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仰望星空(3)

初秋的凉风不过如此,无非狂刮一阵,很快就趋于终止。

赵天华傍晚吃完饭,在操场散步,他回忆起昨天语文老师的讲演,热血沸腾,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过如此富含哲理的讲演,李老师的话如闪电般刺激他的大脑“一个人失去了理想和信仰,人生对他来说就会失去意义感”,赵天华有种深深的忧患意识,自己一无所有,考不上大学,赵天华就要回去种地,赵天华想起自己勤劳的父亲,终日劳作,辛勤了大半辈子,却无所获,别家高楼大厦,而自己家还是那小瓦房,赵天华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完全没有艾青诗里所描绘的“为什么我常饱满泪水,因为我爱这土地爱的深沉”,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挣脱这片土地,一直往前冲,虽然前面的路途充满着荆棘林,充满着未知的险途,但路在何方?赵天话每次消灭对未来恐惧的办法就是想想大道理,但他的眼神欺骗不了别人,他的眼神写满了忧虑。

赵天华闲逛着寻求某种解脱,傍晚时分,情侣们都浮出水面,平时压抑的感情可以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释放,看别人在操场上卿卿我我的,让赵天华羡慕不已,真想偷偷**。这时赵天华想起了吕娅,想起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淑女形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美态,这也许是深养闺中,读书学习熏陶的结果,不像农村参加劳动没文化的姑娘,赵天华想想自己猥琐的想法,开始自责起来,自己是个癞蛤蟆,怎么配得上天鹅呢?人家是老师的女儿,怎么喜欢我这个穷小子呢。

晚上自习,班长张恒说,下个星期就要月考了,大家做好准备。准备不必说,自从语文老师讲演让理想引导人生后,同学们都在积极的学习,上课回答问题也积极了,就连上数学课大家也踊跃发言。数学老师感叹道:“看来我的严厉还是有效的,让你们站出去还是有好处的!”

赵天华班里一共65位同学,男生37位,女生28位,女生被班主任称作28朵金花。赵天华埋头看语文课本一遍又一遍,克制着自己偷看吕娅。放学铃声响了,赵天华看见吕娅站起身,把上身粉红色的外套往下捋,甩起头发,一个人走出教室,赵天华望着吕娅的背影浮想联翩。同学们陆续的走出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上下了赵天华一个人,二五班的学生从班里出来经过二六的玻璃窗,往里边看赵天华,这样越显得赵天华勤勉奋进。赵天华自言自语到:“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弥补自己物质方面的匮乏”

赵天华走出教室,热闹的学校已变得空荡荡,也只有在这时候,夜深人静独自面对自己时才知道学会独立是多么重要,否则该多么空虚呀!在学校很少体味到今天的味道,抬头望向天空,黑暗中繁星点点,特别的美,这时赵天华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吕娅。

赵天华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宿舍。

“赵天华赶紧洗漱,时间快到了,一会宿舍管理员过来了就不让去了”班长张恒对赵天华说,

“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就去洗”赵天华边脱衣服边说着。

赵天华来到澡堂,看到同班王康和孙岩也在洗,心里踏实多了,“即使逮到也不是一个人”赵天华心想,谁知刚过了一会宿舍管理员(一群高三的学生),他们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唉,逮到几个,这是那班的,灯熄了不知道,待会给我下去,不下去明天看学校怎么搞你们”一个小低个子叫嚷着,“走我们检查宿舍去”,开门,开门,查宿舍的,1号,到,2号,到;······“吆,这不是孙哥吗”小个子冲着孙岩说,孙岩说“吆,这不是······”

“真操蛋,洗个澡也照来照去,我还以为是女的呢”王康说,

“谁骂我们是女的”王康的话被小个子听到了,骂道:“妈的不想混了,你们三个谁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王康大声说,“你好叼呀,中,你先给我下去”小个子说,和小个子一起的还有个高个子,看到是王康,赶紧说算了,用手捞开小个子,下去就下去,看你能让我怎么样,赵天华准备到宿舍穿衣服,小个子看到说,谁让你去宿舍呢给我下去,赵天华愤怒道:“回宿舍穿衣服也不让”,好那你快点。赵天华听到大个子低声跟下个字说:“你才不想混了,王康他爸听说是副县长”,小个子拉开嗓门说道:“那又怎么了,晚上不按时入寝,我有什么办法。”

赵天华、王康还有孙岩下去一楼宿舍管理处,赵天华敲门,“嘭,嘭,嘭,报到。”,请进!你个SB,他刚才整你还不够,直接进就行了,还跟他敲门。赵天华头一扭,不服气的进去了,里边好多学生在站着。“来,你们几个过来签字”赵天华走过去,看了下上边写着姓名,班级,所犯错误,时间。赵天华签完字准备走。

“站着,谁让你走了,明天买个新本带方格的把宿舍管理规定抄十遍,明天送来。”

“呵呵······”王康和孙岩笑了起来,其他写检查的人也笑了起来。笑什么笑,你们所有人都得写,不写也行掏二十元钱并写保证书。大部分人选择了第一种。“可以掏钱是吧,现在掏?”王康从口代理捞出二十元放到桌子说,“我先走了”,孙岩看到王康走了,紧跟其后,也拿出二十元,放下走了。赵天华在宿舍管理员办公室听到楼上王康和孙岩的笑声。“去吧,你们几个明天上午第二堂下课课间操时间送过来。”下个字说,有个人说“明天上午不上课了?”“早上抄!”大个子呵斥道,赵天华和别班的几个同学一起离开了。“他妈的,这几个人这么叼,哪班的”,“听说是三二文科班的”

赵天华回到宿舍见同学们都在笑,学生科这几个不是东西,让我抄十遍宿舍管理制度。

你也是**,他让抄你就抄,不抄看他怎么样你。王康又笑了起来。不要吵了,都睡着了,被你给吵醒了。

刘元也有点不耐烦。

这时晚上已经快十一点,赵天华,抱着头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一片混乱,抬起头把秋衣脱掉,又抱头睡去。不知什么时间赵天华睡着了。“烈日当空,一位中年男子在田间收割小麦,一个小男孩光着小脚丫给这位男子送茶水,说:‘爸爸,妈妈喊你回去吃饭呢。’好,就剩这么一点了,我马上割完,小男孩在田埂上望着父亲收割完最后的一小片麦子,父亲拎着镰刀和茶壶带着小男孩回家······”

第二天早自习,赵天华拿起宿舍管理规定,抄起来,看到语文老师过来了,感紧拿起课本读起来:“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老师走后赵天华又抄起来,王康叫前面的女生,用手指着,你看赵天华正在抄宿舍管理制度,昨天,哈哈,昨天······吴楠和吕娅迈过脸看看赵天华,笑一笑。赵天华看到自己被吴楠和吕娅笑,心里特别记恨王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是也一样,不就有个臭钱吗?你爸是县长就叼了。

赵天华暗暗发誓好好学习,争取月考考个好成绩,让吕娅看的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