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的声音愈发的大,把我歌曲的声音都盖过去了。我也无心在听着他们两个争吵,我换上鞋子,下了楼,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人间失格》,出了门。绕过房子,唉,最终还是打算去山上走走吗?“这不已经走出来了吗?”我自问自答,这一次没有选择早上走的那条小路,挑了一条大路,虽然路面坑坑洼洼,但是明显比小路好走。
“我并不喜爱一个人的感觉,我有时候很讨厌一个人在街上行走,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吗?啊,话说整个初中我说到底也没什么好留念的呢。连个毕业证也没拍啊,现在我还记得些什么人呢?哈…估计我也忘了”我用日语自问自答,毕竟我还是害怕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跳出来。话说…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别人听懂我说话了呢?可能…我也忘了吧
我感觉这个天气似乎真的冷的有点不像话,可能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冷吧。我体质一直都很差,手脚都是常年冰凉的。我低着头走着,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刺激着我的胃液。我只好憋着气快步走过去,我不喜欢跑,跑太费体力了,无论多么紧张的事情我都不会跑。
最终还是感觉一个人走大路太孤单了,还是决定从小路走上来,挑了一个光线还不错的地方,找了块石头,半踢半拖的移到那个地方,随便拍了拍上面的灰,就坐了上去。打开书,还是打算重新看一遍《人间失格》。《人间失格》是津岛修治的代表作之一,“其实…津岛修治是先生一个很温柔的人吧,温柔到与这个世界显的格格不入”我摩挲着《人间失格》的封面,抬起头来“如果说,津岛修治先生是温柔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我应该就是孤僻到,与这个世界都隔绝了吧。”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人间失格》的封面“自杀吗?津岛修治啊,你可有勇气多了。我这个胆小鬼,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你的影子啊。”
发了会牢骚,我重新打开书,慢慢的阅读起来。我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流逝的很快,就好像水流一样,我似乎还没有触碰到,它就已经结束了。
太阳的升起,才让我慢慢从书中那个可悲的“大庭叶藏”的角色中抽离出来。把书合起来,再把手机拿出来,有三个未接电话,一个我是表妹的,有两个都是我父亲的。我回拨了我父亲的电话。
“喂!你跑去哪儿了啊!快点回来啦!马上就要吃饭啦!”
“嗯,知道了”我回答的不轻不重,似乎他们等的人不是我。把电话挂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没有选择原路返回,我选择了一条看起来能走回去的路,毕竟我不想在闻到那股臭到让人反胃的味道了。
我性格很孤僻,成绩也不是特别优秀,只能算一个中等,座位也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视力保持的还可以,虽然我有手机,但是我没有沉迷到那种程度。初一成绩比较稳定,毕竟刚进去,老师的出题方式我还是知道的,上课就把耳机穿过袖子,再从袖子放到手心里,听课无聊了就假装用手托着脑袋听歌,初二我对课程提不起什么兴趣,倒是听歌的瘾越来越大。初二的出题老师和初一的差不多,我还是勉勉强强熬过去了,初三由于初二听歌的瘾太大了,听力下降了不少。幸好我视力没有下降,要不然就要调去最显眼的前面去。虽然精神依然是浑浑噩噩的,我擅长与人沟通,只是表面沟通。我的灵魂从不与别人倾诉,就这样我找到了一个日本作者,就是津岛修治先生,他书下的“大庭叶藏”让我找到了我的模样,但是我可以表面上与班上一些人有些交际,但是我通常不主动,只会他们来找我。我在他们脑海里的印象也有过“林欣楠”这个名字而已。没人会知道我灵魂的样子,那样子估计只能用怪物来形容。
初三的成绩极速下降,最后到了没有高中会录取的程度,再最后几个星期,我肉体虽然在尽力的拉回这个差距,但是我精神却始终不愿意帮我一把。不过幸好到最后我还是被一个高中录取了,虽然是最差的高中,不过也是个高中。在高中里,我给别人的印象不再止与“林欣楠”这个名字,我还被扣上了“情感分析师”“钢铁直女”等等称号,有坏也有好,这些称号让我感觉我不在那么孤僻。但是很显然好景不长,当我再次想起津岛修治先生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那么孤僻,没有一点点好转甚至我发现我的孤僻开始恶化,我开始把我的一些开放思想散发出来,好把我的孤独掩盖起来。那种感觉让我感到恐惧不安。我越是想把我内心中被禁锢的东西释放出来,我就越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开始怀疑我被分成了两个部分,白天,我可以乐观的面对一切,可当我开始孤独的时候,那些思想就扑面而来,让我措手不及。白天我很想找一个人倾诉我的苦衷,我一个个挑选我能倾诉的对象时,我才重新发现,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倾诉。那时候我就开始幻听,从开始的一字半句,到现在完整的句子。这一切都让我难以承受,但是我只能承受,另外一个我,她把我快乐的源泉全部夺走,为了让我孤僻,不择手段。我开始畏惧别人的好意。如果是太宰治是“我的不幸在于我缺乏拒绝的能力”的话,那我就是“我的悲哀,在于我太善于拒绝别人的好意,接受别人的恶意”这总会陪伴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