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邑澄
我填平了山海,却发现你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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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烊千玺抱着李橘熙离我而去之后,我的身体变差了,没有食欲,也没了与人交流的欲望,我时不时的会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动作,我会暗地里派人帮我购买安眠药。
在某天夜里,我偷偷的把大量的安眠药吞下,安详的躺在床上,温热的液体湿润了我的面颊。
醒来后却发现我身处医院,听佣人说是我母亲怕我夜里睡不着,让人给我温了杯牛给我送入房间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异常。
病还未完全痊愈,我就拿着细长的丝带绑上医院厕所的天花板,企图自杀,结果却依旧不尽人意,上完厕所要出门的人发现厕所打不开了便大声喊叫,询问厕所有没有人跟她一样出不去了,在往天花板看过去的那刻突然发现有人自杀,就立刻报了警。
至此之后,我的母亲经常掉着眼泪数落我的父亲,说他之前不把我安置好,连我被人换了都不知道,导致我幼年在外受了如此多的苦难。
我的父亲或是被数落得的心里的愧疚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了,他时不时的给我请来各地著名的心理医生。
望着我日渐消瘦的身影,母亲也变得萎靡,与外头那些贵太太的走动,逛街都少了许多,在不知不觉中一缕银丝爬上了她的发顶。
因着我的不适,偌大的别墅都被死气沉沉笼罩了,迫于无奈我开始下楼进食,即使是随便扒拉两口,父亲和母亲都会很开心,但殊不知在每次进食之后我都会趴在洗手间上干呕。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我会发出诡异的笑出声,嘴角时而勾起标准的微笑,时而勾起讽刺的笑,又或是就那么沉静的看着,但结果总逃不过扇巴掌,用力的掐脖子,自残,是的,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到哪种地步呢?多过于喜欢易烊千玺。
甚至在某段时间里我竟不知道是嫉妒蒙蔽了我的理智,还是真正疯了的人是我。
直至现在我回忆起来心口还是会涌上一阵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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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爱我,在我没有了活着的欲望的这段日子里,他从没来看我中我得出了结论。
我把我所有的爱情所有的热爱奉献给了他,他却来到我家跟我父母提出了解除婚约。
我大概真的疯了吧,这么多年,我固执的把他绑在身边,一边卑微的爱着他,一边又不甘心自己爱的卑微,多么明显的分裂症表现啊。
可是要我这么的放手了,我终究是不甘心,与其看着他被别人占有,与人结婚生子,不如用另一种方式来纪念我的爱情。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在做好计划后,我努力把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吞进胃里,即使每次都会吐掉好多,但胃里终归有些东西了。
我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灿烂的笑容每天都在我的嘴角绽放。
我借机支走父母,让父亲带母亲出去旅游,说是这段时间母亲辛苦了,借易父不愿意放弃联姻的心,我拜托他把易烊千玺软禁在家一段时间,而趁他不在的日子,我把那些致命的谣言散播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李橘熙跟她妈一个货色,是个三儿,想麻雀变凤凰抢走别人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
谁人不知道易烊千玺有个未婚妻叫沈厌,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易烊千玺喜欢李橘熙。
谣言继续发酵,李橘熙终于忍不住拨打了易烊千玺的电话。
却不巧,我来到了他家,趁无人在旁我接听了这通电话。
听着她发现对方不是易烊千玺而惊慌失措的怒骂,听着她渐渐崩溃的哽咽声。
说着易烊千玺只是玩玩她而已,玩腻了就放手了的话。
我要让她陷入无尽的恐慌,体验我这段时间所受的痛苦,我要绝了她的青山断了她的绿水让她不得好死。
我恨我没在绑架她的时候杀了她,我狠我最后的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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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她许是回家后被父母怒骂殴打,心中绝望至极,她拿着手机哭着拨打了我的电话。
她说她恨我。
但她更恨易烊千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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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没能敌过心中的懦弱和恨意,把我约了出来。
地点是在国金中心的天台。
等我到了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腕再次被鲜红的液体包围。
她快要死了。
我看着她痛得发白的脸庞得出这个结论。
我颤抖着身子走去,跟上次的愤怒不同,我这次是胆战心惊,许是她手腕上的伤口太过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她怎么忍心在手上割这么大个口子。
等我走过去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用力的蠕动着唇角,却发现尽管用自己最大的力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如此的微薄,就像她的人生,从来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草芥般弱小。
她说,“结果你如意了?”
她说,“我这辈子都在追随他的脚步,我的满腔爱意都给了他,等我死了,我的心脏就不会有他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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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要外力足够强大,两个人并肩走也会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