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敏俊走进去掀开帐门的一瞬间,待在原地不动了。
因为他看到了南宫月华,南宫月华的脸进入他的眼帘的时候,配上琉璃阁的独特的白衣,显得南宫月华就像壁画上的仙子。
杜宁平见了索敏俊的举动瞬间就明白了,至于杜宁平为什么没被南宫月华的美貌迷住,那是因为唐丽容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取代!
南宫月华见索敏俊呆呆的看着自己,若不是旁边的索敏臣喊了两声“大哥”,估计索敏俊还在站着不动。
索敏俊这样可以说是无礼,但是南宫月华毕竟也是女子心性,刚才的杜宁平夸自己比他妻子唐丽容好看,现在索敏俊也如此,虽说索敏俊有些无礼了些,但是有人能被自己的美貌迷住南宫月华心里还是高兴的。
南宫月华看着索敏俊道:“索将军也是一军主将,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索敏俊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他心思敏捷,看了南宫月华的行头,再估计了一下南宫月华的年龄,开口道:“原来是南宫阁主大驾光临,恕索敏俊招待不周!”
南宫月华倒是对他又多看重了两分,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说道:“将军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索敏俊道:“阁主的身份,岂不是相当好猜,琉璃阁人只穿白衣,你不就正好是这样的装扮吗?再有天下人都知道,现如今琉璃阁的第五任阁主南宫月华,二十五岁左右年纪,你刚才能在我军营之中来去自如,能有这等武功的,除了你还有谁?”
南宫月华问道:“那么你觉得你的武功比起我来怎么样?”
索敏俊道:“南宫阁主武功世人皆知天下无双,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只怕不及阁主的十之一二!”
南宫月华问他这个问题,只不过是攀比心理。听得索敏俊这么谦虚,倒是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将军你倒是谦虚,你武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还是有我六七成水平的!”
一旁的索敏臣本是心高气傲的人,但是对兄长的武功,那是相当佩服,在此次来的人里面,算得第一,即使是陕州的萧伯恭,在几年前都输在兄长手下,宋铁峰出手都只能勉强和兄长打个平手。但是南宫月华说兄长武功只有她的六七成,他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南宫月华能有这么大的名声,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但是心中还是不服气,对南宫月华道:“南宫阁主啊,这武功方面呢,我和兄长自然是不及你的,但是我就是喜欢跟武功比我高的人交手,不管你今晚上带着这个小兄弟是干什么来了!但是那些事情等一下再说,我想请阁主赐教我几招!”
说着就把大刀一提,往帐外走出去,索敏俊略略尴尬,对南宫月华道:“兄弟无礼,请阁主不要见笑的好!”
南宫月华道:“这倒是没有什么,走吧!”
带着杜宁平,四人往帐外出去。
刚见得南宫月华出来,索敏臣就喊道:“请阁主赐教!”
岂知南宫月华道:“好,将军请!”南宫月华此行的目的,是听说西部默斯翰势力急剧膨胀,后面似乎有人撑腰,所以决定和四师姐南宫月桂,还有九师妹南宫月兔和二十余名琉璃弟子过来探查,岂知从大汉不远千万里过来,中间经过周齐两国的时候,才知道两家又在雁田关鏊兵。似乎也是因为这个默斯翰的挑唆,谁知道等自己过来,才发现这边局势如此复杂。对四家联手攻打常州的事,以多欺少,本来就有看不惯,在她心目中,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是看这索敏俊兄弟,倒是比那些人好一些,原以为这二人发现自己之后,会调兵过来群起而攻之,结果外面一个伏兵都没有,原以为索敏俊不敢轻易走进帐内,结果兄弟二人还真就走进去了,就连索敏俊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面对自己也足够谦虚,索敏臣也只是遇到武功比自己高的人起了挑战之心,所以,她对这二人的态度才如此平和,当然,在她心目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索敏俊长得确实不错。
要不是如此,她早就不给他们面子,直接让他们二人一起上了!
