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固有类似詹姆斯—朗格情绪说

说起来很奇怪，一千七百年以前，中国就有了极像詹姆斯—朗格情绪说的议论。在曹植《相论》里，我发现这样的妙句“无忧而戚，忧必及之；无庆而欢，乐必随之。”我立刻将它译成英文：“To keep oneself in low spirits without a cause of worrying, sadness will certainly arise；to be in happy manner without a lucky occasion, joy will soon follow.”给一位教心理学的美国朋友看，他也看出这是詹姆斯—朗格情绪说的口吻，但误认为一位西洋哲学家说的。原句冠以“语云”二字，不知究出何人。这样高深的道理决不是谚语。曹植本以思想敏捷、命意新颖见称于世，或者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假托无名氏发表，探探有无欣赏的人罢了。至于刘安的“心哀而歌，不乐；心乐而哭，不哀。”脱不了庸俗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