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开业,材料,我的精金!(求追读!)

最后走之前阿德里安专门和霍华德子爵说,之后的开业就不需要再叫他来了,他没什么兴趣在这方面。

“按时将分红汇入我的账户即可。”阿德里安的瞳孔中映照着天上的数轮明月,“若遇棘手问题...让费利克斯转达我就可以了。”

子爵躬身应允时,黑袍已然化作消散的暗影。

法师塔的幽蓝结界在主人回归时泛起涟漪。

阿德里安突然驻足,有一个精神波动正轻叩他的意识。

他找了下原因,这个波动来自魔网。

阿德里安一下就来了兴趣,“奎因的效率倒是出乎意料。”指尖抚过水晶墙面上流转的符文,双眼放光。

迅速的嘱咐好塔灵注意安全之后就闭上眼睛链接到了魔网之上。

塔灵接收完安防指令的刹那,法师已沉入魔网的银色洪流。

“奎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吗?”阿德里安的虚影在数据流中凝实,对面奎因的灵体正把玩着块不知名的金属。

“那是,我是谁,只要我想就没有弄不到手的材料,精金已经准备好了,我找了个商队给你带过去了。”奎因看着激动的阿德里安说道。

“商队大概在三日后抵达你的法师塔。”炼金术士将金属样本抛过来。

阿德里安随手接了过来,把玩了一番之后重新给奎因抛了回去。

“要是魔网能直接传送实体就好了。”奎因漫不经心地抱怨,“这样我们直接在魔网上交易,连商队都不用找了。”奎因看着阿德里安不经意的抱怨道。

阿德里安兴趣缺缺,随口敷衍:“魔网是横跨多元宇宙的奇观,我们这种级别,连提建议的资格都没有。”他顿了顿,“等你哪天达到会长的境界,或许能试着改造它。”

奎因自嘲地笑了笑“传奇?我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说那些实在是有点遥远。”奎因听完阿德里安的话之后自嘲的说道。

“不过阿德里安你一定是能成为传奇法师的,到时候我可就指望你罩着了。”奎因开玩笑的说道。

阿德里安在魔法师协会中堪称异类——以区区百岁之龄跻身大魔导师之列,这在那些动辄活过数百年的老怪物眼中简直年轻得过分。

他拥有令人嫉妒的时间资本,即便是按部就班地钻研,也足以在寿命耗尽前触摸到传奇的门槛。

“那小子就算用最笨的方法慢慢磨,迟早也能成为传奇。”这是当年的魔法师协会里见到阿德里安的人对他的一致评价。

因为年轻阿德里安在魔法师协会的新生派里面几乎就相当于核心种子一样。

但也正因如此,那些忌惮他潜力的老家伙们才会千方百计地要揪住他的错误从而将他放逐到银枫公国这样的偏远之地。

奎因深谙其中门道。他每次为阿德里安提供的材料都刻意压低价格,这绝非单纯的善意,而是他单方面投资——他在赌阿德里安在自己寿命耗尽之前终将登临传奇,届时这份人情将带来难以估量的回报。

在这片大陆的力量格局中,强者等级直接决定了国家与势力的地位

大魔导师与大剑师代表中高层战力,是公国的支柱。一个公国可能拥有几位这样的强者,但再多也无法改变其脆弱本质——公国如同巨浪中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

传奇强者则是质的飞跃。一旦某个势力诞生传奇,它便从“公国”晋升为“王国”,在大陆上真正站稳脚跟。

大陆上的王国级势力约有五六十个,虽然不算稀少,但每一个都是历经风雨而不倒的存在。它们掌控资源、制定规则,与那些随时可能消亡的公国有着天壤之别。

传奇,不仅是个人武力的巅峰,更是一个势力跻身大陆权力游戏的入场券。

这些思绪在阿德里安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泄露分毫内心的盘算。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还是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魔法的潜力是无穷的,魔法的道路也是奇迹最多的一条道路,相信自己。”阿德里安微微勾起嘴角,指尖划过魔网流转的数据流,

奎因眼中的黯淡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魔法师特有的求知光芒:“说得对...魔法本就是奇迹的具现,谁又能断言我此生无缘传奇?”

他振作精神,将一卷闪着银光的契约推向阿德里安,上面详细记载着运送精金的商队信息和交接密文。

交易在魔网的见证下迅速完成。阿德里安支付了市价九折的金币——这些闪亮的数字在数据洪流中流转,最终汇入奎因的账户。

作为横跨多元宇宙的魔法造物,魔网的金融系统远比任何凡世银行可靠。

无数法师都将毕生积蓄存储其中,而即便是百万级别的巨额交易,对魔网而言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阿德里安曾亲眼目睹一位陌生法师一次性提取近百万金币,魔网连片刻迟疑都没有,瞬间将其转化为等值的金卡。

在他们这个层次,魔网的可靠性毋庸置疑——毕竟这些尚在世界内部打转的法师们,与那位可能掌控魔网的“最初施法者”还远不到产生利益冲突的地步。

完成交易的奎因似乎真的被点燃了斗志,连告别都顾不上就匆匆下线。阿德里安也随即断开连接,意识回归法师塔的静谧之中。

“精金......”他靠在橡木椅上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窗外,银枫公国的月光透过水晶窗,在他黑袍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一柄全新的法杖,正在未来的图景中渐渐成形。

......