她转身对杜宁平道:“这场比试,不可多得,你认真看,也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杜宁平点头。
场下索敏臣手中大刀横举,见到缓缓走来的南宫月华,他这次丝毫不敢托大。一刀一刀,进退有度,决定先立足防守。但是南宫月华何等武功,那《寒冰无形剑》使出来,足足占了十成的攻势。起先索敏臣还能时不时还上一刀两刀,后面直接被压得喘不过气。南宫月华手中单靠真气聚成的剑,密不透风,每次自己的大刀碰到真气,就感觉一股寒冷无比的气流从刀上直透全身,若是一个反应不及时,全身感觉要被冻成冰块,所以自己只得同样用真气把这股寒气抵下去,不过这下就丝毫没有攻势了。
忽然只听得索敏臣喊道:“不打了不打了!这寒冰真气要命了再打我就得成冰块了!”
南宫月华微微一笑,收起真气。索敏臣不住的喘气,对于武功,这次他可是输得心服口服。
旁边的索敏俊也起了胜负欲,自己毕竟也是军人,也喜欢比胜负。对南宫月华道:“阁主武功高强,我也想来试试,能接上阁主几招!”
南宫月华也不客气,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索敏俊出手。
索敏俊提起银枪,上来就决定要以攻为守,他刚才在旁边看了,兄弟索敏臣就是因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防守,后面才如此被动,手中长枪使出来可以说是神出鬼没,而且劲力十足,起初南宫月华以为他比索敏臣高不了多少,有些许放松,结果自己第一把用真气幻化出来的冰剑就被索敏俊当场击碎,心中暗道:这家伙,人长得这么标准,看着像是徒有其表,手中的劲力,却是如此充沛,看来要打起精神了!
索敏俊手中长枪依然是攻势十足,对上南宫月华,立刻使出了那招“苍龙之吟”,直刺南宫月华胸口,眼见得这招即刻得手,索敏俊以为南宫月华接不住这一招,硬生生的收招,因为如果这一招得手,南宫月华非死即残。他却忘了,南宫月华何等身手,这一招虽然劲力十足,招式也精妙,可是南宫月华已经用真气聚成一面冰墙,而且,在索敏俊后面,一把冰剑已经朝他的后背袭来。
索敏俊硬生生的收招,手中长枪丢在地上,人也一个趔趄摔倒,好不狼狈。
可是他丝毫不在意。
南宫月华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用心,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道:这家伙搞什么鬼?还真以为伤得了我吗?
一旁的索敏臣还以为是南宫月华用什么绝妙的招数赢了兄长,搞得兄长一个趔趄,心中对南宫月华的武功更是佩服了。
旁边的杜宁平那里见过这等场面,南宫月华的轻功,来的路上就已经见识了,提着自己在魏军军营居然没有人能发现,那些士兵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对南宫月华的武功更是咋舌,手中用真气就能聚成一把一把的冰剑,这是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心中不住在想:要是自己有这样的本事的话,那么自己一个人,足可以抵得上万人的军队!
索敏俊起来拍了拍身上,笑道:“武功不及,让阁主见笑了!”
随即正色问道:“武功方面,我兄弟二人输了,不过二位恐怕要说一说,想来我这盗取什么机密呢?”
南宫月华道:“将军,要是我们不说,你会怎么办?”
索敏俊哪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但是自己是一军主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忘记了大事,说道:“那恐怕我兄弟二人要把你们留下了!”
南宫月华正想回话,杜宁平却是忽然对索敏俊道:“索将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听得你说我常州的安福子将军,在贩卖这芙蓉花粉,这是真是假?”
索敏俊二人注意力都在南宫月华身上,几乎忽略了杜宁平的存在,此时才注意杜宁平,索敏俊反问道:“不知道这位跟南宫阁主一起来的是?……”
杜宁平道:“我是杜国安都督帐前一小卒,不劳将军下问,只望将军如实回答我!”
