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神凡间报恩

一日清晨的辰时一刻，玉虚真君用完早膳正准备前往凌云殿给几位徒儿授早课，突然感觉到袖着两件法器有些异样，一番推算后方知欧子华今日有难，于是玉虚真君来到凌云殿叫上大弟子冷凝风，二人驾上一朵云彩便朝中州上渊古国蜀宾郡而去。

两个时辰后的午时一刻，二人已来到蜀宾郡饮马江的上空，在云头之上只望见饮马江岸边人头攒动，江边渡口停了五艘渡船，一艘靠向江内，另外四艘在其身后靠向渡口，每艘渡船上都挂着红花牵着彩带，船上或站着、或坐着全是百姓，个个都是喜形于色，一派喜庆的气氛，玉虚真君的目光在五艘渡船上来回一番搜索，只见到欧子华和其兄长欧鹏飞二人都站在哪艘靠向江内的渡船的船首上。

于是玉虚真君和弟子冷凝风摇身一变，变成了二位普通道人，落下云头来到人群中打听方知，今天是蜀宾郡郡守府二位公子自筹资金建造的五艘渡船下水之日，并要进行首次的免费义渡。

原来这一百五十余丈宽的饮马江自古以来江面宽且水大浪急，又处在蜀宾郡和新州郡之间，是连结两郡的唯一水道，不管是往来两郡做生意的商人；亦或是需到两郡办事的本地或外地人；还是两岸普通百姓贩卖个米、面、油、盐什么的都需要坐船渡过这条饮马江。

这条饮马江上以前共有两处渡口，一直是由一些私人渡船载着两岸百姓过江，每次过江也只需交给船家一个铜板即可。

哪知半年前一位名唤窦明武且家也住在蜀宾郡的人，看上了载客过江这门生意能赚钱，于是仗着自己是当世中州上渊古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窦贵妃的亲哥哥身份，让自己的二儿子窦仕奎带上家丁将两处渡口的私家渡船全部用最低价强行收购，开始独门经营起了这渡船生意，并将每次过江的过江费由原来的一个铜板涨到了五个铜板，如遇商队或婚、丧、嫁、娶急需过江的，更是将过江费涨到了没有谱，两岸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也只好逆来顺受。

就在三个月前蜀宾郡郡守府的大公子欧鹏飞和二公子欧子华从蜀宾郡出发准备去新州郡办事，来到渡口发现这里的渡船全部都挂上了窦字旗，一问方知这渡船生意已被窦家霸占了数月，还将过江费涨到了原来的五倍，二人知道后均是满腔愤怒。

在坐船过江途中又见到后面有几位百姓因付不起过江费，冒着生命危险下水徒手过江，才游出一小段距离均是被滚滚的江水卷着冲向了下游，在被冲过一艘窦家的渡船时，船上的家丁不但不伸手救人，反而在船上边拍手、边叫道：“好啊！好啊！淹死你们这帮穷鬼。”

见此情景，欧鹏飞和欧子华大骂那艘渡船上的家丁是混账的狗东西，并顺带着骂了窦家发这过江的不义之财没有好报，这时只见从那艘船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衣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此人正是窦家的二公子窦仕奎，窦仕奎出得船仓见到前面船上骂人的原来是郡守府的二位公子，于是“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边扇边说道：“我当是谁呢，敢骂我窦家，原来是欧家的二位公子，今天本爷心情好就不丟二位下去喂鱼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休怪本公子不给郡守府面子。”说罢窦仕奎又回到了船舱内。

二日后欧鹏飞和欧子华从新州郡办完事回到了蜀宾郡方知，前日被水冲走的三位徒手过江的百姓都已被淹死，在饮马江的下游找到了尸身，被各自的家人领了回去。

得知了这样的结果后，二位公子对窦家的所作所为更是义愤填膺，两人回到郡守府便把此事禀告了其父欧阳俊，经过商议最后二位公子在父亲的同意下决定拿出各自多年存储的私房钱，再加上父母资助一部分先行建造五艘渡船，另外在饮马江上选一处深浅合适、水缓浪小的地段做渡口，暂时先为两岸百姓免费义渡。

