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传说在上古,禹皇定鼎天下,将华夏大地划分为九州。
冀州,作为九州之一,囊括了如今的河西省,还涵盖另外三个省份。
自上古伊始,冀州便设有州牧一职。
彼时的州牧,身负天命,手握重权,是一州之守护神。
在他们的庇佑下,冀州大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贤能之士辈出,四海精怪皆不敢来犯。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更迭,天地间的规则悄然发生变化,州牧府也逐渐从台前走向幕后。
虽不再参与世俗政治,任由世间群雄逐鹿,但守护九州的使命,却如同一根坚韧的纽带,在岁月的长河中从未断绝。
时至今日,在这太平盛世,九州州牧府依旧保持着那份神秘与超然。
他们隐于尘世之中,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不为常人所知。
而与州牧地位相对应的,是那九块神秘莫测的州牧令。
每一块州牧令都蕴含着的奥秘,拥有着不凡的能力,成为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此刻,韩天心中便对冀州令充满了好奇,一心想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天空湛蓝如宝石,几只小鸟欢快地飞过,它们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被这声音吸引,她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一个悬浮在空中的身影所吸引。
“爷爷,你快看呐!天上有人在飞!”
小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拉着身旁老人的手,手指向天空。
老人闻声,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了悬浮在空中的韩天。
老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下意识地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谨慎:“敢问前辈,此番降临此地,所为何事?”
“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叫我韩天就好。”
韩天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他缓缓落下,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老人感受到韩天身上并无恶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原来是韩天小友,不知小友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听闻冀州牧隐居于此,特来拜访,希望能有幸见上一面。”
韩天直言不讳,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哈哈,小友既然来了,那便是缘分。老夫正是当今冀州牧,韩飞羽。
这是我的孙女,韩小仙,家中简陋,未曾远迎,还望小友莫要见怪,小仙,快向哥哥问好。”
韩飞羽笑着介绍道,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韩小仙从爷爷身后探出脑袋,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哥哥好!”
“你好啊,小仙。”韩天笑着回应,眼中满是温柔。
“韩小友,请进吧,寒舍虽简陋,但也有几分宁静,虽小,却有清风常来做客,明月常来相照。”韩飞羽热情地邀请道,转身领着韩天朝屋内走去。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古朴的木桌,几把椅子,还有几卷藏书随意地摆放着。
韩飞羽走到桌前,拿起茶壶,为韩天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起初,两人交谈甚欢,从家常琐事聊到世间百态,气氛轻松融洽。
过了一会儿,韩天放下茶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韩前辈,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我听闻冀州令拥有非凡的能力,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能否有幸见识一下?”
韩飞羽听到这话,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看着韩天。
韩天见状,连忙说道:“韩前辈,若是此事不便,那就算了,我完全理解。”
韩飞羽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韩小友,其实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冀州令关系重大,它是冀州牧权力与责任的象征。
突然韩飞羽话锋一转。
不过只要你成为下一任冀州牧,这冀州令自然会交到你的手中。”
“咳咳……”
韩天听到这话,差点被刚喝进口的茶呛到。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韩前辈,您可别开玩笑了。
冀州牧的选拔乃是关乎冀州百姓福祉的大事,我们相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这……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韩飞羽神色一正,目光坚定地看着韩天:“韩小友,你有所不知,老夫在世俗中行走了几十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继承人。
然而,人海茫茫,却始终未能找到那个能扛起冀州重任的人。
如今我时日无多,每一日都如在倒计时,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冀州在我手中失去传承,一旦未来有劫难降临,冀州百姓将失去庇护,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自信还是能看出小友的品格,小友实力高超,却不骄不躁,这已经超过了很多人了。”
韩天心中一阵感动,但同时也感到十分为难。
他坦诚地说道:“前辈,我自认为不是坏人,但也绝非圣贤。在面临生命危险时,我也会恐惧,也会有逃避的念头,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否承担起守护冀州百姓的重任。”
韩飞羽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圣人,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从未奢望找到一个毫无瑕疵的人来继承冀州牧之位。
只要韩小友能在劫难来临时,尽自己所能,护冀州百姓周全,那便是冀州百姓之福。”
见韩天仍有些犹豫,韩飞羽再次叹了口气:“韩小友,老夫如今已是风中残烛,命不久矣。若再找不到传承人,冀州牧这一传承恐怕就要断绝。
如果韩小友为难,不如这样吧,我先将冀州令传给你,日后,你若遇到合适的人,再将它传下去,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韩天低头沉思,心中思绪万千。
但看到韩飞羽那殷切的目光,他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最终,他缓缓抬起头,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前辈,我答应您。”
韩飞羽见此,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古朴的木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盒中散发出来,正是那神秘的冀州令。
韩飞羽双手捧着冀州令,郑重地交到韩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