索敏俊却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你是常州士卒,那就是我的敌人,你有见过对敌人的问题如实回答的吗?”白了杜宁平一眼,继续道:“你不过是想来我营中打探我军军情而已,想知己知彼,我全部告诉你都可以,我和萨珊尚有近三十万大军,萧伯恭也在旁边就要出手,我军今天一战,虽未克你常州,但是我军如今士气高涨,要破你常州,易如反掌……”
南宫月华打断道:“将军,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如果我此时助杜国安一臂之力,我师姐已经退了张子丰,我九师妹不日也会到达,大师姐昨日也已经到了周国,你要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琉璃阁琉璃宗的人,就会向常州蜂拥而来!到那时……”
接下来的话,她不说索敏俊也知道,琉璃阁固然难缠,琉璃宗才是不好办,加入琉璃宗的,大多都是军中上将,就比如当年的刘允、祁章,以及大汉国的一些皇室,都是琉璃宗的人,而这些人……,索敏俊也笑道:“阁主怕是忘了贵阁先阁主苏阁主和南宫阁主的遗令了,苏阁主早有明训:琉璃阁琉璃宗不得仗势欺人,凡事要查清事实,不可颠倒是非,助纣为虐!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只要我有理,即便是要直面琉璃的两大势力,那又如何?”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南宫月华有些不高兴了,索敏俊这话,摆明了是说如果自己执意要琉璃阁琉璃宗的人来帮常州的话,就是不明是非,助纣为虐,气道:“你说我帮助常州,不让常州百姓生灵涂炭,倒还有违我琉璃先阁主遗训,当真是荒唐!难道要让你几家铁蹄,踏破常州,然后常州尸集如山,白骨遍地,才不违背我苏阁主的遗训?这番道理,怕是怎么也说不通吧?还说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这就是你所谓的理?”
杜宁平也道:“索将军,你现在可曾听到常州城内百姓的丧哭之声?今日一战,有多少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又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
索敏俊呵呵笑道:“说得你常州有多委屈一样,这位兄弟,还有南宫阁主,你们去问问常州的安福子将军,你们去问问他,他夜晚会不会做噩梦!那些被芙蓉花粉祸害的家庭,那可是和家破人亡没有什么区别,你家安将军,为了一己私利,又祸害了多少人?还有,我麻烦你动脑子想一想,这么大的事情,杜国安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即使杜国安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也难逃干系,身为常州之主,自己的部下,做出这种事情,他能没有责任吗?”
南宫月华无言以对,如果真是这样,是非不明,自己不能贸然插手,如果真的常州的将军,做出这种事,恐怕还真说不好!只得沉住气对索敏俊道:“可是为什么非得用战争这样的方式解决呢?难道非得要闹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吗?以战争的方式解决,对你们魏国,又有什么好处?”
杜宁平道:“你少在这儿使这挑拨离间的雕虫小技,别想假我之手,坏我常州将士的关系!”
索敏俊则是不置可否的一笑,转头对南宫月华道:“用什么方式解决问题,这是我家大王的命令,这不是我一个将军能左右的,既然话不投机,南宫阁主我们不敢留,我们也不敢跟琉璃中人翻脸,阁主和这位兄弟请吧!”
索敏俊这是下逐客令了!
南宫月华也有些不愉快,但是只得带杜宁平走了。
杜宁平走时,只听得索敏俊对自己说道:“小兄弟,想来探听我索敏俊的军情,只怕你探得的信息,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杜宁平倒是清醒了一下,索敏俊这话不错,说不定自己看到的,正是别人想让自己看到的。
路上,南宫月华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把他提着过来,索敏俊没有强留。自然是走了出来!
二人中,杜宁平没有什么轻功,南宫月华就陪着他走路回来。
路上,南宫月华开口向杜宁平道:“兄弟,如果索敏俊说的是真的,我不能叫琉璃中人来帮忙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常州,最起码不能让索敏俊这家伙得逞!”
她起初对索敏俊映像还不错,现在她觉得,这人一根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所以现在称呼索敏俊直接叫“这家伙”!
杜宁平道:“他说的安福子将军,可是如今这情况……,如果真的是他,可不可以把他交给天下人处置?”
