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由乱余生

(即使终究不懂我的故事,但是唯六十岁以后,我会和年轻时的自己说,你已经把她和他们写进了书籍里,请你自己莫要在自责,过去的终究回不去,唯有写作将心里的话,一一表达出来。)

正文。

“小涛~又放假回来啦!”

街道里邻居家的李大妈,手中不停的拾捡着地上的木柴。

“嗯呐!您老最近身体还好嘛。”我亲切道。

“好着呢~晚上要不来大妈家吃饭!”

“哈哈~好啊!那你可要备足干粮,我可是个十足的小吃货~”。我笑着回应道。

“哈哈~大妈就待见你小子这劲头~”。

“哈哈~大妈我就先家去了,我妈妈饭熟了还等着我呢!”我指了指了身旁的绿色大门。

“哎!哎!小涛~我家那孙女学习不上进,总是特别贪玩,你晚上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她补习一下…”。

我愣了愣,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她孙女的模样,微笑的点了点头

“好!”。

“这小萝莉真是不让人省心…”。

看着李大妈露出真挚的笑容,我笑了笑便开门迈进家门口,然后。我家的小狗“汪汪~”了两声摇晃着尾巴朝我跑来,在地上来回翻个,估计许久没见到我了,这小家伙看来想我了。

“臭虎子~最近有没有想我啊!”我抱起它来,欣喜道。

“呜!汪汪~”。它很是灵慧的叫了一声。

“吃饭了没啊~”我傻傻的又接着问道。

期待着它在次回应一声,可是它不叫了。

“臭小子!快放下!脏不脏手!”。

我随即松开了它,起身间看了看墙面上的落日余晖,估计她也到家了。

“臭小子!”。老妈再一次喊道。

“嘿嘿~妈你最近又吃啥好东西啦,又变胖了感觉”。

我进屋将沉甸甸的书包扔在了沙发上,一脸幸福的和许久不见的老妈,开起了玩笑。

“哎呀!让你给说对了,你和你爸爸都不在家,老妈自己还不得多吃点好吃的补补嘛~”。

老妈穿戴着围裙,手臂两侧带着套袖脸上洋溢着幸福,只身走进了厨房,拿起擀面杖又接着包起了饺子。

“嘻嘻~我老爸还没回来嘛。”我关心道。

“还没呢。说那边还有几个生意还没下来决策,需要他签订后,解决完再回来,到时恐怕已是秋后了”。

话语间,我屹立在门框看着老妈手中的一小团记子,一个接一个的擀成了面片,她喜悦的脸上不知哪里来的些有疲倦。

然后。我撸了撸袖子,洗了洗双手轻声道

“来妈~我来擀,你包饺子”。

“好!今天总算家里也算是有人气了”。老妈看着我日渐成熟的脸庞,明明脸上表露的是微笑,可我看到的是她内心的苦中作乐。

“你和爸爸说,叫他已身体为重,而至于工作金钱啥的,那反而是次要的”。我说道。

老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了愣笑了一声道

“你自己和你爸爸说啊~”。

“我…没时间”。

看着老妈的一脸微笑,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了,并非是我不想念,更怕是打通电话后,在父母面前多年未流泪的我,到时候会忍不住一滴滴流淌出来。

“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啊~”。老妈关心道。

“挺好的,老师还时不时夸我呢!”我微笑道。

“是嘛~那这周怎么没坐你马叔的车回来呢,人家顺子和小飞都把你行李拿家里来了”。

老妈依旧包着饺子,时不时还在饺子边上拧几个小花,脸上的笑容从我进屋就从未断过,只是这个问题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回答,既符合常理又说的通?

眼珠转了一圈,直言不讳道

“嗯!我送个女孩回家。”

“女同学还是…”

这时老妈的语气就有些变了,更似乎比较严肃起来了。

“我学习生涯的明灯,我头顶上的明月。”微微笑了笑道。

“啥!这是哪位诗人的诗句嘛?”老妈不禁琢磨起来。

“咕咚~咕咚!”。

见电饭锅里的水开了,我见机扯开了有她的话题,在看我手下的小面团越来越少,小蒸屉上面摆放的一圈圈饺子,在我们母子的努力下,差不多也够吃了。

“老妈~我会好好学习的您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水开了咱们下饺子吧~”。

我了解我老妈心里怎么想我的,每个为人父母后,都会担心孩子会在青春期里谈恋爱,从而影响成绩下滑,走向不良青少年道路,耽误了未来的前程,我心知,所以我也才言白。

“好!既然这样的话,老妈啥也不问你了,咱们下饺子开饭!”。

“开饭喽~”我鼓舞着小手,饥饿的小肚子在闻到肉馅时,就想直接生吃的冲动了。

夜幕在温馨的氛围中,便已经悄然来临,桌子上热腾腾,冒着就如“仙气”的小肉饺子,我一边蘸着醋,一边又一口一口的大吃了起来。

“好烫~真好吃~”。

饺子里的油一滴滴掉落在了桌面上。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来!自己快擦一擦~”。

说着老妈递给了我一点纸巾,疼爱道。

“吃完饭,就自己把作业先做了,知道没~”。老妈拿着手里的蒜瓣道。

“我一会得出去,李大妈要我去给她孙女补习一下课程~”。

话语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老妈似乎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否定道