然后由欧阳俊出面联络新州郡守姚光复，由二人共同上书上渊朝庭让朝庭拨银建桥或是让朝庭下旨将义渡改为官渡，收取渡河人适当钱银用以养活招募的摆渡人。

这时只听见饮马江岸边锣鼓喧天，一阵锣鼓声毕，此时岸上的一位长者站了出来：“吉时已到，义船过********话音一落，只见一艘渡船在前领头，另外四艘跟在其后面向着江心划去，五艘渡船刚驶出不到五十余丈远，突见到为首的那艘渡船和后方两侧的渡船上都有乘客慌忙的向船舷两边的水下看去，这时船身隐隐的传来了“咚、咚”的凿木声，再一看几艘船上的乘客开始乱作一团，为首的那艘渡船已开始进水，船头略微下沉。

原来那窦明武，在得知欧家两位公子准备建造义船为百姓义渡之时，就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暗道既然你欧家想断了本爷的财路，哪就不要怪本爷断了你欧家的根，于是出了一大笔钱请来了三十位水性好的杀手，准备在渡船建好首次下水进行义渡的庆典之上，将前来参加庆典并要领渡的欧家两位公子送到饮马江里去喂鱼。

这时玉虚真君已瞧出欧子华领渡的船出了问题，向身旁的弟子冷凝风示意水下有人后，便一个飞身向江中飞去，此时手中宝剑已变成了两副抓钩。

玉虚真君首先飞到欧子华所处的那艘渡船上空，只见船仓开始猛的进水，船头已明显下沉，船内之人是慌成一团，玉虚真君一下落在了船头，马上用一副抓钩抓住船头，立即飞身拉着渡船向岸边飞去，飞过另外一艘已开始严重进水的渡船上空时，玉虚真君又丢下手里另外一副抓钩抓住这艘船的船尾，于是两手各拉着一艘渡船向岸边飞来。

此时岸边围观的百姓，已由最初的哀号惊恐状，变成了兴奋鼓舞状，开始为眼前的神人侠士鼓起掌来。

那边的冷凝风在领会师尊意思后，也是第一时间手握宝剑飞身来到渡船上空，然后一个燕子入水“扑通”一声跃入江中，不一会儿只见江水中冒出阵阵殷红，一具具赤着上身的尸体浮上江面被江水冲往下游。

此时另外三艘还没完全进水的渡船也开始慌忙的向岸边划来。

事后玉虚真君和弟子冷凝风将受到惊吓的欧家两位公子护送回了郡守府并劝欧阳俊需忍得一时之气，方保家人平安。

欧阳俊在问过玉虚真君后方知二位是昆仑山在外云游的道士师徒，师傅名唤玉虚道人、徒弟名唤凝风道人，二人今日刚好经过饮马江时发现有歹徒在水下凿船，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欧阳俊非常感激两位道长的救子之恩，由于为官清明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财物报答，盛情邀请二人就在府中小住以报今日搭救之恩，但玉虚真君回复有要事在身，善意的拒绝了欧阳俊，离开了郡守府。

出得郡守府后玉虚真君告诉弟子冷凝风这欧阳俊是位难得的清官，且这一家人对自己有恩，便交给了冷凝风一个任务，让他即日起随时保护欧阳俊一家人，并留意这个窦国舅一府人的动向，有紧急情况可以自行处理，并让其将这边的情况不定时的报予自己。

冷凝风领了师命后便乔装成了一名剑客，住进了郡守府旁边的一家客栈之内。

后来欧阳俊听从了玉虚真君的建议为保家人平安将义渡之事暂时搁置了，一心等候朝廷的旨意，但是欧阳俊和姚光复几次联名上的奏折到了上渊朝廷均是如泥牛入水，毫无动静。

如此这般又过了八个月，这八个月里窦明武见欧阳俊识趣的将义渡之事停止了，也就没有在找郡守府的岔，但窦明武的几个儿子也没闲着相继闹出了三起欺男霸女之事，其中一位名唤香儿的十六岁少女因抗拒窦家二公子窦仕奎的欺凌还上了吊。

