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曾于一本灵符古书之上,见过这张符箓的绘制方法,也便记了下来。”
张云泽摆手说道。
青鹿坊市的灵符坊虽说有几名二品灵符师,但其位高权重,多半不久居其中,偶尔会于灵符坊中讲道,但其所言也皆是些皮毛。
这等关键的绘制之法,往往极少提及,毕竟每多出一名二品灵符师,其的利益便要被分去一份。
“什么古书,张兄可还尚存?我愿用其余宝物,与你交换?”
任煜城难以压抑心中激动,连忙开口说道。
其于炼气九层停留多年,因不曾寻得一枚筑基丹而久未突破。
若是其能学会这二阶灵符的绘制之法,加之其练气九层的修为,加入一中型筑基势力是轻松不过,甚至一些大型势力,亦有机会。
届时,其获取筑基丹的难度便会大大降低。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又怎能不心动。
“这古书在我族中,并未携带在身。任道友还是专注于眼前吧。”
哪来的什么古书,不过是张云泽口中说辞罢了,大部分的二阶符箓早就被张云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之中。
若不是其如今的神魂太弱,早就可以绘制了。
“是我失态了,请二位道友见谅。”
回过神来的任煜城自知失态,连忙道歉。
“无妨,我等便继续向前!”
灵符造诣偏弱的高锦佑,在先前话题中一言难发,见两人将话题拉回洞府之中,赶忙开口。
作为一名炼气中期散修,高锦佑的实力确实是三者之中最弱的。
所以其紧紧的贴在两人的中间,防止不测的发生。
不过这玄火符禁制的出现,给予了张云泽一个准确的消息。
这座洞府的主人,一定是一名二品及以上的灵符师。
知晓这点的张云泽,不由得期待这洞府中究竟有何秘宝。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三人畅通无阻,再无见到什么灵符禁制。
三人小心谨慎向前,一路无言。
“莫非这洞府唯有这玄火符一道禁制?”
高锦佑忽而开口说道,
“我要是二品灵符师,定会将灵符禁制刻在洞府的每一处角落,防止外敌侵袭。”
“说的有理,但其并未这么做的理由,唯有一点,其中有比这些灵符更为强大的存在。”
张云泽此言一出,任煜城亦是点头说道:
“张兄此言有理,其中怕是有更为恐怖之物,所以这洞府的主人才未曾这般大费周章的绘制灵符。”
“你们可别吓我,我几年才出来这么一趟。”
“我先前答应的时候,也未见任兄你与我说过。”
高锦佑不过是个四灵根修士,耗费几十年于诸多坊市之中摸爬滚打才修得这般修为。
其凭借的可不是冒险历练,而是左右逢源。
若非万不得已的境地,是绝不会离开坊市去什么洞府寻宝的。
此番也只是灵符之道实在陷入瓶颈,这才想着借任煜城这一练气九层修士,寻点突破机缘。
谁曾想,这所谓洞府,居然是这等险境。
闻听此言,任煜城“哈哈”笑道:“早就知晓你与张兄交往甚密,若是先将你吓住了,怎么会有张兄与我共同寻宝。”
原来任煜城心中早有打算,等的便是张云泽,怪不得其先前对于打头阵的要求,没有丝毫抗拒。
“无妨,若是实在危急,我亦有逃生之法。”
任煜城从储物袋中取出三张符箓,将其中两张交于二人。
“二阶符箓,木遁符?”
接过符箓的高锦佑忽然高声喊道,
“这一张符箓,起码得要五百灵石吧?而且在珠陵郡这等小地方,几乎是买不到的。”
“两位可要悠着点,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这三张木遁符上了。”
任煜城露出一副痛心模样,。
“若是此行仍旧是空手而归,那真是······”
就在任煜城言语期间,高锦佑忽然面色微变,惊呼道:
“你们快看,好像有一兽影,正在我等的正前方!”
两人连忙向着高锦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似乎真有一若隐若现的银白身影闪烁。
张云泽连忙再度凝聚数道灵火,向着洞穴深处照耀而去。
但张云泽手中法力方才凝聚成型,却见黑暗之中的身影一动,便再也消失不见了。
“方才那是什么东西?”
高锦佑面色紧张,说话之声都有些许颤抖。
“不知。但似乎对我等并无恶意,先再向前看看吧。”
对于洞府之中的宝贝,任煜城是势在必得,连忙向前再度走去。
见此情形,身后两人也跟着任煜城不断向前走去。
不知向深处走了多久,几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亮起几道光芒,微微伸手,却见手臂似乎摸到了什么壁障一般。
“莫非还有禁制?”
任煜城取出一柄青色飞剑,向前击打而去。
略知几分阵法之道的张云泽正欲出手阻止,却见青色飞剑在触碰面前的壁障之后,猛然产生一股强大吸力,将三人尽皆吸入其中。
“居然是传送禁制!”
这等禁制,也是张云泽前世经常布置的一种防御禁制,其核心是一微型传送阵法,可以将人传送至方圆数十里地不等。
张云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其双目清明之时,却见一只白鹿正立于其身前。
而高锦佑和任煜城却不见踪影。
不知这白鹿是何等人物,张云泽也不敢大意,从储物袋中取出焚霄。
只可惜这等情形,隐神术却是难以发挥作用。
见张云泽这般紧张,白鹿将头向左一侧,用前蹄拍了拍地面,顿时亮起一道灵纹。
“寒锥符!”
张云泽当即认出这等灵符。
随后,地面上无数道灵纹接连亮起,围成一道圆阵,其中每道灵纹皆是一种二阶灵符。
张云泽将其一一认出,这才知晓,恐怕此地才是那二品灵符师真正的洞府所在。
随着张云泽将脚下灵符全部认出,白鹿忽然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再指了指数种二阶灵符中央的那处空白圆台,示意张云泽坐上去。
“这白鹿应当并无要加害我的意思,不如便上去一坐。”
张云泽如今也推测出些许,恐怕先前的传送禁制,便是这白鹿在背后控制。
不过唯独不曾知晓的便是为何这白鹿只将其一人引入洞府之中,将高任二人传送至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