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受伤有一块很大的白布,可以想象刚才他的脸一直是遮蔽在白布之下,现在是为了让我看到才取下了脸上的白布!
摆了摆手之后他又把白布盖在了脸上,奇怪的是,阿楚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辉,而仍是紧紧盯着山洞叫喊着,我恍然大悟,之所以阿楚看不到他们很可能是因为二人的脸上盖了白布!
卫慈仁曾经在日记里面提到让邪教徒们脸上都盖了白布,原来日记里面的“它”说的是这个女人?脸上盖着白布难道就能让她看不到自己?
这个念头一想之间,卫慈仁和那个怪物的结合变得更加完全,我看到了那个怪物腹内钻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凶服,满脸尖笑的极度扭曲的怪脸,它长长的头发把全身包括了起来,散发着阵阵恶寒!黑气一时间把我给包围了,我想逃但是根本没办法逃!
只见陈辉猛然间上前叫道:“妖佞伏诛,驱鬼神威,急急如律令!”
我心头一震,这是典型的伏妖咒,心地纯正和善之人才有可能念出效果,难道陈辉反而倒是正直之人了?
但这个符咒的确起到作用了,即便是我离他们又好几米远,我都能感觉到这句咒语似乎蕴含着很强的力量,空气中似乎都有轻微的爆裂声音。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但是可以肯定他这个咒语已经熟练多年,才能念得如此充满力量,就像是充满权威的人一个低语,也能让周围的空气有一种凝结感一样!
果不其然,陈辉飞身将符咒贴在阿楚身上!我头皮一阵发麻,就见到阿楚突然变得异常狂躁起来,它身后的触角四处摆动,触角末端如同刀子一样的角质到处乱插,我和陈辉为了躲避阿楚立刻躲在了一块巨石的角落,他递给我一块白布让我盖在脸上。
只听阿楚除了不断地晃动身体以外也开始说话了,她的声音不断变幻,一会是尖尖的女人声音一会又是低沉的男人声音,一会圆滑一会又很粗糙,之间的转换很快,听得人心惊肉跳。
我想到刚才这东西就是模仿人的声音想引诱我过去把我捕杀,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听声音她的越来越大,说着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像是低声唱着什么也像是念着什么咒语,就听它突然以一种近乎愤恨之极癫狂至极的声音一直尖叫!我注意到随着阿楚和卫慈仁的合体怪物的尖叫,山洞的阶梯下面开始有火焰烧了上来!
这火焰也是油绿色的,速度很快,但却并没有让我感到热度,而是深入骨髓的冰冷。陈叔说道:“你脸上的白布别摘,我们先躲进洞里再说!”说完我和陈辉又回到了洞里。
外面自从“合体怪物”引了火焰上来以后,它便消失不见了。
陈辉已经满脸都是大汗,在洞外绿色火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有些阴森,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可怜。
“现在...这里暂时安全,但是白布也遮挡不了多久,冥海中没有能逃过它的…”说罢陈辉喘着粗气,我看出他受了伤而且很重,多半是命不久矣了。但是因为骨爷的事,我也没办法同情他什么,不过他毕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不找他麻烦也就是了。
我对陈辉说:“陈老爷子,适当如今你人算不入天算,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叔不易察觉的苦笑了一下,说道:“人算还是天算也没那么重要了,事在人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害我和刚子,杀害骨爷,搞得现在死了三条人命,搞得众人凶多吉少,难道这也是该做的事?”我本来还有些同情他,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又是心里火起。
陈叔缓缓道:“你又亲眼见到什么了?难道帐都要算到我的头上吗?嘿嘿,这世道几十年来也都没变过…总要有一个人来做坏人的。”
我听他的意思是有不承认做了这些事的意思,我问道:“我说陈老爷子,我们二人都是顷刻间就有性命之忧,而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就算骗我一人又有何用?你在广西攻击我,这事可不假吧?”
陈叔叹了口气:“我不愿意做太多辩解,我们二人很快就会进入冥海…到时候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愿意听,我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你不愿意听,那也留得清净,你自己决定吧。”
我又听到了“冥海”两个字,我之前似乎在梦中也听到过蕊春说起过两个字,而且卫慈仁的笔记中也出现过,我没想到陈叔也在此刻提及。一瞬间我知道“冥海”这两个字恐怕对整件事至关重要,对整件事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我对陈辉的怨气,我便说道:“好,我姑且不先入为主,还请陈叔告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是非曲直不如等整件事讲清楚后再行判断。”
陈辉苦笑一声,缓了一缓之后,答应把整件事告诉我。只听陈辉娓娓道来,他说的很详细,看样子是要把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这段尘封多年但却并不平静的往事也随即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