南宫月华道:“安福子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那恐怕就不是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不管安福子有没有做这样的事,都不能承认,更别说交给别人处置了!你想,就算安福子真的被他们五马分尸,他们也不可能平息心中的怨愤,更别说那些野心勃勃的好战分子了!你这样反而是给了别人实打实的借口,现在他们只是好战派用这个做出师之名目,等到事情查清,倘若真的是你常州的将军在贩卖,那可就是天下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就没人同情你常州的百姓!我们师姐妹几个,更不能插手了!”
杜宁平倒是有些尴尬了,这一层,他确实没有想到。不过这也不是他想不到,主要是他一心想着就常州,自然会把事情想得太过理想!
杜宁平道:“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此事是我心中有所不安的,只是我官卑职小,即便都督他亲信与我,但是我才进入军中几天,没有任何资历!这话我想像姐姐你请教一下!”
南宫月华道:“你这兄弟也真是的,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问题,说!”
杜宁平道:“昨夜,我奉都督之命,去和陕州的萧伯恭都督谈退兵的事……”他就说萧伯恭是如何要三百万两银子,又如何加价到五百万,又如何约定三支木箭。接着道:“我又想起了这索敏俊说萧伯恭想用假途灭虢之计夺我常州,而且,这话姐姐你的师姐,南宫月桂女侠也说过!”
南宫月华惊讶了:“是吗?我师姐当真这样说过?”
杜宁平道:“正是,她叫我让我们都督千万小心,刚好这萧伯恭昨夜主动提出了三支木箭作约,五百万两白银作筹码这样的事,实在让人起疑,我就在想,他们几家已经立下盟约,同取我常州,各显神通,哪一家破了常州城,常州就是谁的,如果这萧伯恭都督真的帮我常州,那就比起撤兵的张子丰,他恐怕就是引火烧身,张子丰撤兵,这倒没人说什么,因为毕竟他没有背叛这个临时的同盟,虽然张子丰撤兵,但是此时帮助我常州,就等于给自己多树立了两个比自己强的敌人,卫国本土远在东边,陕州不过孤掌难鸣,单单为了五百万两银子,此举不甚明智,所以结合他们四家的盟约,我越来越相信索敏俊和月桂姐姐的话,这萧伯恭是要用计!”
南宫月华呵呵笑道:“你还是有点聪明才智的嘛!不过那你觉得萧伯恭会使这么明显的计谋吗?”
杜宁平听她这样说,认真道:“姐姐,其实这条计策其实一点也不明显,而且还隐藏得很深!”
南宫月华惊奇的问杜宁平道:“哦,怎么说?”
杜宁平道:“姐姐你想,目前识破此计的,也只有月桂姐姐和索敏俊两个人而已,索敏俊天下皆知的谋略过人,这条计被他看出来不奇怪,所以我想他之所以放李光昭将军回来,就是想借李将军之口,向杜国安都督传信!至于月桂姐姐,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条计谋的,所以你想,如果没有他们这两个人,又有谁知道萧伯恭在耍这样的花招?”
南宫月华听杜宁平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极有道理,不由得对杜宁平看重了几分,就在刚才,她对杜宁平也不怎么看得上,顶多就是觉得他一个敢去刺探索敏俊的军情,这人有些胆量罢了。不过现在见得杜宁平有这样的见识,倒是刮目相看。
南宫月华又问道:“既然索敏俊跟萧伯恭是同盟,刚才我们在索敏俊军营中也听到了,他不过是想一起打破常州,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无论谁得了常州,他西魏都能分一杯羹,为什么又想办法戳穿他呢?”
杜宁平想了一下,叹息道:“这就是我一点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我想到一个可能,虽然荒谬,但是很有可能!”
南宫月华来了兴趣,对杜宁平道:“说说看?”
杜宁平对南宫月华笑道:“姐姐你可知道陕州的宋铁峰都督,诨号唤作什么?”
南宫月华道:“我又不怎么在这西部,我怎么知道?”
