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春一看到磨杆儿的样子,心一下子便凉了。这些人会在一个外面有看守的铁屋之中剥了人皮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谁干什么的?”这时一个守卫终于发现了她,高声的喊到。
赵平春一听想藏匿已经来不及了,所兴一个蜻蜓三点水向着府外飞去。
几个守城人会睡去,可这街道之上的所有居民不会都睡去吧?想到此处柳树带人由城门口挨家挨户的进行盘查着。
“你说有没有异样,这两天里即便是异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一个老者吞吞吐吐的说。
“为什么是正常?”
“中元节鬼门开吗?”
“你发现了什么?”
“那到没有,可昨夜丑时时分我喝多了茶起夜。就听见外面似乎有许多人由巷子里通过。”
“你就没有出去看看吗?”
“等我出去时早已经没了人影,也许是鬼吧!”
昨夜子时有人通过,那就说明了丑时之前人还活着,那他们为什么不回卧虎庄,而是去了侯府。是自愿去的还是胁迫?看来胁迫性大,可能他们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又有谁能一下子控制住了这么多人哪?这时他又将锚头对准了刘安。
刘安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的微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东西真的到了侯府。如果当初是为了扰乱视线,可怎么就成真了哪?赵平安去了泰山,这一些女眷们又能干些什么哪?他的脑子里就象是投影机一般,过滤着侯府之中的每一个人。这时他也想到了那个大管家赵福与后院的主管磨杆儿。自己不能再等了先找俩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赵福、金钢掌袁野何时就肯改姓埋名屈尊为侯府的一名管事儿的了?”
“刘庄主还是高看了我这个已经落破的江湖人了。侯府有什么不好,起码可以衣食无忧吗?”
“不会那么简单吧!怎么的做个一方霸主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喽!安安逸逸才好。”
“人要是太安逸了就没了斗志,象头黄牛一样只知道拉犁吃草了。”
“是吗?”袁野边说边从床边的一个大画缸中拿出了一幅画,认认真真的看着:“那样也好,人怎么都是死,还折腾个什么劲。”
“这六十七个人你是怎么将他们带进府的?”刘安突然问到。
“不是我,我也没那个能力。”
“那是谁?”
“是他。”袁野说着伸手向画上一指。
“是他。”刘安连忙也凑到了画的跟前。
上面画的是一个帅气的后生,左手按着剑柄,右手提着一只笔。站在了条案前正在画着一幅美人图,所有的步骤全部已经完成了,只剩了春山下面的一双眼睛。他似乎是眉头紧锁,润笔怎么下手。
刘安仔细的端详着画中的男人,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那里见过:“这个男人是谁?”
问完了之后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双眼睛,似乎在动,而且真的动了。不光是眼珠动了,而且手中的笔也动了,但画出的并不是眼睛而是一把刀,一把薄薄的、短短的小刀。更神奇的是刀刃之上还泛着蓝洼洼的光茫,刀尖之上的一滴鲜血竟然巴嗒一下掉到了纸上,立即浸红了一点,又慢慢的向外阔散着,直到满满的整个画卷都变成了血红的一片。画中的那个男人酷酷的样子突然间跳起了舞,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也跟着共同跳了起来。
刘安的头皮终于遮住了他的眼睛,却仍然向下慢慢的脱离着。
他没有一丝的痛苦,甚至已经突出来鸡蛋大小的眼睛里还充满了惊奇。他终于倒了下去,手中的画卷还是那么清晰。那只笔仍然停留在美人的美眸之上,左手仍然按着剑。
袁野蹲下身去拾起了已经掉到地上的画,平整的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拿起了一只细细的香点燃了。躺在了床上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梦乡。
刘安的尸体已经被人抬了出去,赵福还在呼呼的睡着大觉。柳树仔细的端详着那幅画。画的落款是赵真,画与四年前。画中的女人虽然没有眼睛,想必一定很美丽。那个男人有点地方特别象赵平春,难道会是以故的赵真?柳树将这张画作揣进了怀中这才命人在去准备了一桶冷水泼在了赵福的头上。这时赵福一下坐起了身来,刚要张口去骂这才发现是县太爷坐在了桌子旁。
“你睡的好香啊?”柳树一伸手将一条毛巾扔了过去。
“可能一下子没了事做便睡的死性了些。”
“是啊!确实死性了些,连一个在这里被人活剥了皮你都不知道对吗?”
“我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赵福将脸上的水擦拭干净连忙问到。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没有什么意义喽!这房间以前谁在这里住?”
“老侯爷。”
“现在谁住?”
“我呀!”
“这些画都是谁画的?”
“老侯爷。”
“他很爱丹青啊?”
“这个我都不懂了,咱终归是个粗人吗!反正老爷在时每日里除了出去忙便待在这写写画画的。”
“你每天都跟在他的身边吗?”
“没有,我这家里外面的忙时脚底都打后脑勺,那有闲功夫陪着他逛哪?”赵福的语气之中带有着报怨之意。
“那平时老爷都跟什么人在一起?”
“书童谭金子呗!那孩子聪明伶俐,人又长的白净俊气。别说是老爷了,就连三位夫人与小姐公子都喜欢他。”
“他现在在那里?”
“老爷死后他便主动要求给老爷守灵去了。”
“那怎么才能够找到他哪?”
玉皇山、如果说是山,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土堆。天气的干旱使得黄土飞扬,寸草不生。山阴的北角处有一座大大的陵园,几棵柏树老绿茂盛,一片的坟墓与几间守墓的房子。七八个官兵看见了柳树立即上前阻拦着。
“私人重地、闲人免进。”
一个便衣的衙役连忙上前,从腰间结下了令牌递了过去,又在那官兵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谭金子,高高瘦瘦的身材、白净的脸。大概能有廿岁出头的样子,但性格显得老成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