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做人了

“二师兄说话了。”朱苏琦道

“嗯？说了什么？”

皮册打开，上面显示了一句话。

【念诵功法，前路自现】

“还能这样？”

江帆将功法背出，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面前的大门缓缓敞开！

“它在邀请我？”

江帆看了看四周，依旧是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但他感觉心里发毛，这些美好的外表都是禁区营造出来的假象。

他深呼吸几口，把心中的杂念压制下去，继续向前走。

玉虚宫很大，里面都是荒废很久的楼阁，像是原本居住的人在这个道观中集体消失。

炼虚子住这里面，不会瘆得慌？

两人走到真武殿前，地上散落一堆大脑碎片。

炼虚子消失无踪。

但空气中明显弥漫一股血腥气息。

灵阳的破烂纸人身体映入眼帘，两人都被炼虚子的力量震惊了。

“这是什么？蓄意轰拳？”

真武塑像就算是陶土所铸，硬度也不低，炼虚子一拳就能把灵阳打到上面抠都抠不下来。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

江帆还以为自己跟炼虚子是同等修为，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至少他没有这样的力量。

“是刀丸，炼虚子至少吃了三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帆一进来，炼虚子就想把他练成刀丸，但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每年会有两个王家弟子进入禁区，他们都练了《躅人刀》，只要开始修炼，进入禁区之后，身上就会出现阴气篆刻的刀痕。

有了这些刀痕，炼虚子就能在献祭的同时，将他们炼成刀丸，这些刀丸能在短时间内增强人的身体素质。”

“真是变态啊。”江帆道。“那他现在有几颗？”

“我也不知道，他如果得到功法的话，应该会因此开创一个新的堂口。”

“炼丹吗？”

江帆松了一口气，还好在这里就能解决他，要是把他放到外面，生灵涂炭啊。

不过想到冢虎帮的作为，又感觉没什么影响。

或许在江帆不知道的地方，类似这样的事情正不断发生。

“看来这就是他们两人交手的地方。”朱苏琦道。

江帆点点头。

他的眼睛周围血管鼓起，四面环视。

在这个大殿之中，阴气极为混乱，跟毛线团差不多。

江帆只能找到较为集中到地方。

一块石板之下，阴气集中成了一块墨迹。

他走过去，想把它掀开。

石板出乎意料的沉重，江帆没有做到。

“让我来。”

一只大手从江帆背后伸来，直接将石板抬起。

下方是只纸人手臂，被一把短刀钉在了地上。

短刃通体发红，刀柄和刀镡都是由肌肉组织组成，刀镡的两面都镶嵌着一只眼睛。

两只眼睛看向江帆，瞳孔中无悲无喜。

“这是什么？”

“炼虚子的兵器，跟随他很久了，为了躲我们，他居然连这把刀都没拿上。”

江帆取下双瞳刃，上面的肌肉组织一接触江帆皮肤，便伸出触须刺进他的手腕之中。

酥麻感传来，江帆强忍着没有将它扔掉。

“你小心点，这是一件禁物，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禁物？代价？”

“你们古仙门没有教吗？禁物就是禁区里面异变的物品，其中有一些能被修者利用，但会有代价。”

江帆挥动双瞳刃，面前真武大帝塑像的头颅出现细小裂缝，眨眼间，头颅落下。

“好强的隔空刀气！”

江帆看到，双瞳刃的一颗眼珠上，出现了一道血丝。

”看来代价就是吸我的血，嗯，还能接受。“

之后要面对嗑药的炼虚子，筹码越多越好。

两人不断搜索大殿，试图找到炼虚子逃跑的地方。

最后，在真武大帝的底座中，找到了一个地道。

炼虚子只是象征性地掩埋了几下，被江帆两人很快找了出来。

江帆能听到里面传出的风声。

朱苏琦手拿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声音回荡，久久不息。

“里面很深，要下去吗？”

“你觉得呢？这是唯一的机会。”

两人都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们问了灵心，灵心也对这个地道没有记忆。

走进地道，里面的风阴冷干燥，没有阴冷感。

“有古怪，像这种地道，不是应该很潮湿的嘛？”江帆道。

朱苏琦：“有可能，这里是炼虚子炼丹的地方，炉火将周围的空气烤干了。”

炼虚子炼丹不会只有一个地方，外面那个露天的，炼虚子只是用来炼制刀丸。

其他的丹药呢？

朱苏琦可是见过，炼虚子不止一种丹药，其他丹药肯定是在其他地方炼制。

看来这地道很有可能通向他的炼丹房。

“走吧，不管怎样，我们都得下去。”

朱苏琦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江帆握着双瞳刃，在他身后警戒。

地道连通的是一个溶洞，周围的墙壁没有常见的苔藓，蘑菇，江帆看着都感觉口渴。

太干了。

突然，江帆的眼眶周围，阴气自动流转起来，青筋暴起！

“什么？”

特殊视觉下，周围的墙壁赫然布满壁画！

一具具骷髅端坐在那里，眼眶中放射扭曲线条。

那些线条缠绕在它们身上的每一处骨骼，唯独眼眶是空洞的。

它们各自凝望着一旁的骷髅，看上去在不停地交流。

似乎是感受到观察，它们缓缓拧过头颅，看向江帆！

汗水浸湿了后背，心中警兆大起，江帆连忙收回目光。

“不，不能看！”

禁区的东西根本不符合逻辑，他不敢赌。

炼虚子怎么敢来这么邪的地方。

他到底想干嘛？

随着两人的深入，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声音。

朱苏琦：“炼虚子？他在说什么？”

“好像在念诵功法。”江帆道。

在禁区里面，念诵功法会引起诡异变化，炼虚子可能在利用这种变化。

灵心也没有给任何提示，他们只能继续前进。

念诵声越来越清晰，两人终于到了洞穴尽头！

转过拐角，面前的景象让人瞬间头皮发麻！

“他在干什么！那些是什么东西！”江帆惊呼出声。

朱苏琦同样震惊，他的巨手挡在两人身前，透过指缝观察炼虚子。

“这副模样！原来他早已抛弃人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