欧阳俊见窦家又搞出了人命，身为一方父母官是可忍孰不可忍，便亲自办理起了这起官司，出了人命的第二日便将嫌犯窦仕奎缉拿，但刚过一日香儿父母便改了口供，说女儿因为和家里人闹别扭想不开是自杀的，坚决地撤了诉，同日欧阳俊还收到了州府上官张大人的书信，最终迫于原告撤诉证据不足和来自皇城及上官的压力此案又一次不了了知。

接下来又过了二个多月，一日不知是什么原因蜀宾郡内所有水井里的水一夜之间全部干枯了，百姓们只得组织起来跋涉十多里来到饮马江运水，但是就在百姓们运水的当口，从饮马江里跃出一条水蟒妖，巨大无比、见人就吃，有命活着回到城里的百姓很快把这件事传得人人皆知，再也没有人敢去运水了。

就在这个时候窦家的运水车队开始在蜀宾郡内各处做起了贩卖水的生意，一桶水就卖五个铜板，百姓们为了活命价格在高也都得出钱买水，这时的窦家可谓是日进斗金。

与此同时，窦明武又在供奉有天帝和天界众仙的天君观对面，开始大肆修建一座赤天大帝宫，据说准备供奉幽冥帝君等一批魔赤天的魔仙。

这时的冷凝风已查觉出了异样，经过一番查探得知，原来在三十五日前赤天宫的大皇子歧阳太子之子，现今魔界的皇太孙禺坤，一日游玩到了蜀宾郡在经过伴月庄的天君观时，发现这天君观建得颇有气势，进观一看里面供奉的全是天界众仙，由于年青气盛一个念头顿然产生，要在这天君观的对面建一座更大的殿宇，专事供奉赤天宫的魔仙们，也要让自己的皇爷爷享受一下这凡人的供奉。

于是禺坤来到街上一打听这蜀宾郡有一个叫窦明武的人贪财且在本地又有势力，正好自己可以借来一用。

当晚禺坤便来到了窦府找到了窦明武睡觉的房间，看见倒在床上睡得很沉的窦明武，手里捏了一个决，就进入了窦明武的梦境里，窦明武在梦中只见到面前站着一位全身闪着金光的仙人，这位仙人给了自己一棵摇钱树，窦明武将摇钱树种到了自家庭院里，就看到刚种下的摇钱树一下子破土而出，树上结满了金元宝，窦明武看到满树的金元宝后高兴的上前使劲摇树，只见金元宝哗哗的往下掉，树上原来掉下金元宝的地方又迅速长出了新的金元宝，金元宝越掉越多很快就堆到了三尺多高，看到自己身边全都是金元宝，窦明武兴奋的不停摇树，摇着摇着窦明武满脸笑容的就摇醒了。

就在这时窦明武突然听见屋内有人对自己说了一句话：“窦明武，这么多金元宝是否还够用。”

窦明武一听吓了一跳，慌忙回了一句：“是谁、谁在哪里？”

霎时“哗”的一声屋内的烛火全部燃起，只见一位周身闪着金光的仙人站在面前。

窦明武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梦中给自己摇钱树的神仙，当即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禺坤面前。

禺坤便告诉窦明武自己是来自赤天宫的神仙，只要窦明武在天君观的对面修一座比天君观大得多的赤天大帝宫专事供奉幽冥帝君和一干赤天宫的神仙，自己可以满足他的任何心愿。

窦明武一听要让自己出钱来修一座比天君观大得多的赤天大帝宫，当即回道：“大仙呀，这可需要很多的银子呀，只怕鄙人把这府邸卖了也不够吧。”

禺坤听后便说道：“这个倒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多准备些马车在马车上装好水箱，车上也同你那船上一样挂上窦字旗，十日后你便差人到饮马江取水，至于这水到时候你想卖个什么价钱都随你，不过卖水后第二日你便得开始修建赤天大帝宫，一年之内必需建成。”

窦明武听后连忙向仙人磕头：“一切都听从仙人安排。”磕完抬头屋内已不见神仙踪迹。

第二日一大早窦明武就按照昨夜神仙的吩咐，叫来了五个儿子让他们在十日之内准备一百五十辆马车和一百五十个大大的水箱，并给每辆马车配备三名家丁。

这边的禺坤殿下在给窦明武交代好后立刻就打道回了赤天宫，回到赤天宫后禺坤就唤来了魔赤天的两位魔仙，一位是长妄海里的海蟒魔，另一位是魔界的地火魔，在给二位魔仙一番安排之后，由于魔界一日凡间便是一年，禺坤一算时辰刚好，便带着两位魔仙于凡间的第十日夜里来到了蜀宾郡。