夜已深了,整个王都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亚当王子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时,窗外只有几颗疏星点缀着夜空。

“殿下,快醒醒!”随从的声音透着紧张,“陛下派人来召见您。”

亚当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当听到“陛下召见”四个字时,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想起前两天老家伙震怒的模样,此刻睡意全无,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那一霎,就好像在寒冬腊月里面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快!更衣!”亚当一个翻身下了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守夜的侍从们立刻行动起来,为他穿戴整齐。

亚当的手指微微发抖,连腰带都系了两次才系好。他在路上的时候,试图从传话的侍从那里探听些消息,可对方只是低着头,一问三不知。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格外清晰。

亚当坐在车厢内,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掀开窗帘,望着黑沉沉的王宫轮廓,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时辰召见,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亚当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父王还打算从阿德里安大魔导师手中强夺乔斯林?”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起上次面见父王时,对方眼中那抹疯狂的光芒。

“不,就算老家伙发疯,我也绝不能跟着他一起送死。”亚当咬紧牙关,“国王终究只是国王......银枫公国真正的底蕴,绝不会为了一时冲动而与大魔导师开战。”

马车猛地一个颠簸,亚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也许...也许不是这件事。但愿是我想多了...”

当马车停在王宫正门前,亚当已经整理好表情。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长廊,在查尔斯七世的寝宫门前深深行礼:

“陛下,不知深夜召见儿臣,有何要事吩咐?”

亚当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鼻尖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味。那刺鼻的味道让原本昏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

“老东西在烧什么鬼东西,这么呛人......”亚当弓着身子,在心里暗自嘀咕。

查尔斯七世压根没在意长子的反应。在他眼中,等计划完成之后,银枫公国就不再需要什么继承人了。

他满意地打量着被魔鬼法术重塑后重获青春的躯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陶醉的笑容。

“这个给你,亚当。”查尔斯七世随手抽出一张泛着诡异光泽的羊皮纸。纸张表面隐约流动着暗红色的纹路,材质不似寻常的纸张。

“从今天起,你弟弟的事不必再管了。”国王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立即着手收集这上面的材料。”

亚当恭敬地上前接过清单,目光扫过那些陌生的名词时,心头猛地一紧。

他扫了一眼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几样东西,“这些究竟是什么?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亚当在心中说道。

“好的陛下,我这就下去收集。”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将羊皮纸对折装入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收好。

“遵命,陛下。我这就去准备。”亚当将清单小心地揣进内袋,打算回去后仔细研究。

查尔斯七世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简直不像我的种......我年轻时哪有这么多瞻前顾后的毛病。”查尔斯七世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退下吧。”

亚当离开后,宫殿内突然窜起一簇诡异的绿色烛火。幽暗的火光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如同毒蛇般缓缓渗出:

“我尊敬的陛下...您这位子嗣,似乎不太听话呢...”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需要我...帮您调教一番吗?”

查尔斯七世浑身一僵,眼中瞬间闪过警觉的寒光:“管好你自己的事。”他声音冰冷刺骨,“我的血脉,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呵呵......”那声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既然陛下坚持...那我只好...作罢了......”

随着几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宫殿重归死寂。唯有查尔斯七世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身躯绷得笔直,宛如一具即将入殓的尸骸。唯有面颊上那不自然的潮红,如同垂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几天的时间转瞬而逝。

在王都繁华的街巷深处,霍华德子爵名下的商铺已然焕然一新。

厚重的橡木门框上雕刻着火焰与魔纹的浮雕,彩绘玻璃窗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家店铺与火焰的的紧密联系。

店门外,一条绣着金线的深红横幅迎风招展,上面用烫银的符文书写着醒目的宣告:

“火球术卷轴——品质卓越,仅需三十枚银币!”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霍华德子爵是很舍得下力气进行营销的,早在城外的工坊里,那些工人们还在彻夜不眠地赶制卷轴时,他便已在王都的每一个角落撒下了诱惑的种子。

当佣兵雷恩拖着沾满沼泽淤泥的斗篷踏入王都南门时,十二声正午钟鸣正被东南角的声浪撕成碎片。

他肩甲上凝固的蜥蜴人血痂簌簌震落,靴跟尚未踏上黑曜石街道,便被裹着硫磺味的人潮推搡着向前——整座城市仿佛被塞进了燃烧的熔炉,而炉心正是那栋爬满火焰符文的建筑。

三个兽人扛着冒烟的铁箱横冲直撞,箱体缝隙迸出的火星在雷恩的皮质护腕上烫出焦痕。他眯起琥珀色的独眼,看着屋檐下悬挂的魔晶石灯笼。那些由火元素供能的晶体正疯狂闪烁,将霍华德家族的金狮徽记烙在每一个贪婪的瞳孔里。

“这是卖什么的?”雷恩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个行人的衣领。

那人正要发怒,抬头对上佣兵布满疤痕的脸和那只泛着凶光的独眼,顿时哆嗦起来:“是...是新开的火球术卷轴专卖店...”

“火球术?”雷恩的眉头拧成一团,“就算再畅销,也不至于让半个王都的人都疯了吧?”

被拎着的可怜虫咽了口唾沫:“他、他们卖三十银币一张...大家都说...说这是贵族老爷在做慈善...”

“三十银币?!”雷恩的独眼瞪得滚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