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归暴戾

上官景满心期待地想要在上官耀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惊慌或愤怒，然而对方却依旧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身披黄色龙袍，既威严又刺眼。

“上官耀！你为何不怕！为什么？”他不解地怒吼，明明他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

上官耀轻轻松开黎听雪，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就你，也配？”

上官景怒火中烧：“既然你这么不怕死，好！我成全你！”

“拿下他的人，重重有赏！”

叛军们兴奋地准备行动，然而下一秒，殿外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殿内也突然从天而降数十名黑衣暗卫，将上官耀团团围住，严密保护。

为首的夜凌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抱拳：“属下来迟，请陛下责罚。”

“不可能！御林军不是都被支走了吗？！”上官景瞬间看向眼神躲闪的太后，额头青筋暴起。

此时，殿外的厮杀声已经平息，浑身是血的御林军统领杨宿风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高声禀报：“陛下，殿外叛军已全部伏诛！”

上官耀冷冷下令：“夜凌，除了上官景，其余一个不留。”

“是！”

夜凌带领的暗卫迅速行动，殿内的叛军毫无还手之力，纷纷被就地斩杀。血腥的场面吓得一众文官面色惨白，唯有武将们依旧面不改色。

甚至黎将军看到有个叛军试图逃跑，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回去。

夜凌粗暴地将上官景押到上官耀面前，恭敬问道：“陛下，如何处置？”

“陛下！你莫要再遭杀孽了！”太后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终于开口。

上官耀冷漠地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多杀一个与少杀一个有何区别？成王败寇的道理，母后不会不懂吧。”

“他就算再有错，那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你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哀家真是后悔生了你！竟如此薄情寡义！”太后愤恨地说道，眼中满是忌惮与厌恶。

上官耀眼眸微眯，神色凛冽，语气冰冷：“朕还未追究太后将叛军放进来的罪责，既然你如此说，那朕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就先处理这件事。”

“哀家没有！”太后神色慌张地否认。

“朕给过太后机会，若你本分地做你的太后，朕定会为你养老送终。”上官耀垂眸，掩盖住眼中的一丝黯淡，“但太后背叛了朕，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不！不！哀家是你母后！你不能这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哀家做的！”太后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崩溃大喊。

上官耀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她：“朕是天子，皇城之下皆是朕的眼睛，你做了什么，朕一清二楚。懂了吗，太后？”

太后浑身颤抖，抱头大骂：“你个疯子！哀家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障！你简直残忍毫无人性！哀家就应该把你生下来就淹死！”

黎听雪皱眉，忍不住为上官耀辩驳：“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吗？身为太后，勾结叛军本就是谋逆大罪，你除了辱骂陛下，可曾想过自己配不配做他的母亲？你如此践踏陛下，我真替他不值。”

或许正是因为从未得到母爱，才造就了如今的上官耀。

“你一个妃嫔，有什么资格指责哀家！”

“朕给的，如何？”上官耀看向黎听雪时，眼中的冷意消散，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乖，去外面等朕，好吗？”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血腥，他不想让她看到。

黎听雪抿了抿唇，本想说自己不怕，但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朝阳殿。

她一走，上官耀便阴冷地开口，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所有人都给朕看清楚，背叛朕的下场是什么。”

大臣和妃嫔们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接过夜凌递来的剑，走向了愤怒咆哮的上官景。

“上官耀！你不得好死！你永远都不配得到爱！”

“哈哈哈——你就算登上皇位，也注定孤身一人，因为没人会爱你这个疯子！”

上官耀高举长剑，眼神阴鸷：“那又如何？到死你都只能被朕踩在脚下。”

下一秒，血肉飞溅，几滴滚烫的鲜血溅在他的脸颊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啊啊啊啊啊——”一些妃嫔承受不住这血腥的场面，尖叫着干呕起来。

上官耀冷冷扫视一眼：“聒噪。再发出一点声音，朕就让你们永远闭嘴。”

瞬间，殿内鸦雀无声，哪怕有人难受得要死，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太后早已神情呆滞地坐在一旁，陈秀依脸色苍白，嘴唇哆嗦，此刻她心中再无半点爱慕，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朕念在太后有生育之恩，免你一死，但活罪难逃。从今以后，终生幽禁慈宁宫，不得踏出半步。”

上官耀扔下染血的剑，冷冷道：“至于陈氏一族，因太后谋逆，诛九族。”

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出声。

“朕乏了，都滚！”上官耀觉得他们的反应索然无味，心中的暴虐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朝阳殿。很快，殿内只剩下上官耀和几名心腹。

德福不敢打扰他，只能先将神志恍惚的太后带走，至于早已晕倒的陈秀依，也被御林军拖走关押。

“陛下，这尸体如何处理？”夜凌指着地上上官景的残躯问道。

“装进朕为他准备的棺材，丢到皇陵，让他与先皇团聚。他会感谢朕的。”上官耀说完，转身离开了朝阳殿。

殿外已空无一人，唯有不远处两道身影格外显眼。

他眼眸一冷，走了过去。

“雪儿，你过得好吗？”

“副统领请自重，本宫如今是贵妃，你该唤本宫一声贵妃娘娘。”

“我……”

上官耀出声：“爱妃。”

黎听雪转头，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走向他：“陛下处理完了吗？”

“嗯。”上官耀看向一旁忐忑行礼的林修崖，神情莫测：“你为何在此处？”

“陛下恕罪，臣见贵妃娘娘一人在此，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故留守在此。”林修崖单膝跪地，心中却如刀割般疼痛。

“呵。”上官耀冷笑一声，“林副统领是觉得，朕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林修崖拳头紧握，低声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