“不行!凭啥?我儿累了一天了,还没休息就去帮她家孙女,咱!不去!”。

“妈…都是好邻居,俗话说远亲还不如这近邻呢!”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心里有点怪妈妈为何不将心比心。

“话是那么个话,那你可别自己喊累,别回来就说这累死了,那累伤了,听见没!”

“嘿嘿~知道勒!”

“这么说起来的话,人家佳雪还总来咱家找你来呢!”妈妈回忆道。

“找我?”。

佳雪就是李大妈的孙女!

“嗯~隔三差五就来一回,我都说你下周回来,她还不放心”。

“是。那小姑娘不错,能干还勤劳”。不由得回想起了转学前的时光。

“是啊~妈妈打心里挺待见她的,就是她奶奶心眼太多,惹人烦!”

老妈立马换了个脸色,语气也厌烦起来。

老妈和李大妈之间似乎有什么小恩怨,提起她老妈就没好气。

“妈~大人之间不管有什么过往,不该强加于孩子不是嘛”。

我苦涩笑着道。

“不错~你这孩子觉悟还挺高,不像妈妈这么古板”。老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远的目光盯着我。

“老妈~身体累歇的过来,而心累那可就难了。”我平淡道。

“嗯~今天这饺子真好吃,儿子你多吃些”。

老妈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说不尽的目光,沉重的脚步更像是被什么心事压的,若有所思后便走进卧室,看起电视机,手里还编织着准备过冬毛衣,多少次我都说

“花钱买几件呗,我用我小金库的钱”

可妈妈总说

“你的钱不是妈妈的呀!再说了买的不暖和,自己亲手编织的才最暖和”。

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就乖乖的将饭后的碗筷刷了个遍,剩下的饺子也放入了冰箱,就先回自己的卧室换身新衣服了。

“啊~还是熟悉的味道,比学校宿舍里可好闻太多了~”。

打开灯光开关,屋里亮堂的在瓷砖上都倒映出人影来了。看着屋里的物件摆设,墙上挂着的奖状,以及许许多多童年时收藏品,真是回忆感满满的,床铺上一摞书籍和我那个mp3都被陈列的很是整齐,只是少了点人气。

脱去上衣,两边肩膀灼热的痛感冲入我的脑神经。

“怎么回事?好疼啊”

一低头才发现。

原来是背了一路的书包,由于穿着比较单薄,所以让肩带给勒红了。

“都怪那个小妮子,过明去她家吃饭时。非得趁机和她父母索要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劳力费啥的,嘿嘿”。

便后。

“老妈!我那个小格格褂子呢!怎么找不见了?”

正在橱柜里翻箱倒柜的我,不禁大喊询问道。

“你在找找!我记得好像让你带学校去啦,你自己想想!”妈妈喊道。

“学校…”暗自嘀咕琢磨着。

“汗…在金薇那里呢!这死记性,怎么那么笨,自己都这样还给人家复习,你说你自己脸皮多厚”。

不由的谩骂自己拍了一下脑袋,摇了摇头随便穿上了一件干净利索的衬衫。

“找到了吗!!”。

老妈穿着拖鞋,开始步伐匆匆的走向我的卧室。

“啊…嗯嗯~我丢学校了,应该带回家来洗洗的,我自己回学校再洗吧”。

“年轻轻的…记性就那么差,看你以后忘不忘找媳妇~”

老妈笑了笑,转身又回到了卧室,我也楞在原地傻笑了几声,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金薇淘气的模样。

“有空给她打个电话,打探打探“战况””。

见钟表已经七点半了,在镜子前打理好发型,整理了几下着装,穿上了家里的小毛绒拖鞋,整个人精神抖擞,大气滂沱。

“要是在集市上,得引的美女回头,帅哥跳楼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自夸自言道。

“老妈我先去啦,一会就回来”。

出门前和老妈打了声招呼。

“嗯!去吧~别超过九点!”

老妈的略带着低沉的嗓音道。

领导准许命令以后,欣喜出门后抬头以可以望见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心甘情愿的在月亮姑娘身边点缀着它,即使近在咫尺,可也却相隔万里。

漆黑的夜晚,孤零零的融入黑暗当中,慢慢的吞噬着我。不过脚下的路终究会有终点,终究会有光明。

“还亮着灯呢~真细心。”

看着门口内的大院,门灯还在亮着,稀疏飞蛾在灯口下来回转圈,和顺子家一样的木门,见木门是敞开的,还没等我进去里面便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出去!别打扰我玩游戏!!”

