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维奇斯按着门铃。随后被请进了屋里。
“请进。”蔷薇一手扶在门手说。
最是热情,在饭厅忙碌,先给饭桌铺纯桔色的桌布,在中央放上梅花瓶斜插着三五枝黄菊,摆上各色碟子杯子。
“你来得真是时候,快坐呀,一起用饭。”蔷薇放下手上的木筷子说。甩头向着厨房跑去,在木质橱子里翻出了一个大汤勺,跟一副餐具,捧到桌面,又给维奇斯一一摆好。
坐在椅子的维奇斯看着蔷薇在为自己做这些,眼眶一热,泪珠就滚落,划过脸庞。之前,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这变化可真大呀!
维奇斯用手拉起衣服角试擦了眼角,用一句话掩盖“竟被你煮的这碗热汤,蒸腾的热汽熏到眼里去。”
“这个家给你整理的,干净,整洁,还能洗衣做饭,还能相夫教子。”
蔷薇并没有搭理她这话,而是她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高傲”的资本。她内心有股酸刺味,再也无力反驳维奇斯的话了。
而是变了心肠似的,用极为客气的口吻,搪塞,敷衍说:“你看你,肚子就长肥油了。这肥肉瓢,往腿上长。脸色也红润光泽,新婚燕雀,是福呀!”
维奇斯听完蔷薇这话,先是一愣,也纳闷了,你这是干嘛?
生疏了!
就笑了笑,掩盖了所想。又得一个奇怪的念头:来来回回,也不去挑逗什么,只觉得,她过的好,就是我最纯洁的神圣。
蔷薇在维奇斯出门要走的时候,她也没有挽留,也没有出门相送。在关上门那瞬间,一声嘭,这声音好像就隔绝了两个世界那般。
那天当维奇斯回到家里想起前几天,蔷薇搬进别墅后,又辞职了。感觉她的信念在崩塌似的,出现了认识的空洞,或许这次她真的被伤到了,莫不是患了抑郁症:
“我请求你,快点搬走。”鲁子瑾站在那里,愤懑,恶凶的一面,表露无余。
想不到,鲁子瑾才刚进的新房,隔一堵墙,蔷薇就要当最近的邻居。
“别以为我就买不起这,搬到哪里是我的自由。”蔷薇不依不饶的说。这就是蔷薇最后的一次倔强。她躁动的心,才顿悟,明白自己根本,再也无话可说。喝再多的酒,枯坐到天明也不会有人,给你报一声“晚安,亲爱的。”
他根本不能拯救你的,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眼眶再也没有泪水了,最珍贵的东西,早已丢弃了吗?
蔷薇的脑海还在回荡着一句话:我结婚不结婚,都不算事了。我是知道我的心中长成的太阳,远比任何的星月都要灿烂,我懂得我心中的桃红,远胜于姹紫嫣红的春天。
鲁子瑾把蔷薇搬到隔壁住,表明了自己的所想后,季美给蔷薇打了一个电话。
“是有办法的,她会辞职的。”通过电话后,季美就这样回复了鲁子瑾。
第二天,蔷薇在明媚的阳光护送下,走进了无尚大夏,直线往全名杂志的秘书长的办公室走去,并提交了一份辞职信。
来得匆忙,去也匆忙。
蔷薇在石柱的隐蔽下侧脸看着鲁子瑾走进大楼,坐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深呼一口气,笑了笑,空地上,往那里挥了挥手后。转了身,再也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鲁子瑾到了办公室后,刚坐上椅子。办公室的门,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开了。
小楠迎面,闯了进来,手里拿着蔷薇的辞职信。
“头儿,这着实如何是好呢。”小楠一边说,一边把信递给他。
鲁子瑾的右手搭在西装服,一头汗珠,领带的别针不知何时遗落了。纯棉衬衣的最上的纽扣也松开了。
“热死了,这个天,越来越热了。”鲁子瑾打趣间,这自言自语。
“你看这是。”
一边脱掉西装服递给小楠,又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迟疑一下,把信封甩了好久,先是站立起来,又一个屁股坐了下来,急忙从抽屉翻出一包烟,手颤抖了,拿了几次,都是不经意间脱落,最后还是点燃了一根,抽了起来。
小楠把他的衣服,往衣架上挂了起来。
“凡事都是先我一步吗?”
“嗯?”小楠在拍着西装的灰,背身,回头瞟了一眼。
抽完一根烟后,把烟尾湮灭桌面上,便往会议厅走去。
小楠无法了,只一步步跟随。门一推,门搭在墙上反弹了回来,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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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块平地,有几户人家,因靠海,撒网打鱼。处于热带。长年闷热,雨水深受季风影响。有一户人家种植了一大片的香蕉,构建“新时代的农舍”蔷薇就入住这农家,体验农园生活,治愈那颗受伤的心。
蔷薇在一个椰汁树下。
“姐姐,你从哪里来。”一个农家的讨人喜欢的淘气的男孩。
“从那边来。”蔷薇指着天边的晚霞,若有其事的说。
“妈妈,快来呀,姐姐是从天下来的。”小男孩一边往树林跑去,一边喊着。
蔷薇看着小男孩往她妈妈那厢奔去,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随之浓缩成一点,至此毫无踪迹。心海所涌现的温热,是莫名其妙的,是道不明的慈悲与怜悯。对自己本身的怜悯,对自己所企望值,所回馈精神食粮,便是灵魂一种的救赎。
蔷薇半蹲下来,拾起脚跟前一张黄叶,放在掌心,嘴角露出了笑容。在走过一栋四合院,那围墙是粉白漆。被指甲划过在脱落或者已脱落的墙上,有着清晰的痕迹,是很长很长的时间沟。过路人看见了,请不要埋怨蔷薇,她还是个站在风中的女孩。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