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朱棣整个都懵了

在王文显与汪福光的引领之下，后续的番货拍卖犹如一艘顺风疾行、乘风破浪的巨船，气势磅礴地向前推进，整个过程进展得极为顺遂流畅。王文显那出色非凡的表现，宛如一颗璀璨耀眼、光芒万丈的明珠，在这广阔的商业舞台上熠熠生辉。众多富商巨贾纷纷被他那夺目的光芒所吸引，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和观望，一个个踊跃地伸出手来，竭尽全力试图拿下自己心仪已久、梦寐以求的区域。

尽管整个竞拍过程采用的是盲拍这种神秘莫测且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的方式，但在朱高煦的暗中授意之下，裘广德故意提及这些区域内的番货究竟源自哪个海外小国。这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举动，实际上却是经过精心策划、深思熟虑的策略，就如同是一颗巨大而沉重的巨石猛地投入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汹涌澎湃的浪花。

如此巧妙绝伦、精心设计的一招，进一步大大加剧了竞拍的激烈程度和紧张氛围。尤其是那来自摩鹿加岛国的一号区域，仿佛是一座深藏着无尽宝藏、神秘而诱人的岛屿，更是引发了众多商贾们激烈而疯狂的争夺。

王文显与汪福光再次毫不犹豫地出手，他们的目标直直地瞄准了这一号区域，二人之间犹如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谁也不肯退缩半步。甚至一向心高气傲、从不轻易服输的汪福光竟然喊出了三十万两白银的惊世天价，这一数字犹如一道划破长空的惊雷，直接让朱高煦等人瞠目结舌、惊愕万分。

其中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摩鹿加岛国向来以盛产丁香、豆蔻、胡椒等珍稀香料而闻名遐迩，素有“香料之国”的美誉。而汪福光作为两淮盐商中的巨头，他的船队偶尔也会私自出海，在那波涛汹涌、变幻莫测的大海上冒险前行，谋求海上贸易所带来的巨额利润。正因为如此，他深深地知晓这其中的商业机密，清楚地明白这些香料的珍贵与稀缺。丁香、豆蔻、胡椒等香料，在大明那可都是价值堪比黄金的稀缺货品，一直以来都备受追捧和青睐，根本无需担忧没有广阔的市场和高昂的价格。

原本汪福光还心存侥幸，妄图能够捡个漏，以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拿下自己心心念念的区域，可谁知命运的轮盘偏偏在这个时候转动，让他碰上了这一号区域。这一号区域就像是一块肥美多汁、香气四溢的诱人肥肉，引来了无数人的觊觎、垂涎和激烈争夺。

在场的诸位无一不是一方富商巨贾，个个都拥有着精明过人的经商头脑以及敏锐至极的商业嗅觉，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愚笨迟钝之辈。他们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历经了无数的风雨和挫折，积累了丰富无比的经验和高深莫测的智慧。所以当他们亲眼目睹汪福光不断出价、志在必得的时候，顿时心生各种谋略和计策，纷纷开始思考着如何在这场激烈残酷的竞争中分得属于自己的一杯羹。

王文显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直接果断出手，再次与汪福光展开了激烈无比的竞争。这两大盐商巨头再度激烈交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也不肯让步半分。每一次出价都如同战场上激昂嘹亮的冲锋号角，充满了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和刺激。最终，汪福光以三十万两纹银的惊天价格，成功地斩获了这一号区域。

这一结果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不已，同时也为这场精彩绝伦、扣人心弦的竞拍画上了一个阶段性的完美句号。

今日的品鉴会，也由此圆满地落下了帷幕。裘广德轻轻地敲了敲手中的木锤，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仿佛是为这一场激烈无比的商业角逐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他强忍着内心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激动与难以掩饰的惶恐，用略带沙哑但依旧清晰可闻的声音说道：“诸位，今日的品鉴会至此结束。”

他的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却在这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会场中显得格外清晰，准确无误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余下的区域，将会在明日按时开拍，本次品鉴会总共举行三日，三日期满即刻结束。”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干脆利落，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不容置疑的权威。

停顿了片刻之后，裘广德收起了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声音变得冷峻而严肃地提醒道：“裘某在此必须善意地提醒诸位一句，凡是成功竞拍者，必须在这三日内交付现银货款，倘若不然，后果自负！”

他的眼神严肃而坚定，如利剑般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严厉地警告他们千万不要轻视这条至关重要的规则。

现银交割？

听闻此言，王文显与汪福光的脸色瞬间大变。他们的脸上那刚刚因为竞拍成功而洋溢着的喜悦和自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们固然是家财万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然而他们的核心产业，却都不在京师。他们的财富如同繁星般分散在各地，根本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调集大量的现银。

试问，有哪个商贾出门经商，会随身携带着如此巨额的现银？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裘广德，你此刻才讲，让我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去哪里筹措现银？”

王文显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那充满怒火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裘广德，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对啊，你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汪福光也急忙附和着说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地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和焦急。

一时间，台下众人怨声载道、此起彼伏，纷纷指责裘广德事先未曾将这一重要规则讲清楚。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会场，形成了一片嘈杂喧闹的声浪。

