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救?被抓?

白昼的光从枝叶的缝隙间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它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地上形成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光斑。这些光斑如同跳跃的音符,随着微风的吹拂和枝叶的晃动,欢快地舞动着。

高大树木的树干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挺拔。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绿得发亮,仿佛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开始变得慵懒起来。它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穿透枝叶,而是变得柔和而缓慢。

光斑的颜色逐渐从明亮的金黄变成了温暖的橙黄,面积也越来越大,彼此之间开始相互融合。森林里的色彩也不再那么鲜艳夺目,而是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幕。

天空中的光线慢慢黯淡,原本湛蓝的天空开始泛出淡淡的灰色,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绸缎轻轻覆盖。

阳光被云层遮挡,变得更加微弱。森林里的光线变得昏黄,那些原本清晰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树木的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

当夜幕逐渐降临,森林里的光几乎消失殆尽。仅有的一点余光,像是即将熄灭的蜡烛,在黑暗中挣扎着。树木的影子变得又长又黑,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网,笼罩着整个森林。

与此同时,随着森林里天色的变暗,屋内的光线也开始逐渐减弱。阳光不再能直接照射进屋内,只能透过窗户的边缘,洒下一抹微弱的橙光。

地面上的光斑慢慢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墙壁上的挂画也变得模糊起来,色彩不再那么鲜艳。

当森林完全被黑暗笼罩时,屋内也陷入了深深的昏暗之中,窗户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仅有的一点光线。

原本明亮的角落也变得阴森起来,只有一丝微弱的余光,在墙角处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南宫翎只觉脑袋像是被塞进一团乱麻,又沉又涨,混沌的意识在黑暗里四处乱撞。她嘤咛一声,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

最初映入她眼帘的是屋顶那破败的房梁,梁上的漆皮已斑驳脱落,露出腐朽的木色,好似老人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南宫翎试图转动一下脖颈,却扯动了某处酸痛的筋络,疼得她眉头紧蹙。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草席上,草席粗糙的纹理摩挲着肌肤,带来些许真实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双手撑在草席上,却因用力过猛,指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心里“咯噔”一下,动作猛地一滞,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缓缓低头看去,原来是一块石头。

南宫翎暗自松了口气,可心却还是“砰砰”直跳,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这时,南宫翎才开始仔细打量四周,墙壁是用土坯垒成的,表面坑坑洼洼,缝隙里还塞着干枯的杂草,像是在诉说着这屋子的久远历史。

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上破洞的窗纸挤进来,在地上投下不规则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宛如鬼魅的身影在舞动。

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土腥味,让她的鼻子忍不住发痒。

南宫翎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慌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草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也不安地扭动着,试图让自己从这莫名的紧张中挣脱出来。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唤道:“有人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屋内寂静的回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南宫翎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游走,屋内没有多余的东西,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麻袋,麻袋上的补丁层层叠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双腿因为跌落而受伤,南宫翎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扶着墙壁。

这时,她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旧的瓷碗,碗里还残留着一些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南宫翎凑近闻了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药是给自己喝的吗?是他们救了自己吗?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虎背熊腰、脸上带着伤疤的雄性兽人走了进来。

南宫翎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暗地打量着面前的雄性兽人,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雄性兽人看到南宫翎醒了,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些许温柔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虽然面前的雄性兽人对自己展现出友好,南宫翎也没放松警惕,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雄性兽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身从地上拿起那个瓷碗,说道:“别害怕,把这药喝了,对身体恢复有好处的。”

南宫翎看着那碗药,心中充满了抗拒,经历过兽世险恶的她不敢随便乱喝,但雄性兽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我不要!”

可是雄性兽人拿着那碗药汁凑过来,好像想要硬逼她喝下去,南宫翎心里害怕极了,心一横,装作蛮横无理的样子,将碗拍摔在了地上,药全撒出来了,碗也四分五裂。

“我就不喝!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雄性兽人脸色变得阴沉,攥紧了拳头,不一会儿又松开了,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说道:“你不想喝就算了,好好休息吧。”

雄性兽人站在那里盯着南宫翎,似乎思索着什么,他停留了一下,最终他转过身离开了房屋,屋外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南宫翎看着那名雄性兽人离开,慢慢跌坐回了地上,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那名雄性兽人的种种行为让她觉得这里不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