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起手臂,出口声音很低:“阿珒,我认真的。”
权珒倒吸一口凉气。
“阿珒……”她又唤,声音软绵绵的。
权珒保留的最后理智将他从混沌里拉了出来。
抬手拉开苏甜泛着细汗的的手臂,权珒与她保持了几分距离,手心里也都是汗水:“走。”
苏甜摇头。
权珒道:“我走。”
行,权珒!
苏甜腹诽一句,一咬牙:“权珒,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这么讨厌我?是的话我现在,马上,立刻去找沈逍!”
苏甜这句话自然是气话,说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想激一激权珒。
自然,她就是回去抄一千遍《观音经》,也断然不会去找沈逍。
这句话却着实气到权珒了。
“砰——”的一下,苏甜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苏甜瞪大一双眼睛,去了钗饰的头发散落开来,遮挡住她的面颊。
“殿下喝酒了?”权珒嗅到了些酒气,声音微哑的问道。
“只喝了一点点。”
权珒眯了眯眸子。
果然,酒壮怂人胆。
苏甜缩了缩身子,手指搭在权珒的肩上,眸子里是一腔的孤勇。
权珒单手将她的手腕握下来:“别闹。”
“阿珒,我肚子疼。”苏甜忽然捂着肚子。
刚刚被权珒扯那一下碰住了,现在还疼着。
“这儿?”权珒的手在她捂的位置安抚的揉了揉,动作轻柔。
“唔。”苏甜轻哼一声。
……此处省略六百字。
苏甜突然有些怕了,她想逃,慌乱中,又被捉了回去。
惊吓的叫了一声,苏甜仰面躺着,五指攥住权珒的手,微微摇头。
权珒垂下头,看着她,目光带着晦暗。
“阿珒……”苏甜迎上他的深不见底的异瞳,呐呐道:“这眼珠子真好看……”
“苏苏。”权珒低低与她耳语:“沈逍与我,你选谁?”
自个儿心里没数吗?
苏甜有些吃疼,却被权珒这句话气笑了,她张了张口,那句“你说呢”还未说出口,便被权珒下一刻的动作给打断了。
“嘶……”苏甜微微张口,大脑一片空白,刚要说的话都忘了。
肩膀疼。
这厮属狗的吗,上来就咬。
苏甜眼泪下意识的渗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不受控制的往下滚。
到后面忍不住了,哭出了声。
权珒无动于衷。
苏甜气恼的掐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你属狗的吗?!”
权珒不理会她。
“阿珒……”
“珒哥哥……”
“九哥哥……”
温柔小意没用,苏甜咬牙喊道:“权珒!你牲口投的胎吧!”
不管苏甜怎么喊,权珒自始至终一个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苏甜不敢动,也不敢去看,细密的汗渗到伤口里痛的厉害,必定破了皮了。
会不会留疤?
要是留疤多丑呀。
苏甜脑子一抽,脑子又开了差。
趁她愣着,权珒低头在她面颊亲了一下,湿漉漉的都是泪水。
“怕什么?”权珒抿了抿唇,泪是咸涩的味道,微苦微涩。
权珒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殿下也是吗?”
废话。
苏甜心道,她不是女人吗?
苏甜心里想着,未反驳出口,一时间酒意夹杂着困意弥漫出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在烛火的晃荡中,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
第二天一大早,权珒睁开眼便看到了身侧苏甜的脸。
她蜷成一团,阖着眼睛睡的正熟,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权珒扫视的眸子一顿,大手撑在额头上,微微蹙眉。
昨晚他本还有点意识,偏苏甜一直在旁边作乱,后面的他便记不全了。
他没经历过,不知道该是如何,不过看事发现场,权珒倒觉得说没发生什么他也不信。
权珒盯着苏甜的沉静的睡颜又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权珒才起身唤了外面的人打水进来,让宫女去伺候苏甜洗浴更衣。
待宫女伺候着人沐浴完,权珒才将迷迷糊糊的苏甜从浴桶捞出来,用一张大帕子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