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就这么带她走了?那我们的计划不就中断了?”一个沙哑的男音传来,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块痰,吞不下也吐不出,刚好卡在那。

他亲眼看着青衣被人绑住手脚,塞到后座去,嘴里还塞了一条浸泡过迷药的方巾,足够她在段时间内沉睡着。

“东西不在她身上,但是用她可以换来那个东西,都一样,开车。”

“瑶瑶,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了,他们要找兵符,兵符和我们安家有关,你赶紧远离我,回到易家去,他们会保护好你的。”安鹤鸣整理好左瑶瑶的包袱,要赶她走。

左瑶瑶不想走,她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也不会丢下安鹤鸣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我不要回去,没有谁会比你保护得了我,我就要跟着你,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我,无论是什么地方。”

“你必须要离开,在这里没人要留你。”安鹤鸣拉着左瑶瑶一路到门外,狠心的丢下包袱,转身进屋,左瑶瑶拉紧安鹤鸣的衣袖不放开,安鹤鸣挥手扯开。

“你以什么资格留在这?你当南烟柳巷是什么地方?旅馆吗?那好,现在店主不让你住了,你走吧!……”

左瑶瑶感觉到很伤心,但知道这不过是他要赶走自己的说法,“鹤鸣,别赶我走,兵符是军家之事,那他们就不会伤到我,我还可以保护你。”

安鹤鸣也不舍赶她走,却不得不这么做,他恶狠狠的看着左瑶瑶,“军家之事,呵,倒忘了你是军家的人了,江左巡司之女,所以这里面也有你家参与的吧?所以你和我之间……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我们都注定只能是陌生人,请你离开,就当我遇见的是左瑶瑶,不是左小姐。”

左瑶瑶一点一点的松开安鹤鸣,确实有他左家参与,当初抓他的人还是她的哥哥,她脱离不了干系,也没有理由再纠缠着他,“对不起。”

安鹤鸣头也不回的进屋,关上大门,瞬间就没力气似的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左瑶瑶控制不住的眼泪滑下,看着紧闭的大门,就这样隔开了两个人。

左瑶瑶感觉自己十分难受,这比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东西还要难受,她是左家的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是远道来临江这,也有易家宠她,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受呢?她提起箱子在门口放了自己的那串手链,就走了。

安鹤鸣随后开门,看着她离开,再次关上门时,发现了手链,他蹲下捡起,回了屋里。

“人怎么办?”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汽车开到一处荒郊,他们在这里打造了一处密封的囚室,四周都有黑衣人把手,还有带着电的警戒线。

“老规矩。”

“可她还是个姑娘,恐怕……”

“别弄死就好,不真一点,就没人来换了!”

声音沙哑的人挥手示意下人把她抬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他们先是把她松绑,再用铁链绑在木架上,拿走她嘴里的方巾,就都下去了。

汽车开走了,声音沙哑的人并没有跟着汽车走,而是留在囚室里,等着做一件事情。

囚室里黑压一片,有几束光还是从高处的窗户投射进来的,在墙上留着一道一道的栏杆影,那是被阳光分割而成的。四周血迹斑斑,包括木架上还留着未干的血迹,一下就沾染了青衣的衣服,估计只有声音沙哑的人坐的那块是干净的,他十分悠闲的在那喝茶,看着其它人在打磨工具。

他似乎有意等青衣到自然醒,墙上的栏杆影随着阳光移动向上,等青衣发出一点声音时,才开口说道,“开灯!”

头顶上的吊灯亮起,由一根绳子拉扯这一个灯泡挂在正中央,空间高大,导致灯光微弱,能照亮的也看不清人影,恍恍惚惚的。

青衣半醒着眼睛,眼前低昏又伴随着血腥味袭来,由于迷药的作用让她全身无力,靠铁链支撑着。她闭上眼用力的皱起眉来告诉自己还活着,慢慢抬起头来,目光正对着那个声音沙哑的人。

“你醒了?让我好等啊!”青衣迷糊的看着眼前说话的男人,他坐在距离自己大概3米的地方,那里有个小方桌,桌上一个茶壶一个碗,还有……刑具!一根沾了血的木棒、鞭子……都是用来打人的。

青衣使劲的摇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等目光清晰了,才发现那个男人脸上靠近左眼处有一道长长的疤,一直到发际线那,模样估摸着也有35岁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办正事吧!”那个男人起身,走到一边的墙上,刚才青衣没有看见,现在顺着他的踪迹看清楚了,才知道那一面全是折磨人的工具,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应该是被人清洗过的。

他走来走去,看来看去,好像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工具,感到有点可惜。伸手比划比划着,把一旁的青衣瞬间吓坏了,惊恐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要对自己做什么?!

