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苦命的孩子,也是你的孪生妹妹。这一切都是你二娘的阴谋,她才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赵真咬牙切齿的说到。
“二娘,这事儿跟二娘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她就是胡家派来的奸细。”
“二娘是胡家人?”柳树与赵平春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不仅是胡家人,也是你的亲生母亲。”
赵平春的头嗡的一下,二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她平时看到自己时总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特别小时候,自己都怕见到这个平时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的二娘。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女人会是自己的母亲。
“这个狠毒的女人生下了平春后,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孩子。她买通了稳婆,将半夜又产下的一女偷偷的送往了全州娘家。要不是我去胡家兴师问罪,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见了我一句话没说便拨刀自尽了。我当时都懵了,如果她要生在别人家也许是巧合,可偏偏生在了胡家。我一怒之下杀光了胡家的所有人,回来便找那个阴毒的女人问罪。她就是个蛇蝎一般的女人,不但没有半点悲痛之时,竟然还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报应。”
赵真说到了这里,情绪有些激动:“我本来想将她也一并杀死,但这可恶的女人并不怕死。你不怕死,我偏偏就让你活着,让你看着胡家人怎么样一个个的死掉。”
赵真咬牙切齿的说着,面部已显示出了狰狞之色。
“丰麻子是你杀的吧?”
“不是,他是那个恶毒女人所为。在侯府边上有座宅院,它通往了府内。”
“财宝在什么地方?”
“墓中,这事儿春儿知道。现在我们四家的恩怨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是百万两黄金吗?”
“恐怕已经没有那么多喽!胡家在埋金之时便已经将家族之中的一支安插到了这里。四年前的那次盗掘就是他们干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拿走了一部分黄金,又扇动百姓们去盗墓。为了息事宁人,我不得已只好拿出了家中的所有积蓄去收够那些古墓之中的破铜烂铁。最后我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胡家所为,便带人去讨个说法。才闹出以后的那些事情。说起来也怪自己一时冲动,即死了女儿,也招至了胡家人疯狂的报复。我也是有提防才躲过了一劫,但司马辉及卧虎堂的两个堂主也相继的遭人暗算。”赵真说到了这里似乎更加的气愤,他用手狠狠的一拍床板:“血债血偿,我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有些事儿您可不能一意孤行,凡事都有朝廷为民做主。再则还有刑部出面。平安县从四年前便总出现凶案,这事儿是您干的还是另有其人?”
“胡家、都是胡家倒的鬼。他们私吞了若干黄金不说,还网罗了清风寨的土匪前来捣乱。远的不说,就拿近期所发生的一系列剥皮事件而言,都是他们使用的下三滥手段所为。”
“您有证据吗?”
“没有,可迷魂香却是胡家独有的毒物。想当初要不是迷魂香,我怎么也不会娶那个阴险狡诈的婆娘回来。”
是啊!自己要不是因为迷魂香,也不会娶赵平春的。希望悲剧不在重演的好!现在已经了解了许多,可胡家人真是罪魁祸首吗?杨树左思右想还是再会会那个所谓的胡家后人吧?
府邸因为莺莺的出嫁已经显得冷清了许多,铁匠那更为干瘦的身体在瑟瑟的冷风之中显得有颤抖。雨已经下了两天,他也在屋里等了两天。赵真已经进了大牢,可他的姑爷却是知县,真不知这爷俩相见会酿造出什么阴谋来。每每想到这些,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都说杨树是刑部的包青天,真假让他有些意志摸乎了起来。
铁匠一拉床头的幔子,床慢慢的移开。在阳光的映衬之下金灿灿的黄金象座小山一样泛着光茫。也正是因为这些即不能吃、又不能用的东西让胡家祖祖辈辈的先人们负出了无数的生命。这里明显已经不安全了,他猛的一狠心叫来了下人们。他要将这些东西化整为零,分了出去。
说到做到,整个平安县中的胡家人都有买卖。大到绸缎庄与酒店,小到针头线脑的贩卖,一夜之间人们都发了财。每个人的家中都有了些许的黄金。
肖老板没有得到,连半两都没有。这些对她已经没有了意义,她最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薄如纸片的小刀。虽然牢房凶险万分,但她还是要冒险一试。
阴雨不紧不慢的下着,肖老板也慢慢的涂抹着自己那张已经不是很水嫩的脸。一会儿的功夫一张跟柳树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了镜子里。当铁匠告知她杨树出了县衙后,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县衙。
晚饭刚过,赵真的面前摆着一壶茶,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
“来了。”他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轻轻的吹去了上面的浮沫,浅浅的抿上了一口:“西湖龙井要是有虎泉水冲味道会更甜美。”
“阳泉的也一样。”肖老板终于开口了。
“是吗?可什么品种必须配什么泉水。”赵真听到了肖老板的声音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你是该出现了,我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等我?”
“铁匠来也行。”
“看样子你早就有了准备。”
“不然怎么能把你引到这里来。”赵真伸出白皙的手在脸上一抹,又一个柳树出现在肖老板的面前:“咱们俩个柳树都是假的,是不是有些可笑。”
的却很可笑,世间的许多事儿都很可笑。当柳树与赵平春同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时,二夫人恰好也在场。这个平时脸上即不笑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突然坐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咱们一家三口人该一起吃顿饭了。”
“是吗?”柳树突然感到很奇怪。
“不用装了,大家都不用再装了。必竟是共同生活二十几年了,即便你伪装的再象也有丁点的瑕疵。就象柳树见到了我一定要站起来,而你姓赵的眼神里总是那么的冷淡。”
“哼哼!看来今天你要彻底的摊牌了。”赵真平静的说。
“这次我输了,可你赢了又怎么样?”二夫人回头看了眼女儿,突然有种母爱的亲情,似乎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