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鱼类时代

当人们误认为这个世界只经历了几千年岁月的时候,同时也会误以为各种动植物生来就是始终如一的,它们从来不曾改变,—直都是今天的模样。但是,当人类开始发现并研究岩石记录之后,便开始质疑这种谬论,他们认为很多物种在悠悠岁月中发生着缓慢的进化。这种理念进一步扩展,最终形成了“生物进化”的理论,地球上的一切生物,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可以追溯到无生代海洋中某些极为简单的、几乎没有结构的原始生物形式,是由它们逐渐演化而来的。

生物进化问题就像地球年龄一样,一直以来都是人们苦苦争论的焦点话题。曾经有一段时间,生物进化理论因某些莫名的原因而受到天主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的排斥。如今,那个年代已经远去,很多正统的天主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教徒,都可以坦然接受这种更新颖、更开阔的万物同源理论。没有一种生物是突然出现在地球上的,所有的生命都在进化和成长。在经历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之后,潮起潮落之间出现了生命萌动的迹象,并慢慢演变成自由、有活力和有意识的生物体。

多个个体才组成生命。这些个体都是实实在在的,既不像团状和块状的非生物体,也不像无边无际、一动不动的结晶体,它们具有两种非生物体不具备的特征:可以把其他物质摄入体内,使其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还可以不断地自我繁衍。它们摄取食物,繁殖后代。它们生产出的新生命,与自身有着高度的相似性,当然也有些许差异性。每个生命与其后代之间都有着某种特殊的种族相似性,同时它们之间也存在着个体的差异性。不管是哪个物种,还是处于生命的哪个阶段,这个规律都是通用的。

新生命体之间为什么既有相似性又有差异性,如今的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相似性与差异性同时存在,与其说这是一种科学知识,还不如说是一种普通常识。如果一个物种的生存环境改变了,这种生物本身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无论在物种的哪一代,都会有很多的个体存在,个体的差异让部分个体更好地适应新环境,同时也有一些个体因自身的因素而难以在新环境中生存下去。整体而言,前者比后者更加长寿,繁衍能力更强,因此种族也更加兴旺,如此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该物种的平均适应能力就会向有利于生存的方向发展。这个过程即“自然选择”,与其说它是一种科学结论,不如说它是由于繁衍本能和个体差异而导致的一种必然论断。或许在物种的变异、灭绝和保存过程中,很多力量都在发挥作用,但是科学至今也不能解释其中的奥妙。然而,我们不能否认自然选择过程从生物出现以来就发挥着作用。否则,那就是忽视生命存在的基本事实,或是缺乏普通的思维能力。

许多科学家曾经设想过生命起源的场景,他们的想象生动有趣,但至今也没有得出有关生命起源的明确结论和有力推断。不过,几乎所有的权威人士都认可的是:生命产生于阳光照耀下的暖暖的泥沙之中,然后随着潮起潮落分散到各个海域。

早期世界是一个潮水泛滥的年代。生物个体承受着来自潮水的不断侵害,有的被卷到海岸上,被太阳晒干;有的被冲进海里,因远离阳光与空气而死去。恶劣的环境迫使生物向着生根固定的方向进化,并长出外壳,以免被晒干。起初,它们依赖味觉的敏感去寻找食物,依靠对光线的视觉敏感去挣脱黑乎乎的深海与洞穴,或者在强光的刺激下,敏感地逃离危险的浅滩。

或许最初的生物长出甲胄和硬壳,只是为了防止自身的干燥,而不是为了抵御外敌的侵害。不过,生物进化的早期历史上就已经出现爪子和牙齿了。

前面已经提过远古时代海蝎的大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一度占据生物界的至尊地位。很多地质学家认为,在5亿年以前,在志留纪的古生代岩层中,出现了一种有眼睛和牙齿、会游泳、生命力旺盛的新物种,它们的出现,结束了海螺的至尊时代。它们就是已知最早的鱼类动物,属于最早的脊椎动物。

在下一个时代即泥盆纪,鱼类开始大量繁殖。它们如此繁盛,以至于岩石记录将这一时期命名为“鱼类时代”。这些鱼类与今天的鲟鱼、鲨鱼的形状非常相似,它们时而穿梭在茫茫的大海里,时而逃出水面呼吸空气,时而在海藻之间寻找食物,时而你追我赶猎捕食物,让海底世界变得生机盎然。可惜好景不长,如今它们早已灭绝。以现在的标准来看,这些鱼类都不是特别大。它们当中很少有超过3英尺的鱼类,但也有例外,比如有一种身长可达20英尺的鱼类。

我们无法通过地质学知识获取有关这些鱼类祖先的信息。它们似乎与以前的物种丝毫没有关联。动物学家对于鱼类祖先提出过很多有趣的观点,但这些都是通过对与之有血缘关系的现存鱼类的鱼卵进行研究,以及其他途径才得出的结论。显而易见,脊椎动物的祖先可能是那些软体动物,或者是那些嘴巴周围长出牙齿般硬物的微小水生动物。鳐鱼和狗鲨的牙齿遮住了嘴巴的上下颚,嘴唇上长出了齿状的鳞片,并且这种鳞片几乎遍及全身。根据地质学记录,鱼类的齿状鳞片不断进化,它们挣脱黑暗,游向有光的地方,成为最早的脊椎动物被载入地质纪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