当夜由地火魔施法在一夜之间将蜀宾郡内所有的地下水全部蒸干，禺坤令地火魔继续留在蜀宾郡只要天界的水君降雨，地火魔就用其法力让这些雨水在半空中蒸发，不得有一滴雨水落地，海蟒魔也按照禺坤殿下的命令隐身于饮马江内。

第十一日的辰时，刚起床不久的窦明武就听到家丁前来报告说府里的三处水井于昨夜，一夜之间全部干枯了。

窦明武一听便派一众家丁到城内各处打听其它各府的水井是否也同自家的一样同样干枯了。

一众家丁领命后出了窦府，二个时辰内窦明武得到众家丁的陆续回复是东城、西城、南城和北城的各处水井也都是在一夜之间全部枯竭，另外还有数名家丁前来报告说，有部分百姓自行到饮马江边去运水，不知怎的江里突然跃出一条水蟒妖，凶狠无比、见人就吃，现在外面已谣言四起，说蜀宾郡的郡守无德惹怒了上苍，上苍才降罪于蜀宾郡让百姓无水可用。

窦明武听后哈哈大笑，心想连神仙都帮着让自己发财，并且还能一举两得，借此事一次性除掉那心头之患的郡守欧阳俊。

窦明武于是命令五个儿子将已经准备好的一百五十辆装水的马车插上窦字旗前住饮马江运水，并定下了五个铜板一桶水的价格让家丁到东城和南城沿街贩卖，又交代如遇郡守府的人前来买水需十个铜板一桶水，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当天晚上窦明武和五个儿子在窦府大厅里将当日卖水所得一算，一日竟能轻松赚到近六千两银子，父子六人都是欣喜若狂，窦明武当晚便命令大儿子窦仕光于第二日前住伴月庄将天君观对面的百姓居民房和农田一并用最低价格买下，并让窦仕光负责在一年内建好一座赤天大帝宫。

窦明武又命其二子窦仕奎于七日之内在准备一百五十套装水的马车并招募好人员，即刻投放到西城和北城沿街贩水。

冷凝风在掌握了事情的原委后，因深知这关系到仙魔两界的安危不敢怠慢，马上驾云回到了昆仑山将蜀宾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师尊玉虚真君作了汇报。

玉虚真君听完弟子地讲述后，一算欧子华重回昆仑山的时机已到，于是和冷凝风再次来到了蜀宾郡守欧阳俊的府中。

二位神仙这次见到的欧阳俊已是愁眉不展、心绪不宁，听坐在一旁的欧阳俊夫人陈婉儿说，自从蜀宾郡离奇干旱和饮马江闹水蟒妖后，身为蜀宾郡守的欧阳俊为自己不能救民于水火之中几乎是夜不能寐，几次派出官兵去饮马江斗杀哪水蟒妖，派出的官兵大多都被哪水蟒妖所食，现已无人可派，并且听说州府上官张大人已于昨日派出了快马准备将此事上报给皇城，皇城在知道此事后定会派出钦差，只怕数月之内其夫君会人头不保，陈婉儿边说边流出了泪水。

玉虚真君听完陈婉儿陈述后，告诉欧阳俊夫妇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水蟒妖乃是魔界长妄海里的海蟒魔，并叮嘱欧阳俊不要在擅自派人去斗那海蟒魔，免做无谓的牺牲，并答应欧阳俊夫妇会帮二人渡过此劫。

玉虚真君师徒当即辞别了欧阳俊夫妇，接下来玉虚真君命弟子冷凝风留下保护欧阳俊家人及蜀宾郡百姓，自己则驾上一朵白云，径直来到了九天之上的圣天宫，觐见了天熙帝君并告诉天帝，魔界的皇太孙禺坤领着两位魔仙在下界中州蜀宾郡境内作乱，另外蜀宾郡的大恶人窦明武一家人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任意残害、敲诈当地百姓和官员，现在又配合魔界皇太孙禺坤在蜀宾郡伴月庄天君观的对面大肆兴建一座名唤赤天大帝宫的殿宇，准备供奉幽冥帝君等一批魔赤天的魔仙。

