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佛堂再会南阳

朱灿从虞世基府邸归来，心绪却难以平静。虽极力不再去想与虞世基见面之事，将希望寄托于萧皇后与虞世基的运作，听天由命，但他的内心深处，仍隐隐有着不安与期待，就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扯着，时刻提醒他，他的命运与长孙无垢的姻缘，此刻正悬于一线。

回府后，他径直来到书房，张出尘早已等候多时。屋内茶香袅袅，却无法驱散朱灿心头的阴霾。两人相对而坐，朱灿翻开凤凰会近期收集的情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方势力的动态、朝堂的暗流涌动以及民间的传闻琐事。他们仔细商讨着每一条信息，试图从这些繁杂的情报中，找到应对未来局势的线索。然而，朱灿的思绪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别处，时不时想起昨日在宫门口南阳公主那含情脉脉的暗示，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灿郎”张出尘的轻声呼唤将朱灿从思绪中拉回。他歉意地笑了笑，说道：“抱歉，出尘，我走神了。”张出尘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有难处，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上忙。”朱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是些琐事，无妨。我们继续吧。”他不想让张出尘卷入自己与南阳公主的情感纠葛之中。商讨完凤凰会的事务，简单用过晚膳后，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南阳公主那娇美的面容、深情的眼神，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难以入眠。终于，在半梦半醒间，他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日清晨，朱灿早早起身，精心挑选了一身低调却不失英气的衣衫，带着亲兵阿虎，骑马朝着城外大佛寺奔去。一路上，晨雾尚未完全散去，路边的花草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朱灿的心情却如这变幻莫测的晨雾，既期待与南阳公主的相见，又担心被人发现，心中七上八下。

抵达大佛寺时，寺内已是信众如织，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手持香烛，虔诚地朝着各个佛堂走去，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着平安与幸福。朱灿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四处搜寻着南阳公主的身影。不一会儿，他来到了一处佛堂前，只见有一批守卫在附近守护，神情严肃，禁止旁人靠近。朱灿心中一动，他猜测这可能就是南阳公主所在之处。

他拉住一个路过的和尚，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和尚手中，微笑着说道：“大师，我只是想到里面参拜，还请行个方便。并且我愿意捐助5000两香油钱，还望大师成全。”和尚接过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故作思索片刻，说道：“既然施主如此虔诚，那便让你一个人进去参拜，切不可乱跑，也不要打扰到后续参拜的贵人。”朱灿连忙点头致谢，跟着和尚从侧门进入了佛堂。

佛堂内庄严肃穆，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宝相庄严。朱灿环顾四周，熟悉着环境，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南阳公主的到来。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南阳公主在一众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走进了佛堂。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头戴轻纱，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南阳公主向侍女们交代一番，要独自参拜礼佛，让她们在外守候即可，说完她走到佛像前，缓缓跪下，双手合十，开始参拜，紧接着佛堂大门紧闭。躲在佛像后面的朱灿却明显感觉到她心不在焉，偶尔会睁大眼睛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南阳公主对着佛像念念有词，但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参拜上。她满脑子都是朱灿，回想着那一晚的激情，他的气息、他的拥抱，都让她刻骨铭心。此刻，她多么希望朱灿能出现在她身边。

朱灿躲在佛像后面，看着南阳公主的一举一动，心中爱意涌动。终于，他按捺不住，突然闪现，轻轻走到南阳公主身后，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南阳公主身体猛地一僵，刚想惊呼，却瞬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脸上泛起了红晕，轻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朱灿在她耳边轻轻诉说着对她的思念，那些甜言蜜语如潺潺溪流，滋润着南阳公主的心田。“雪儿，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尽的深情。南阳公主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拥抱，心中满是幸福与甜蜜。

朱灿看着南阳公主那秀色可餐的模样，心中的欲望再也无法抑制。尽管深知在佛祖面前如此行为是大不敬，但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他轻轻将南阳公主抱起，朝着佛祖后面的休息室走去。南阳公主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放弃了抵抗，她的双手紧紧搂住朱灿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进入内堂，朱灿将南阳公主轻轻放在床上，两人的目光交汇，眼中满是爱意与渴望。他们紧紧相拥，唇齿交融，开始了一场激情四溢的缠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在爱欲中沉沦，忘却了外面的一切烦恼与危险，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躺在床上，彼此相拥，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南阳公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她轻轻抚摸着朱灿的脸庞，声音带着一丝怅惘与眷恋，缓缓说道：“坏人，我曾无数次想忘掉那晚的事，努力让自己回归原本的生活，可越是想要忘却，你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就越发清晰，每一个与你相处的瞬间，都像是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怎么也抹不去。”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朱灿的眉眼，似是要将他的模样更深地印在心底。

朱灿听着她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怜惜，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此时，他不禁想到罗士信将宇文化及废了的事，作为宇文化及的妻子，南阳公主的处境想必艰难。像是猜到了朱灿的心思，南阳公主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和宇文化及自始至终都未曾同房，这些年，我一直遭受他的冷暴力。他变成废人之后，我出于夫妻情分回去看望过一次，可他却对着我更加暴躁，仿佛所有的怨恨都要发泄在我身上。自那之后，我便一直住在后宫之中，本想着一心向佛，寻得内心的安宁。”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朱灿，眼神里满是深情与依赖，“但那天在宫门看到你，我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我知道，这辈子我是信不了佛了，只能信你这个坏人。”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嗔怪。

朱灿看着她，心中满是心疼与愧疚，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坚定地说道：“雪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寂寞下去。一旦有机会，我定会带你出宫，给你一个真正意义的家，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南阳公主眼中闪烁着泪花，轻轻点头，将头埋进朱灿的怀里，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两人又相拥了一会儿，朱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南阳公主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舍：“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朱灿回头看着她，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找机会见面。”南阳公主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知道朱灿说得在理。

朱灿穿好衣服，走到床边，再次轻轻吻了吻南阳公主，然后转身离开了内堂。他小心翼翼地从侧门走出佛堂，混入信众之中，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大佛寺。

回到府中，朱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他与南阳公主的这段感情，如同在悬崖边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但他却无法自拔，深深地陷入了这份禁忌之爱中。他躺在床上，回想着与南阳公主在佛堂的点点滴滴，心中甜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