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去拿鸠毒擦药和药丸。再拿些生石灰和绷带过来。”哭秃禽对他妻子喊道。
又来看卫取手臂伤,命人按住卫取,给了一个木棍放在卫取嘴里,让其咬紧。在卫取手臂伤掰扯一下,卫取疼痛不已,晕了过去,哭秃禽趁机再掰扯了几下。
“两处骨折。”哭秃禽看卫取醒了,命人多喂水。便被智灵拉到墨翟这边。
“灵姑娘,你看,你若学了我医术,不就自己可以救人了?”哭秃禽对智灵说道。
“不学不学,快去救人。”智灵拽着哭秃禽就过来了。
“咬紧!”哭秃禽也给墨翟一个木棍,同样把墨翟手臂掰扯几下,墨翟死咬木棍,面红汗流。
“一处骨折。”哭秃禽说着。又看着智灵,“你天资聪慧,与医家有缘,你那时求我教你,一学便会,是难得的学医之材!”
“不学不学,太恶心了!”智灵摇摇头。
“艺多不压身嘛!”哭秃禽说着,原来智灵的这句就是跟哭秃禽学来的。
“我问你,学医不难,见患知病,医药分寸,是否要多看多诊?”智灵问道。
“正是,我学医十余载,方敢说知医!”哭秃禽说道。
“十余载,我可没那工夫。而且疾病之人口舌生疮,异臭难闻,更有你那次尝人屎尿,我一个姑娘家,岂能做这等事!”
“我是为了确诊无误,你也可以不用此法!”哭秃禽拿出一本医书,“我老了,只恨未能寻得一天资聪慧、又愿学我医术之人,可怜我一身绝学后继无人了!”
哭秃禽将书递到智灵手中,“这医术可是很多人想学而不可得,只因他们或天资不够,或非宅心仁厚之人,至今未有传人。此书我做了注释,你一看便懂,你可以之作研究,等有天资聪慧仁厚之人,你可再将此书传他,如何?”
智灵却不肯要,二人扯来扯去。哭秃禽老婆子拿了药和生石灰等物,为卫取和墨翟疗伤。把那生石灰放入水中,瞬间沸腾起来,鼓起大量气泡。待冷却之后给二人敷上,并用木条固定手臂。
“半月换次药,最快三月,最迟六月,可复原。”
“医家,这大还丹给墨先生服下,可否?”范梦问道。
哭秃禽拿了大还丹,看了看,闻了闻,“五雪大还丹?”
“正是!”
“此丹助肌生骨。”哭秃禽看了看范梦,“此丹难求,所需雪狼之血,雪蟾之液,雪莲之蕊,南海深海雪鱼之骨,却都要鲜活之时,配无根之雪水,须在春种时分,煎三天三夜,水温不得高亦不得低,更不得断火,甚是繁杂,尤其这五样物什,极难凑齐,更难于同时凑齐。我二十年前凑齐过一次,也只立炼得三粒。救了三人性命!”
“如此难得,翟不敢受!”墨翟说道。
“对,他也不须用,浪费!”哭秃禽说道。
“那就权当赠予先生,以谢救命之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名?”范梦问道。
“他是黑子,黑狄!”智灵不大喜欢范梦和墨翟亲近,抢过话来。
“有闻白狄,黄狄,未闻有黑狄也。”范梦不禁笑道。
“我母亲就是白狄,白狄又如何?”智灵更加生气。
“得罪县主了。我本无他意。我母亲亦是越人,中原人称之为百越或南蛮。梦并无取笑之意。”范梦解释道。
“范姑娘宽心,灵姑娘心直口快之人,并不责难之意,请姑娘不要记在心上。”墨翟希望缓和气氛。
“我乃口蜜腹剑之人!你是我何人,何须替我言语!”智灵说完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