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愣了一秒,然后笑得前仰后合,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
她媚笑着靠过去,用一根细指一上一下地轻点着关序南的胸口,“跟?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叫作跟?”
关序南抓住黎愿放在胸前作乱的小手,将她扯了过来。
黎愿便顺势伏在关序南身上,也不管他那身昂贵的西装会不会被弄皱。
他凑近黎愿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黎愿小巧的耳垂上,“跟就是,让我一个人好好地伺候你。”
“你能有这么好心?”黎愿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关序南将头往后仰,压抑不住的笑声从他的唇边溢出。
黎愿这女人真是从头到脚都符合他的心意。
要不是他已经调查过,黎愿确实只是关时微的室友,不然他一定会认为黎愿是对家给他设的美人局。
黎愿扯起他的领带,左右晃动着,也不说话。
关序南用手环着黎愿的腰,偏着头看着她,声音低沉,“今晚不回去了,嗯?”
这人脑子里净是些废料,黎愿挣开他,狠狠剜了他一眼,“我要吃饭。”
还记得要吃饭呢,关序南凑近她耳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今晚一定喂饱你。”
毫无意外地,黎愿踹了他一脚。
关序南脸色微变,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回麓园。”
麓园是他常住的地方,他也从来没有带其他女人回来过,黎愿还是第一个。
“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准备。”
关序南换着衣服准备冲个澡,黎愿就站在他旁边好整以暇地抱着手。
这男人穿上衣服还勉强算得上斯文败类,脱了衣服就更显得诱人了。
肩膀宽阔,腰腹紧致有力,肌肉线条分明,人鱼线顺着腹肌往下延伸到未知处,不错不错。
“这么盯着我,是……馋了?”关序南坏笑着,张开双手预备过来抱黎愿。
黎愿敏捷地一闪,“我只是好奇,您多大年纪了?”
关序南被气笑了,“您?你怕是欠收拾了。”说着便要抓住黎愿,好好惩戒一番。
“我向来尊老爱幼,这是传统美德呢。”
黎愿早有防备,推开房门就溜了出去,剩关序南一个人在屋内生闷气。
麓园是独栋别墅,过来时已经天黑,倒是没瞧清周围的环境如何。
黎愿顺着来时的路,乘了电梯下楼,径直坐到了餐厅里。
刘妈穿着一身深蓝色工作服,“黎小姐好,今天的晚膳是按照关总以往的喜好来的,若是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立马准备。”
“不用了,您忙吧,我等关序南下来就好。”
刘妈点头应是,退到了厨房里。
黎愿等得无聊,便准备四处转转,正巧出了餐厅便是一个长长的连廊。
连廊过去有几间屋子,不过房门紧闭,黎愿也不想进去。
她走到窗户边,外面夜色浓浓,有隐隐约约的流水声传来。
黎愿觉得,好像从始至终她都是孤身一人,不论身在何处。
外人总说她高冷不好接近,只是她习惯了用冷漠来应对所有的事情。
或许正因为这样,连江束那样温柔的人才会都受不了她吧。
关序南找来时,正见黎愿一个人孤傲地站在窗边,明明妩媚动人却一身清冷,跟白日里调情的她好似判若两人。
他心里总有一股摧毁欲,他想要将黎愿遍身都染上这世俗的爱欲之色,同他一道沉沦。
关序南从身后抱住她,头挨着黎愿的脸侧,“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早早地就体力不支了,洗个澡这么慢,不愧是老年人。”
黎愿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攻击性。
好好的氛围被黎愿搅得一干二净,关序南泄愤似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体力不支了。“
从这几个菜色便可以看出,关序南确实口味清淡。
黎愿却不同,她嗜辣,不过晚上清淡些也好。
关序南看她不怎么进食,“不喜欢?”
“也不是,我都能吃。”黎愿摇摇头。
“喜欢吃什么,都告诉刘妈,以后照着给你做。不必给我省钱,你男人有的是钱。”
关序南吊儿郎当的,根本看不出是那个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关总。
黎愿终于有了一种被包.养的感觉,虽然她也不是为了什么钱。
只是关序南这个人同江束不一样,她此刻太孤独了,关序南就很好。
黎愿笑得像只偷吃的小猫,“那我明天打个表格出来,我也不挑剔,一顿饭就百来道吧。”
关序南拿过她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汤,“你尽管点,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把我吃穷了不成?”
他毫不在意地说,“爷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不多花点我怎么有动力赚钱?”
很温馨,很美好,黎愿想,就让她沉浸在此刻的氛围里一小会儿吧,让她暂时有个归宿。
洗漱后,黎愿在卧室里四处打量着。
关序南看起来不太正经,房间的风格却是极为凌厉,自己好像在其中格格不入。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应该是关序南年少时拍的,和他一起的有三男两女。
照片里关序南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脸上还带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看不出来,关序南穿运动服还挺阳光帅气的,像个大学生。
“怎么,被我迷住了?”关序南靠在门框上,冲着她招了招手。
放下手中的相框,黎愿状似很苦恼,“我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要开始抗衰老了。”
意识到黎愿在说什么,关序南走过来一把抓住黎愿的手,“你再说一次试试呢?”
黎愿见挣脱不得,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胡话,关总很年轻,非常年轻。”
关序南径直将她抱了起来,黎愿惊呼一声,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黎愿手的力道,关序南望着黎愿惊慌失措的眼睛,“希望你一会儿也能勾.得这么紧。”
猛烈的爱意从亲吻开始,黎愿早已溃不成军,而关序南并不打算放过她。
直至波涛汹涌,潮意泛滥,无情的浪花冲击着海岸,撞出一阵阵细碎的水花,蔓延出道道湿痕。
关序南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像个虔诚的信徒。
又低声引诱着她,
“这里没有别人,好黎黎,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