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欧阳凤舞是什么人?她深知强者生存的道理,更何况,这个王爷,明明就是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一切,或许就是宿命!更何况,自己如此新生,又岂不是一件好事?是以,她暗自告诫自己定要快速的静心来适应这里,搞清自己的现状。
一手轻轻覆上自己的腹部,如果没错的话,这个王爷先前定是受了刀,或是剑的重伤而导致的死亡,才使得她的灵魂附身上来。
且不说这个王爷身在皇家,就是她欧阳氏家也是明争暗斗,生身父母尚浅可以把她当成棋子,更何况是这古代的封建皇朝?想必这个王爷的生活是不平静的,莫不是,有人刺杀她?亦或其他什么?若是这样,那么,她不得不为她接下来的安全而担忧,生命诚可贵,没有人会愿意轻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亦是。
突然,极为轻浅的呼吸声传入耳中,轻的,让她以为只是她的错觉,生为朱雀堂领袖,她自有过人之处,警惕心与五识的灵敏性都不可小窥,可是,这么久,她居然才发现这屋里竟是还有第二个人存在的。
只能说明,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更为深不可测。
凤目中厉光一闪,她屏息凝神,暗自猜测,看样子此人存在并没有害她之心,那,她是不是可以判断为这是暗卫之类?一般暗卫都是极忠心之人,那么,她是否可以唤出这人套问几句话?
欧阳凤舞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叫人,却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目看去,竟是见秋儿纤弱的身子抱了一摞书回来,似乎随时可能将他的身子压倒。
“王爷,书拿来了!”秋儿将书放在床头,施了一礼,退后三步,匍匐着的身子跪了下去,欧阳凤舞轻抬眼睑,却见他身上已不再是那件半透明的轻纱,而是又罩了件青色长袍,小侍打扮,想来,这秋儿本是这位王爷的小侍了。
可是,女王爷?小侍却是男的?
压抑着心头的疑惑,好奇,还有丝丝的兴奋,她的目光放在那些书上,她,喜欢挑战,喜欢发掘新鲜事物!不可否认,欧阳凤舞骨子里的狂妄因子又在作祟了。
这个陌生的世界和奇异的现实,让她有了新的挑战,她怎能不兴奋?
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装着随意不感兴趣的将那一摞书翻成一堆,一本书皮呈灰蓝色,略陈旧用繁体上书《凤天长史》四字的书本便跃入视线,她从一开始看了戒指上的字迹便知不管这是个什么朝代,但至少,文字是与中国古代一般无二的繁体字,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要阅读这些古字古文根本不在话下。
纤长白嫩的手指碰触到那本凤天通史,往起一拿,欧阳凤舞蹈目光一闪,无意瞥到这本书下面竟是压着一本更为破旧,颜色已呈灰褐色,题为《帝王论》的书藉。
欧阳凤舞心中乍然一震,这《帝王论》可不是王爷可以接触的东西,搞不好会莫名奇妙丢了小命的,她虽然狂妄,但是,审时度势之理还是晓得的,就她目前的情形来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动声色的假装翻书将一本别的书藉放在那本‘禁书’之上盖住,一边随口道,“秋儿,这些书,是你自己挑的吗,怎么拿这么多,看了就头疼!”
她又随意翻了几翻,除一本《帝王论》外还有一些其他关于治国之道,用兵之策的书藉,却更意外的看到了关于宗室族谱和个别名人杂记,其中就有一本关于凤天文武双王的书藉,心中暗喜之际,又发现其中竟然还夹杂了一本《春。宫。秘。笈》,上面有详细的注解和栩栩如生的图案,顿时,欧阳凤舞只觉得额前拉下三条黑线。
“禀王爷,翰林院里的书秋儿是不能随便动的,这些书都是封太史挑选之后给王爷拿来的。”
“这些书,都是封太史亲自选的?”欧阳凤舞微一挑眉,一抹微敛的眼波让人看不到其中的精光,这封太史是何用意?他莫不知就单那本《帝王论》一被旁人发现,他就会掉脑袋,甚至是灭九族?又或者,他如此做是授他人之意?或者,这个王爷本身就是要作为帝王来培养的?
“是的,王爷!”
欧阳凤舞一边思忖着那个封太史的用意,一边一目十行的快速的浏览那本《凤天长史》一边漫不经心地道,“秋儿,起来说话!”
“王爷,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冰儿一命,冰儿和秋儿对王爷忠心耿耿,不是故意刺伤王爷,求王爷开恩,秋儿代冰儿领罪!”
