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家有女初成长

徐家小院半空中，五米高的空间裂缝突然裂开，泛着幽蓝电弧。张嚣裹着罡风跌落，压塌西厢房时手上还攥一枚戒指。

徐婉柔端着药碗愣在当场，看着这个压塌她闺房的男子。他发髻散乱，衣袍尽是灰尘，穿着奇怪的衣服，却偏偏生得剑眉星目，此刻正冲她傻笑：“姑娘，你家的房梁...质量不太行啊？“话说完，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她扒开断木，少女凝视着眼前满身血痕的青年。那人手上拽着枚戒指，雕纹繁复得不像凡物，呼吸却比冬眠的兔子还轻。“救不救？“她问倚在门边的奶奶。老妇人枯枝般的手指在青年腕上搭了脉，良久才叹：“命不该绝，且收留几日。“

张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稻草堆里。竹窗透进的光线里浮着细尘，灶上煨着药，穿粗布衣裙的少女正往火膛添柴。记忆如潮水涌来——他被家里老祖宗骗出来找什么救世之法，被虚空裂缝吞噬，再睁眼就是这间破屋。

“你砸塌了我家西屋。“少女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三分埋怨七分好奇。张嚣这才注意到墙角的断梁，耳尖瞬间涨得通红：“对、对不起，我会修好的！““光道歉可不够。“徐婉柔用火钳拨了拨炭火，“我阿婆说，要你劈柴、修缮房屋抵债。喏，柴刀在门后。““好，我这就去！“张嚣翻身下床，却被药罐里的苦味呛得咳嗽。老妇人拄拐杖进来，递给他一碗黑药：“喝罢，你经脉受损，需得每日服药。“张嚣犹疑了一下还是一口干掉。

夜里，张嚣在屋顶补瓦时，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而且周边人烟极为稀少，就一老一少住在这里，身上没有几分本事傍身是不可能的，加上自己齐肩的长发，应该在时空飘了大半年，但是自己完全感觉不到饿，前几天打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貌似恢复到了25岁左右，身体状况也不像33岁的人，叹了口气，慢慢来吧，按照那老头的说法，与地球的时间差大概是这里一年顶那边一天，时间还比较充裕，进部队一年才一次休假，我可以在这里呆365年、、、

七日后，张嚣身体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已能轻松扛起两捆柴。徐婉柔蹲在溪边洗菜时，他总默默把水缸挑满。少女发现他总在望北山，便递给他晒干的野山楂：“看什么？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张嚣咬开酸得倒牙的山楂，含糊道：“我总觉得...那里有股奇怪的气息。“话未说完，老妇人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婉柔，去把后院的草药收进来。“

老奶奶关切地问道：“小伙子，看你的穿着不像本地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张嚣感激地回答：“奶奶，您真是慧眼如炬，我是外地来的游客，因为不小心迷路到了这里，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目前还找不到回家的路。能否在您这里借宿一段时间，我尽快熟悉环境，找到回家的办法，可能需要十天半月的时间，老人家，您看可以吗？”老奶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沉吟道：“我这小院离镇上差不多有二十里地呢。你明天可以跟我家孙女去县城问问。我这里只有我和孙女两个人住，确实不太方便。前几天看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没有赶你走。但是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就必须离开这里了，不然周围几户人家会说闲话的。”

第二天清晨，张嚣帮着小女孩背上准备到镇上去卖的药材。在路上，张嚣好奇地问她：“你从小就在这个小镇上生活吗？这里有没有河流或者通往其他地方的官道呀？平时这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呢？”小女孩侧着头，俏皮地回答：“我们镇上有条江，名叫南渡江。传说很久以前，有仙人从遥远的海口一路向北，在江上飞行，因此这条江被命名为南渡江。据说江里有非常大的鱼，只有巨大的船只才能在上面航行。镇上的人们相信，江中的大鱼是仙人的坐骑，每年特定时候会浮现水面。小镇周围都是大山，没有路可以直接离开，只能通过船只沿河道出行。因为河道旁边是悬崖峭壁，人无法通行。我们这里每年清明节最热闹，听说那是神仙祭天后会来我们小镇收徒，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奶奶不让我去看，她说我还小，去了可能会被神仙抓走，没人给他养老送终了。”小女孩说完，委屈巴巴地看着张嚣。张嚣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神仙。”于是，他们沿着小路向镇上走去。周围的村民看到徐婉柔，都热情地打招呼。因为徐婉柔的奶奶是位大夫，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病小痛。虽然住的远，但来找徐婉柔奶奶看病的人不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徐婉柔帮他们抓药，所以大家基本上都认识她。今天看到徐婉柔身后跟着一个膀大腰圆、身上挂着至少两百斤药材的男子，村民们纷纷调侃她找到了个好相公，说得她满脸通红，恼怒不已。张嚣见状，摸了摸她的头，对周围的村民说：“这是我家里的小孩，大家不要乱开玩笑。”一群人大笑着到了镇上。两人来到镇上唯一的药房，把麻袋里的药材放在内厅清点。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看了一眼，说道：“以后你们多拿点补气养血的药，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畅销。我这里也会给你们加一点钱。”说完，他递给徐婉柔一个小布袋。徐婉柔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道谢后拉着张嚣准备离开。张嚣却连忙制止，向山羊胡的掌柜行了一礼，问道：“掌柜的，您知道这边清明节仙家收徒的事吗？我想带小婉柔去看看。”掌柜的脸色一变，略显紧张地说道：“这个……那些仙家的脾气都比较暴躁，我们凡夫俗子还是不要去看了，惹怒了仙家可是要死人的。”说完，掌柜不等张嚣再提问，就直接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