杜宁平道:“这位宋都督,大家都叫他‘铁公鸡’!所以我猜是这索敏俊怕宋铁峰太过吝啬……”
南宫月华有些不顾及女子形象了,捂着嘴哈哈大笑道:“这宋铁峰都督怎么会被人这么叫,外号不会错的,看样子这宋都督定是一个吝啬的人……”
杜宁平却是笑不起来,索敏俊和萨珊第一天联手攻城,常州就有些顶不住了,加上这个极难处理的萧伯恭,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南宫月华笑了几声,也察觉到了杜宁平,人家忧心忡忡的时候,自己这样大笑,只怕有些失礼了。尴尬道:“兄弟你不要介意啊,我有些失礼了,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杜宁平听得闻名天下的南宫月华对自己这样客气尊重,实在是不知所措,急忙说道:“姐姐说那里话来,这可折煞小弟了!”
他那里知道,这对人客气尊重,也是琉璃阁的规矩,琉璃阁历代阁主都要求门下弟子严格自我约束,生怕自己一方有任何地方落人口实。
南宫月华道:“这样吧,小兄弟,你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杜宁平大喜道:“阁主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月华嗔道:“这自然是真的,我堂堂琉璃阁阁主,难道会说话不算数吗?还有,你别管我叫姐姐姐姐的,叫我月华姐姐,见到我四师姐就叫月桂姐姐,我们这一辈跟我们师祖一个字辈,都是‘月’字辈的,你今后要是见到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年纪比你大就叫姐姐,比你小就叫妹妹,不过比你年纪小的应该就只有我九师妹南宫月兔了!”
杜宁平赶忙道:“好好好,那我就叫你月华姐姐了,”忽然杜宁平问道:“哎,姐姐,你们这九师妹,怎么叫月兔啊,是只小兔子吗?还是她是属兔子的?”
南宫月华道:“你还猜对了,我这九师妹就是属兔的,至于为什么叫南宫月兔,那是因为我们这姓南宫的一脉要根据嫦娥奔月这个故事来取名字,像我们的师傅,她的名讳就是上长下娥,所以这九师妹就叫月兔啦!”
杜宁平一想:还真是这样,南宫长娥,南宫月桂,南宫月华,南宫月兔,还有听说当年南宫月依女侠有个男弟子叫南宫伐桂的。果然都是根据嫦娥奔月的故事来取名!
杜宁平忽然之间想到一事,对南宫月华道:“月华姐姐,我忽然在想,有没有办法能让萧伯恭帮我们打退萨珊和索敏俊,然后再想办法防住他用假途灭虢之计?”
南宫月华道:“这我倒是没有,你想到了吗?”
杜宁平道:“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南宫月华道:“那我们现在去请示你家大都督杜国安吧,你的计策也得他答应才行是不是?”
杜宁平道:“对对对,我赶紧去给都督说!”
于是二人赶紧回常州,路上南宫月华时不时的问杜宁平一些问题,说他武功太低了,有时间教他一些速成的武功,只是他已经二十多岁,现在才开始练高深的武功,已经来不及了,只怕事倍功半。
杜宁平自然高兴,相比萧长泰给的刘允的枪法图谱,南宫月华直接教自己,这样更好,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问他,刘允的武功,自己一个人怎么练得会,又不是天纵奇才。
二人一路上聊着回去,聊着聊着自然杜宁平给南宫月华讲唐丽容是如何贤惠漂亮温柔,大哥大嫂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好,几个孩子如何的聪明可爱……
南宫月华也给他讲一些琉璃阁琉璃宗内的事,比如琉璃为什么分琉璃阁和琉璃宗,师父及师祖的事迹,还有自己师姐妹几人是怎么被师傅收养的。师姐妹几个和别的派系的师兄弟姐妹关系如何……
杜宁平这几天来第一次感觉到轻松,也许是这个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答应帮忙常州渡过难关。也许是同龄人之间交流,有了更多话语。
短短的一晚上,他感觉跟这个别人口中高不可攀的琉璃阁主,很是聊得来,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朋友的友谊!
无关男女之情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