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我总算是开学了,我们应该是最早一批开学的大学生了吧,高兴他们在老家那里更是爽翻了,他还有半个月才开学,于是为了逃离高阿姨的魔爪,他决定来福安找我玩,刚开始课也不多,这何乐而不为之呢。高兴来的那天,风像是从老家吹来的,带着点亲近。“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儿子”,“你还是这么欠打”,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把行李箱递给我就闷了我一拳,“力道还是这么给力啊你”我很开心,就逗他玩。“哥们练体育的好吧”。我们一路聊到他的旅社,放下东西,躺了一会他说饿了,就下楼吃了点,吃完就接到了阿姨的来电“小星星,你是不想活了你,不是说九号的票吗”,“妈,你看你说的啥话,我这不是好久不见冬冬了嘛,再说我跟你讲六号来你肯定不让啊”他一边说一边给我递眼神,让我帮腔“对啊,姨,我们也半年没见了,再说我一个人在这边怪无聊的,正好星星过来陪我玩几天”,“冬冬也在啊,那你可得给姨看好他,他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连连答应着。挂断电话才松口气。我有点佩服他现在,从小时候到河沟里捉蝌蚪,抓牛蛙到中学的打架,装小混混再到早恋被抓,现在开始先斩后奏了,挨了这么多打,他是一点不记啊。玩了会儿,学校该门禁了,跟他打了招呼就走了。第二天早上上完课我就直接找他去了,带他游了游我们学校,逛了逛寺庙,两个大男生就这么游,确实很奇怪,但也没有好去处了,明天还有课,只能等到后天了,而高兴已经开始抱怨并且开始支招了“要不你明天请假吧”我给他一记白眼,笑道“不是,你谁啊,又不是我女朋友,为了你我还得请假喽”,“欸,你真的,我都懒得说你”我给他干无语了,我俩都笑了,我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们,是我妈,明天让我去车站接一下李燃祁,尽管我明天有课,都让我请假去,这时高兴来兴致“谁啊这么好命,不会是你未来女友吧”,“你可给我滚一边去吧你,就我跟你说的那个李燃祁,房东的儿子,腿给折了,我妈让我接一下”“阿姨命令最大”,“我回去了,你明天跟我一块儿去,介绍你俩认识认识”“你不是都懒得搭理他吗”“但也没那么讨厌”“明白”“走了”。
为了不影响睡眠,我回宿舍就给他发消息了
:明天几点的车
:九点走,十一点半到
:行,明天去接你
:行,帮我谢谢阿姨
:你非得这么说?
:也谢谢你
:得了吧你,睡了
:嗯
跟辅导员请完假,给高兴发完消息太困就睡了。一觉就睡到十点多,我以为我够晚了,结果高兴这小子十点半左右我到门口了,敲了好久的门,他才慢吞吞的给我开门,计划还真赶不上变化啊。“昨晚干嘛去了”,他嬉皮笑脸的回“还能干嘛,带妹打游戏呗,老妹那声音可老甜了”,“得了吧你,赶紧的,别耽误事”。我认为时间还是够的,结果还是遇到了不可抗因素,这一堵就堵了二十来分钟,早知道赶不上就先吃饭了。我还在想高兴咋心情这么好不应该时,手机震动了:你到了?咋没看见你人。我无奈地打着字:没,堵路上了,可能得等会儿。那边回得很快:行,那我再等会儿的。我忍不住抱怨一句“得,又让人有得蛐蛐了”,高兴好没脸没皮的“这又没啥,能少块肉还是咋”,此话一出我就觉得有诈“你小子平时挺守时的,今天搞事呢”,他嘿嘿一笑,那就是了“这不是老听你说他那啥嘛,让他多等会咋了”。我真想抡他两拳。到的时候看了眼,李燃祁差不多180左右吧,一眼就瞄到他人了,他抬头兴许是看到我们了,就挥了挥手,“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我接过他的行李,“你朋友?”他看着接过他画板的高兴,对我说到。“对,高兴本人”。本来三个人排着走的,高兴跟有病似的一下给我挤开了,没见前是为我,见到后谁知道呢。果然两人倒是聊起来了,快到出站口两人突然回头看我,迎来的就是李燃祁一句显然不是对我说的话“所以我先认识的你”,我就知道两人没一个嘴守得住的。李燃祁是在校外租房,说是为了方便,给他安置好东西,高兴非得拉他一起吃饭,于是三个人在李燃祁租房楼下找了家羊肉粉馆,话多的人跟话多的人在一起,话只会更多,但在高兴面前,李燃祁显然是比不上的。高:你们也开学了?不会是急着来找女朋友吧
李:那倒不是,只是有个比赛得交个画稿。你们倒是开学挺晚,大概来这里玩多久?
高:玩不了多久,十二号就回去了,我教练催得紧,不早点回去,估计得来活捉我了
李:哥们体育生啊,怪不得拿东西这么有劲儿
高:嗐,这没啥,美术生也很有魄力啊
……
在场唯一一个文化生就搁这听两人互吹。吃完两人加了联系方式,李燃祁还客气上了,下次请你两吃饭,当然我只当成了客套话。他跟我们道别然后接了个电话走了,高兴还看呢“走了,”“啧啧啧,人怎么能这么帅”,得,又犯病了,到旅馆还念叨“他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女生追”,我就知道并回怼“追也是追他,关你啥事”,他撇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要接受也就接受一个,那其他的我不就有机会了?和他做兄弟,不亏”,“你忘干净了?”一出口我真想给自己两耳光,连忙转移话题“我今天不回学校了,在你这住了。”他点点头接“明天叫上他吧”我沉默一会才开口“你没听见人家有比赛啊,而且就他那腿能干嘛”。这次换他沉默了。
周六这天快晚上时约了我舍友他们去酒吧玩,他们也带了朋友,男男女女也有十几个。有个姑娘盯高兴有一会儿了,高兴跟没眼力似的玩一半蹭过来问我,“那姑娘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递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给他,当时真想把他脑子给捐了。直到玩游戏的时候他才确定。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每人发一张牌,再抽一张,牌面最大的作为王可任意选一个人开,被选中的人还得选一个人的开,如果两张牌点数小于十二就过,大于等于十二这两个人就得按照王的指令做,当然也可以自罚三杯,直到下一轮结束。一轮又一轮结束了,高兴还是中奖了。他们叫那女孩雪糕,作为王她开她旁边的一个女生的,女孩之间最懂彼此,于是高兴被开了,一个五一个八,雪糕让他俩对调了一下位置,让高兴坐她旁边去了,他还真去了。游戏一直到有些人不行了,才结束回去,我没时间管高兴,因为我舍长拉着我一顿输出,说的啥也听不清,就“我妹我妹”这句最清楚。我把他送上车去才发现雪糕和高兴在门口说话,高兴等雪糕的朋友把她带回去才笑着走过来,由于他喝酒基本脸不上色,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酒量好还清醒,但只有我知道他酒量极差还会装也就习惯了他这一句“扶一下你爷爷”,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嘴“谈上了?”“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