面对众人的愤怒指责，裘广德只是神色淡然地回应道：“这是汉王定下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赊账！”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被众人的愤怒所影响，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不过王爷也说了，考虑到时间紧迫，诸位或许筹措银两不足，可以用丝绸、茶叶等大明特产折算，按照官价收购。”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缓和的余地，试图平息众人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听到汉王这个名号，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寂静一片。一众富商巨贾即便再刚硬、再对这突然的规则感到不满，也根本不敢对汉王朱高煦提出任何质疑。得罪了这位汉王爷，后果将不堪设想，怎么个死法恐怕都难以预料！

只是如此一来，究竟该如何是好？

裘广德见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然达成，再次微笑着说道：“诸位这是当局者迷了，即便自己身上没有现银，难道不可以联系附近的好友挪借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导和启发，试图引导众人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再者说来，即便自己一人无法吃下一片区域，那也能够与好友合作嘛，而现银不够，还可以用货物折算呀！”

他的话语越来越快，如同连珠炮一般，仿佛在为众人打开一扇通往希望和光明的大门。

“汉王爷说了，这笔买卖，确保你们稳赚不赔，将来还有诸多合作的机会，所以诸位完全无需有所顾虑，即刻行动起来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激情和鼓励，试图激发众人的积极性和行动力。

话音刚落，裘广德便毫不犹豫地径直转身离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神情复杂的商人。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愤怒和忧虑，但同时也开始认真思考裘广德所说的话，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

筹措现银！

货物折算！

与好友合作，多拿下几片区域！

裘广德最后的这番话语，犹如醍醐灌顶，彻底点醒了众人。

他们这些富商巨贾，多年来走南闯北、历经风雨，在商海中摸爬滚打，谁还不结识几个富甲一方、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

远的暂且不提，江南等地的富商巨贾，数量众多、财大气粗。而且距离京师不算太过遥远，即便押运银子前来，也不过一两日的路程！

汉王给出了三日的交割期限，从时间上来说完全充裕！

而且就算最终银子不足，还可以用货物折算，京师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茶叶丝绸这类高档货品！

一想到此处，众商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行动起来，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拍卖会场。

一出娄江西馆，富商们立刻急切地催促马车加快前行，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马蹄声响彻街头，仿佛是一场与时间进行激烈赛跑的竞赛。

前往好友伙伴府上筹措银两。

赚不赚钱并非最为关键，那捐监资格必须要拿到。

虽然有人开出了三十万两的天价，但名额足足有九个，究竟花落谁家，此刻尚无定论！

大不了多家合作，先拿下一个名额，随后再内部协商便是！

一时间，由于这场品鉴会，整个京畿地区的富商巨贾们都变得异常活跃、忙碌起来。

朱高煦悠然自得、从容不迫地从幕后缓缓走出，他的步伐稳健而自信，脸上展露出满意和欣慰的笑容。他望着这些富商们匆匆离去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正在一步步顺利地实现。

裘广德虽是京城的富商，但他毕竟只有一人，交际圈子还是相对狭小了些。

如今这几十位富商巨贾一同行动，将会吸引更多的富豪大户参与进来！

如此一来，这场品鉴会算是圆满成功，朱高煦的后续计划，也能够得以顺利地开展。

正在此时，周忱满脸麻木、神情呆滞地走了过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紧张刺激的场景中无法自拔。

“王爷，今日总共拍卖出去了三十二个区域，合计三百四十一万两，平均一个区域约十万两左右。”

周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

朱高煦听闻后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平静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当他看到周忱这般激动和失态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恂如啊，瞧瞧你这点出息，不过区区三百万两银子，怎么就啰嗦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笑，却又不乏对周忱的关心和教导。

周忱：“？？？”

你娘咧！

区区三百万两？

大明朝每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三百万两税银！

当然，这仅仅是银钱，并不包括粮食丝绸等物品。

但即便将粮食丝绸折算成银钱计算，大明每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三千万两！

这位汉王爷，仅仅举办了一场品鉴会，转眼间就获得了三百四十万两现银！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天，后面两天的品鉴会，不用多想，必然比今日更为激烈，交易额也只会更高！

那……我的老天爷啊！

一场品鉴会，竟创造出了堪比大明一年的税收？

这位汉王爷，究竟是何等的奇才？

朱高煦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地提醒道：“第一，这交易额里面，有一半是番商的。”

“第二，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太过丢人，本王现在有些懊悔，当初挑选你作为副手了。”

他的话语虽然严厉，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周忱的期望和信任。

周忱面露羞赧之色，讪讪地笑了笑。

“不过是些银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等会带着你面圣，本王真怕你丢脸啊！”

朱高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又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

周忱：“！！！”

面圣！

我也可以吗？

……

乾清宫，御书房。

朱高煦前脚刚走进御书房，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片刻之后，书房内就传来了朱棣的惊呼。

“多少？三百四十万两？”

朱棣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数字的深深怀疑。

“不是。”

朱高煦的回答简洁而干脆，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唔……朕就说嘛，怎么可能……”

朱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刚刚松了一口气。

“是三百四十一万两！”

朱高煦的声音响亮而坚定，再次让朱棣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