秋儿闻言并没有起来的打算,反而又开始一边哭求一边磕头,不多时,那额头上未干的伤口再次浸出新的血迹,染红了地板。
欧阳凤舞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暗忖,敢情这王爷的伤是被那个冰儿所刺?听秋儿的口气仿佛并不是有意行刺?
呵,有意思!好玩,幸亏她没有装失忆,否则可就没有这么有挑战性了。
微挑了挑唇角,又迅速敛去,一本正经道,“秋儿,起来说话,怎么?想违抗本王的意思?”欧阳凤舞俏脸一沉,面露怒色。
“王爷恕罪,秋儿不敢!”秋儿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精致的小脸上泪痕楚楚,可惜此时欧阳凤舞复又转回目光去浏览手中的书,没有看到这动人的姿色。
“王爷,冰儿和秋儿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看在奴婢们侍侯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冰儿吧,只要您饶冰儿不死,秋儿为您做什么都愿意,秋儿姿色不比冰儿差,求王爷开恩啊……”
一边说着,秋儿已经开始动手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落,朝躺在床上看书的欧阳凤舞走去。
欧阳凤舞只觉得眼前罩上一层阴影,将手中的史书一合,随意往旁一丢,心头暗惊之余抬眼一瞧,顿时呆住。
“秋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欧阳凤舞讶然,目光却是略带邪肆的打量着秋儿的身体,啧啧,真是个尤物呀,只可惜她现在动不了,若动的了,如此尤物,她到是不介意品偿一番。
“王爷,冰儿他快死了,求王爷饶了他吧,秋儿愿代冰儿服侍王爷……”秋儿见欧阳凤舞目露邪光,不禁惨白了小脸,怕的瑟瑟发抖,心中暗道,‘王爷在床上一向有特殊嗜好,死在王爷床上的少年数不胜数,况且,王爷觊觎他和冰儿姿色已久,他今天怕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可是,为了救冰儿,他别无选择’心中极度害怕,秋儿身形一个不稳又跪倒在了地上。
欧阳凤舞欣赏了片刻眼前美色,却是心头一凛,这个秋儿,明知她身上有伤不能动弹,还脱光衣服来诱惑她,他到是对那个冰儿一心一意,她醒来这会儿了,也不见他询问自己伤势如何,并且,这个王爷身边侍奉之人除了这个秋儿之外,再没有别的人及小侍丫环出现过,莫不成,这个王爷不得宠?如若不得宠,那么……欧阳凤舞的目光淡淡瞟了一眼床头的书藉,那么,这些书就是那位太史大人专门用来试探她的喽?
欧阳凤舞心道这些书得竟快送还回去才是,目光瞟了一眼那本《春。宫。秘。笈》,随手一丢扔给秋儿,唇角微勾,笑道,“秋儿,想服侍本王,先好好学学!”
秋儿茫然不解,颤抖的双手打开书本,顿时满面通红……欧阳淡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目露冷意。
不再理会秋儿,她却拿起那本宗室族谱浏览起来。
上面一个个人名跃入眼睑,迅速的记忆下来,最后欧阳凤舞将目光定格在凤氏族谱,就目前为止的最后一代,心中暗道,也不知这个被她附身的王爷是哪一个?宁王?平王?还是贤王?
看了眼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秋儿一眼,欧阳凤舞邪邪一笑,道,“秋儿,本王名号为何?
啊?秋儿目露惊讶,稍后即是惶恐之色,猛得磕头,“王爷恕罪,王爷名讳,秋儿这等下贱之人不敢直呼!”
“哦?是吗?那么,秋儿,本王问你,明知本王重伤在身还意欲勾引该当何罪?”欧阳凤舞面露怒色,上下打量秋儿一番,眼中一片幽冷,紧紧盯着他,心下判断,照秋儿的反应来看,这个王爷从前定是残暴的紧,要不,秋儿也不会这么怕她。
“王爷恕罪,秋儿知错,王爷恕罪,呜呜……”啪的一声手中的《春。宫。秘。笈》掉在了地上,秋儿也顾不得害羞,吓的面无人色。
“恕罪?”欧阳凤舞缓缓放下手里的书,笑看着秋儿,“连勾引本王的胆子都有了,还怕说说本王的名讳吗?”欧阳凤舞声色一厉,稍稍提高声音,沉喝一声,“说!”
秋儿直当是王爷故意刁难于他,心一横,眼泪哗哗直流,结巴道,“王爷恕罪……秋儿知错,王……王爷名讳……凤,凤……尧天……字……紫珏……号贤王……王爷恕罪,秋儿死不足惜,求王爷放过冰儿,王爷,呜呜……”秋儿字字碎心,眼泪直流,已经不抱求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