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怎么认为?”
柳树把事情跟侯爷说了一遍后,他想听听赵平安的意见。
“什么父亲的墓被人盗了,现在的状况如何?”赵平安连忙吩咐下人们准备祭品他便要去看看。
“我已经看过了,看样子损毁的成度不大。只是这个谭金子胆子有点儿太大了,他明明看见了却搞了个欲擒故纵之计。现在也搞不明白,究竟是他杀了人还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他人在那里?”候爷心急火燎的问到。
“牢里。”
“我可否去问一下墓内被遭踏的情况?”
“等我问问吧!为了避嫌大家最好不要接近他。”
“你那里安全吗?”赵平安的口气明显带着不信任。
“当然安全了,如果不是我大意,谅那些削小之辈进不去的。即便是进去也休想逃的出来。”柳树说着,脸上挂满不屑一顾的神情。
“是么!这平安县城可是龙蛇混杂什么能人都有。姐夫你还别不信,北宋时期这里可是绿林草莽集结之地。朝廷多次围剿未果,最后只得以招安的形式进行收编,才使得这地方稍稍平静了些。”
“喂!平安咱们家的家谱之上是老哥七个,除了咱的祖辈外怎么不见还有其它的人丁名字哪?”这是压在柳树心中已久的问题了,今天终于找到了借口。
“想想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一件事儿!”赵平安说着抬手冲北一拱手:“想当初太宗皇帝御驾亲征,在燕北葫芦域遭遇了辽军的埋伏。当时我祖哥七个身为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为了保护安全皇帝撤退,那场战役中只剩下了我祖一人逃脱,余者全部为国尽忠。这也是为什么赵家被封侯并且世袭罔替的主要原因。从那以后赵家便人丁凋零,免免强强延续至今。”
原来如此,柳树终于明白了赵家被封侯的主要原因了:“我听人说这赵字是御赐的皇姓,那么先祖以前姓什么哪?”
“以前姓安,但已经很少人知道了。”赵平说完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道:“姐夫想必曾经听说过山东泰山脚下曾经有一大户叫安平侯。在大周时期曾经是禁军总敎习,先皇陈桥兵变、皇袍加身后,我主便顺其自然的成了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了。”
“神枪安平侯?”
“对那就是先祖。”
怪不得赵家人男女老少各个习武,这就是家传了。柳树心中合计着,在赵府也有一些时日了,却从没有看见过谁在练枪,这究竟是什原因哪?本来他想问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这是个隐私吧?
“也许你疑问我们家怎么没有人练枪是吧?”赵平安不等着柳树问,自己先讲出了原因:“我爷爷也号称是神枪将,可有一年中秋,突然来了个武林人士前来挑战。而且他也用枪,并声称,如果他要是赢了我们家就永远不许用枪。他要是败了,便以死谢罪。结果我爷爷真的输了,就输在了同一套枪法之上。从此以后我家就再也没有人练枪了。”
“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世间的许多事儿都如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凡武林人士都想着怎么才能纵横天下,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知道你很厉害,更是头脑灵活,可在这平安县城里并不见得游刃有余。也许你已经知道了许多,可知道的越多越不容易消化。别看这是四家之间的恩怨情仇,要是再有第五家或是第六家怎么办?谭金子是个聪明人,也许他早已经感到了危险,索性躲在了你的大牢之中。那里即安全又舒服何乐不为那!”
“你真这么认为?”杨树不解的问到。
这是事实,一个可怕的事实。谭金子歪倒在丰麻子曾经躺过的床上,悠闲的闭上了眼睛。这里的却是个天堂,无忧无虑的伊甸园。这里的却安全,即然他们盯上了自己,早晚都会出事儿。这也是对手给找的最佳归宿。
丰麻子在时每餐都要试毒,而他不用,即不用试毒,而且还有酒有肉。他不知柳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来之则安之,管不了那么多了。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柳树对着赵平春说。
“什么人?”
“看见你就知道了。”
“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
“哼哼!神秘的还在后面哪!”柳树说完脸上挂满了得意。
的确是神秘,县衙大牢的最底层是一间密室。谭金子吃罢了早饭,手里捧着一本春秋正津津有味的翻看。柳树领着赵平春信步走了进来:“大小姐你好!”
谭金子一见赵平春,马上坐起身来见礼。
“你怎么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赵平春心里顿时一翻腾,自从她结婚之后已经很少再管别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唉!一言难尽啊!还是让姑爷慢慢的跟你说吧!听说妳已经有了身孕,这里阴气重不易之留,小姐请回吧?”
“怎么刚来就要给打负回去哪?再说了我这当姑爷的怎么也得拜见一下岳父吧?”柳树说完当真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岳父,你倒什么鬼?”赵平春一下子坠入了雾里,她看看谭金子,又看看柳树。
“看来什么事情想逃过你的眼睛都很难啊!”谭金子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你是何时发现的我?”
“第一次在守坟的地方我就看出了问题。”
“怎么我给你的答复不好吗?”
“很好,就是因为很好我才怀疑。因为胡门发生惨案之时谭金子没有在现场,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还有当你发现了胡小姐就是自己的女儿时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而且就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你更加的痛苦。敌人的欺骗与狡猾能让人增加斗志;而至亲之间的尔虞我诈才是最让人痛心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对、很对。”赵真知道自己再伪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索性一转身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爹爹原来您的没有死啊!”赵平春说着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说的你女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