天熙帝君听完玉虚上神的讲述，冥想半刻说道：“自八万年前仙魔两界签订停战协议后，双方有个别小仙因为琐事发生小的冲突倒是常有，但象今日这般越界作乱之事尚属首次，还牵涉到了魔界的皇太孙禺坤，本君看不能将此事闹大免引得仙魔两界再发战事。”

灵宝天尊、太上老君、九曜星君和在一旁的众仙均认为天熙帝君说得有理，纷纷表示认同。

玉虚真君看了看天帝接着道：“既然天帝陛下认为此事不宜闹大，如陛下信得过本仙，本仙愿意前住魔赤天见一见这幽冥帝君。”

天熙帝君见玉虚上神愿为自己分忧甚是高兴：“上神愿意前往当然最好，”随即命九曜星君陪同玉虚真君一道前往赤天宫。

二位上神出了凌霄宝殿便驾云一路赶住魔赤天，进得赤天宫见到幽冥帝君后玉虚上神便将其皇太孙禺坤在天界属地中州蜀宾郡境内领着两位魔仙作乱之事告诉了魔君。

幽冥帝君听后稍感意外，心想此时还不是和天界撕破脸的时候，于是命人唤来了歧阳太子，让其陪同二位上神前往中州蜀宾郡即刻把皇太孙禺坤和二位魔仙召回。

歧阳太子领命后随二位上神一道出了魔赤天，随后玉虚真君便同九曜星君道自己还得再回一趟圣天宫为蜀宾郡百姓求得三日甘霖，让九曜星君和歧阳太子先行前往蜀宾郡。

很快玉虚真君回到了凌霄宝殿回禀天熙帝君说魔君已派出歧阳太子前往蜀宾郡招回在下界作乱的皇太孙禺坤和二位魔仙，但蜀宾郡的地下水已被地火魔用法力全部蒸干了，请求天帝为蜀宾郡连布三日的甘霖，并希望天帝严惩凡界恶人窦明武一族。

天熙帝君听后扶须了然到：“玉虚上神果然是怜悯众生之人，我天界有上神真是三届众生之福，至于那胆大包天的凡界恶人窦明武，我已令四值功曹的值日功曹和掌管凡人命数的司命星君前往蜀宾郡调查其一族人等在凡界的所有罪行并将其详细记录在案，司命星君重写窦明武一族相关人等在凡界的命运。”

说罢，天熙帝君当即命人遣来东海水君秦通，令其听从玉虚真君的调遣为蜀宾郡连布三日的天雨。

东海水君秦通领命后同玉虚真君一道出了圣天宫立即前往了蜀宾郡，一个时辰后二仙已来到蜀宾郡的饮马江上空，落下云头来到江边玉虚真君招来土地一问方知，二个时辰前九曜星君和魔界的歧阳太子已将皇太孙禺坤和二位魔仙带走了。

玉虚真君在天上的这一番折腾，此时的凡界已过了五十六日，在这五十六日里其弟子凝风仙君为救那些没有钱买水冒死前往饮马江运水的百姓已数次和海蟒魔大战，其中一日天界的水君降雨，凝风仙君又与前来施法的地火魔大战了一场。

玉虚真君一算时辰，现在是凡界中午的午时一刻，便和东海水君秦通约定于今日下午的酉时一刻开始降雨，和水君秦通说好后便再一次来到了欧阳俊的府中，见到了欧阳俊得知上渊国皇城派来的钦差樊大人已于昨日抵达了蜀宾郡，现被安排在驿馆歇息。

玉虚真君当即告诉欧阳俊那海蟒魔已被招回了魔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危害蜀宾郡，又让欧阳俊安排人在今日下午的申时八刻前在蜀宾郡的朱雀台上布好道场，并请来钦差和让百姓前来围观，届时自己会为蜀宾郡施法降得三日天雨。