声音很大!透过窗户里的窗帘,可以依稀看到是个扎着小马尾的姑娘,在床上在大声嚷嚷着,手里还不停摆弄着。

“孩儿~你下来,你这样你妈妈看到,你说让奶奶可咋办呐!”

一个长辈的声音苦口婆心道。

“哼!你们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们!出去!!”。

女孩很固执的大吵大闹着,竟然在我分神间,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传过我的耳朵。

摔杯子了嘛?

我急忙开门跑了进去,此时二老已经在客厅来回叹气,桌上的热饭菜也很是简朴,腌的白菜心,一股酸味的咸菜条和几个黄溜溜的大馒头。但仔细看的话在桌子边上碗里还是有鸡蛋,有几个小鸡腿的。

不用说了,这算是丰盛的鸡蛋和小鸡腿一定是给佳梦的,而那简朴一定又是二老才吃的,看着看着,只感觉鼻子一酸,心里越发难受,同时也疑惑勤劳踏实的佳梦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叔叔和阿姨呢?

许久未见,曾经的好朋友们家里的近况,我却都一一不知,一心铺在学习路上的我,学习了知识,同样也失去了初心。

小时候每个人都会励志,想要做科学家,做理想家,做对社会有用之人,多么豪言壮语,伟大的志向之梦,而平凡的我向来只是专注于身边,连身边的亲朋好友们都帮助不了,还谈那么多远向伟大的理想又有何用。

以前总说别人只要过得比我幸福,比我开心就好,因为那样我会更开心,可是呢?你看!你看我从小便认识的女孩佳梦,当初的如何如何天真可爱,如何如何的踏实勤劳,你在看她现在的忤逆叛逆,性格暴躁。你在看!从小看我长大的二老,本来就被岁月的无情染上了蹉跎,在他们真挚真诚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

万千思绪涌入心头,真想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小涛~你来啦!”

“小涛吃了嘛,这有几个鸡腿…”

看着二老你一句,她一言的,甚是苦涩。

“吃过了。李大妈~佳梦她…”

“小涛啊!你快别提了!这孩儿以前你是知道的!可现在…哎呀!”

还没等李大妈说话,王大爷在旁边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仿佛说不尽苦都只能用此举动表露出来。

“老头子,你!”。

“小涛~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李大妈捂着嘴哭泣,眼角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没事!你们回卧室吧,我不保证会开导好佳梦,但是我会尽全力,再说都上了年纪了别太累了”。

“小涛!我实在是…”

“…好孩子,拜托了!”

看着二老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卧室,我刚想敲门但想起这小妮子还没吃饭,便顺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鸡蛋和鸡腿。

“咚咚咚!”

敲门后,里面沉默了几秒。

我不耐烦的又敲了敲

“咚咚咚!!”

“哎呀!你们烦不烦!我都…”

“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亲切而又非常让人感到冷漠如冰,一身简便的睡衣,光着白嫩嫩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大哭了一场,话语间嗓子微哑,刚才还是长长的马尾,现在只是凌乱披散的长发,明明是一脸稚气未脱的孩子,却言语间像是个成年人都没有的暴躁和叛逆。

“刘!涛涛哥…你…你放假回来啦~快快~快进来”。

佳梦惊讶间异常的兴奋,话语间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白褶的小脸蛋上顿时绯红布满,少女感和刚才那个大大咧咧的佳梦,若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到这会是一个人。

将饭菜放到书桌上,我坐在床头一言不发,表情严肃,身上散发着将人拒绝于千里之外之气势。

“张佳梦!!”开口冰冷道。

“涛涛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佳梦小手不自然的在身后,来回摆弄着手指甲,低着头像是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

“你先坐下!我问你些问题。”

我凝重道。

“哦哦~”。佳梦很是小心翼翼道。

“我坐你旁边可以不…”。

佳梦手指指了指我身旁,随即急忙又收了回去,生怕我对她会更加板着个脸。

“随你便吧!”我一边看着地面上的书包和一些散落的课本道。

注意到我目光的佳梦,随即小跑着蹲下身急忙收拾着散落的课本,和一些文具铅笔。

“我立即收拾…”

话音刚落。

我迅速起身和她一起收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课本。

“一起吧!”

“嗯…”

房间里空气的安静本是不该,许久未见应该有的无话不谈,欢声笑语,现在却变得她不是她,我也不是我似的,正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本该形容分手后相遇时的情侣,可是此时用来形容我二人,虽然表面含义是变了,但是内在的真实情感却与之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