那人最后挑了一个极细的鞭子,像柳枝一样粗细,上面还带着一颗一颗极小的针。他拿着鞭子走向青衣,青衣颤抖着身体,喘着大气,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走近自己,直到他走到自己的眼前。

“真有意思,我上一个折磨的人还和你有一定的关系的,啧啧……”他轻轻的沾了点木架上的血,说,“这血都还没干,你就来了,这叫什么?缘分呐!”

他仔细的端详着青衣,她虽然长得不那么让人眼前一亮,但那双眼睛就是好看,好像会说话似的,模样也生的柔和,“可惜了,进了囚室,就得听我的!但是我呢,没别的爱好,唯独这折磨人……”

青衣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好像一秒不看他就会偷袭,将自己杀害。

“看你是个女的,就多说了几句,好像有点耽误时间,好了,那我们开始吧!”他走到电灯的开关处把等关了,本来就不亮的房间瞬间就黑了,应该是太阳也落山了,影子在墙上逃走了。

他凭着感觉走到方桌那,拿起碗就大口喝掉碗里的茶,然后再走到青衣身前,这是他的规矩,还和他自身有关。

他举起鞭子,露出奸笑,恶魔般的盯着青衣看,闭上眼睛,挥鞭而下,打在青衣身上。青衣跟着咳了一声,好疼,鞭子上的刺划过青衣,上面的刺一同割破她的衣服,划破她的肌肤。

这比她偷爬上苹果树上掉下来还疼,没等她反应过来,接连而下的又是几鞭子,青衣伴随着每鞭都喊叫一声,等那个男人的手挥累了,她才得到稍微的休息。

青衣皱起眉头,咬住下唇,那个男人已经没动静了,可能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果不其然,他又拿来各种的工具对付青衣,都一样一样的用在青衣身上,青衣的下唇被咬得逐渐出血,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等滑落到伤口后,被刺痛的生疼。

青衣不明所以,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缓缓开口,“你们……是要……兵符……”

那个男人停下手,离开青衣,“啪”的一声,灯打开了,他又做回方桌边,亲手倒了一碗茶给自己,青衣看得出他很爱喝茶。

他冷冷的看着青衣,好像是在耻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就一直看着她。

青衣的衣服已经被划破,露出来的地方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自己的血脏了自己,倒是铁链的质量很好,完好无损。

“兵符是外面的事情,在囚室里,你只有被折磨的份,要么被放出去,要么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是爷一句话的事情,而我,就是那个负责折磨你的人。”他真的很爱喝茶,没过一会,就已经喝了好几碗。

“那……为……什么……要……抓我?”青衣已经没有力气了,几度想昏厥又自己挺过来了。

“爷抓的,和我没关系,可能是爷体谅我刚弄死一个,怕我无趣了吧,不过你也别担心,等爷发话了,你自然就能出去了!”他起身从旁边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走近青衣,往她身上一撒,青衣瞬间苦叫起来,声音响彻整间房间,给人又增添了几分恐怖,青衣立马昏了过去。

那是盐,那个男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为的是不让它那么快的愈合,伤口收到了盐的刺激,慢慢的裂开,鲜血涌出伤口,直流而下。他离开囚室,让青衣一个人呆在这里,隔壁还有一间与这里完全不一样的房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般的存在。

有人放话给安鹤鸣,若要救青衣需得拿兵符来换。只是想赌一把,兵符在哪现在也只有安鹤鸣能知道,安毅天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刚巧这么赌,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目的一致。

兵符只有一半,还有另一半不见了,安鹤鸣找遍了安毅天的书房,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他想起了苏晓婧说的墙角,那里似乎是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按动机关打开墙壁,里面是一个木盒子。

不像是装兵符的,木盒子花纹复杂,虽然浅浅一层,但容量也不小,他打开木盒子,惊呼道,“青衣?青衣!”

里面装着是一件青衣,安鹤鸣想起来这个箱是十年前安毅天和青衣一同带回来的,想必青衣的花名就是因为这件戏服而取的。

“爹这么宝贝它,一定是穆姨留下来的……”安鹤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合上木盒子,把它带出去。

安鹤鸣安放好木盒子,既然他们要兵符,那就做一个给他们,反正他们也没有见过,又怎么能辨别真假。

房间里的窗户已经被他给堵上了,他也改变了进内院的方法,要是碰上个坏天气那还就进不去了,所以为了保证能时刻进去,他直接改成用密码的,但又不破坏南烟柳巷的建筑风格。在大堂上的左右两侧墙贴上壁画,壁画上若不细看是发现不了它是被切割过的,一块一块的可以根据《八卦洛河图》来随意移动。

他在后院里找到不一样的材质来做兵符,图案是和玉佩上的一模一样,再根据已有的一半来编画另一半,工程量不大,却也足足忙了几个小时。

时间是约在三日后,在郊外的枫亭,这让他还有时间去修改完善,让自己做的兵符显得更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