欧阳俊听后点头一一相应，立即安排了衙役沿街鸣锣相告，今日下午申时八刻郡守大人请来的仙道会在朱雀台上为蜀宾郡施法降雨，欧阳俊又亲自前往驿馆请钦差樊大人前往观摩。

下午申时八刻朱雀台下已聚焦了上万百姓，欧阳俊陪同钦差樊大人已坐于朱雀台一侧，玉虚真君带着弟子冷凝风上到道场前一通诵经礼拜后，只见玉虚真君手舞着含光剑向天空一指。

刹那间四周已狂风骤起，蜀宾郡上空乌云密布，瞬间豆大的天雨唰唰的下了起来，朱雀台下的百姓已是一片欢呼雀跃，然后齐齐的跪拜在了朱雀台下。

这时只听见天空中“嗖、嗖、嗖”的三声，抬头一望只见三块带着火焰的东西齐齐的砸向了伴月庄赤天大帝宫方向，半柱香功夫只见数名衙役，抬着三块半人高见方的玄铁朝朱雀台方向一摇一摆地走来，为首的衙役边走边喊：“上天警示、上天警示…。”

原来这三块玄铁正是值日功曹奉了天帝之命，将那凡界恶人窦明武一族人在凡界的所有罪行刻在了玄铁之上并随着天雨砸向了赤天大帝宫。

这场天雨下的时间不多不少三日后的酉时一刻雨住天晴，蜀宾郡内大街小巷的水井也都灌满了水。

求雨成功外加饮马江内妖患已除，欧阳俊将玉虚真君师徒二人奉若神明，盛情邀约二人在府中小住，以报玉虚真君的救命之恩，这次玉虚真君没有拒绝欧阳俊，只是吩咐弟子凝风仙君先行回昆仑山，自己则欣然的住进了郡守府。

在郡守府第二日的家宴上玉虚真君看到此时已年方十七岁的二公子欧子华，见其眉宇之间甚有当年师尊的神情，突然想到了自己十七岁哪年在昆仑山凌云观前和师尊相见时的情形，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于是在次日的家宴中玉虚真君向欧阳俊及其夫人陈婉儿道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说出意欲收欧子华为徒的想法，欧阳俊夫妇在得知了玉虚真君乃是昆仑山凌虚仙境的神仙身份后，为欧子华能得到上神青睐寻得仙师，无比高兴，当即叫欧子华拜了玉虚真君为师。

欧子华随玉虚真君离开蜀宾郡前往昆仑山当日，玉虚真君告诉欧阳俊不日窦明武一家将遭受天报，欧阳俊可在窦明武一家遭受天报之后将哪快要建成一半的赤天大帝宫，不需扩建就按现样直接改建成道观或是庙宇。

欧阳俊听后点头应承了下来。

后来听说不到两月，回到上渊国皇城的钦差樊大人将三块玄铁呈现在皇帝面前，并将了解到的窦明武一族人在蜀宾郡的所有罪行写了一份奏折同时呈与了皇帝，上渊皇帝在看过三块玄铁上所记述的内容后当即大怒立即下旨将那与太子通奸的窦贵妃打入冷宫，并废黜了无德的太子。

又命令樊大人再次前往蜀宾郡将窦明武一族人全部抄家并诛其一族，抄家所得樊大人需同蜀宾郡守欧阳俊一道将凡是有记录或有证据，证明是窦氏一族侵占百姓的钱银或土地一律归还百姓，剩下钱银为当地人在饮马江上修建两座大桥，如还有余钱可将已建成一半的赤天大帝宫改建成天帝宫，供奉天帝和天界众仙。

樊大人领了皇命后，按照皇帝的命令查抄了窦氏一族的家产，变买了窦氏一族所有的房产和土地并诛了窦氏一族，将凡是有记录、有证据是窦氏一族强占百姓的钱银和土地一律归还给了百姓。

并将余下的部分钱银在饮马江的两处渡口修建了两座大桥，两处渡口分别命名为：上仙人渡和下仙人渡，两座大桥分别命名为：仙君桥和昆仑桥。

最后用剩下的钱银将赤天大帝宫改建成了天帝宫，供奉着天熙帝君和天界众仙，还把原来的天君观改成了玉虚真君观供奉着玉虚真君和其大弟子凝风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