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子成三陪了
- 大明烈马长风我乃汉王朱高煦
- 萧山说
- 3915字
- 2025-01-16 12:52:34
品鉴会现场,气氛仿若被寒霜冻结,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每一寸空间,鸦雀无声的氛围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的重击,被这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一张张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与惶恐不安。
居然是盲拍一整块区域!
他们诚然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贾,手中掌控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巨额财富。然而,他们绝非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鲁莽之辈!
谁又能确凿无误地知晓这块神秘区域内的番货究竟是何种品类?
倘若里面装满了香料、珠宝等备受追捧、趋之若鹜的紧俏货物,那无疑将会带来盆满钵满的巨额收益,从此踏上财富堆积如山的荣华之路。
但要是这块区域内充斥的是硫磺、犀角、海红等那些冷门的西洋药材,那注定会陷入赔本血亏、万劫不复的凄惨境地!
这样充满未知风险与不确定性的竞拍方式,在座的富商巨贾们从内心深处就本能地抵触拒绝。
诚然,他们拥有着堆积如山、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过着穷奢极侈、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但归根结底,他们依旧是在商海波涛中奋力搏击的商人。
商人向来以精明睿智、权衡利弊著称,将追逐利益当作生存发展的根本准则。这种明显注定赔本的买卖,他们是决然不会轻易涉足的。
裘广德眼见现场气氛陷入冰点,一片冷场的尴尬局面,赶忙再次开口解释道:“诸位所忧心忡忡、顾虑重重的问题,我们其实早就深思熟虑、未雨绸缪地考虑到了。诸位所担忧的,无非就是那些可能出现的冷门药材罢了。”
“但是,汉王已经郑重其事、言辞凿凿地承诺,无论哪位拍到了这些药材,如果在短短十天之内确实无法销售出去,汉王府会按照官价进行收购,确保诸位不会遭遇血本无归、倾家荡产的悲惨绝境!”
听了这番情真意切、令人安心的话语,一众商贾那紧绷阴沉的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不再如先前那般凝重阴沉。
汉王的这一承诺,相当于给他们提供了一道坚实可靠的保障防线,让他们在这场充满变数与风险的竞拍中,不至于落得个一无所有、身败名裂的凄惨下场。
“其次,为了有效避免市场出现饱和的不利状况,此次竞拍价位列前三名的,将享有在京城范围内优先销售的独家权利;竞拍价排在前五名的,能够拥有下一次品鉴会同价优先购买的难得机会;而竞拍价位于前九名的,则可以获得一份神秘莫测的秘制大礼包……”
为了让这第一次品鉴会取得石破天惊、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功,朱高煦可谓是绞尽脑汁、殚精竭虑,想尽了一切可能的策略办法,可谓是煞费苦心、用尽心思。
这第一次的品鉴会,贩卖番货其实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真正至关重要、意义深远的是通过这次活动,暗中观察这些富商巨贾们雄厚无比、深不可测的财力状况。
如果品鉴会能够大获全胜,将番货成功变现为一笔数额惊人、令人咋舌的巨额财富,那么就能让朱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认识到,大明的商贾拥有着令人叹为观止、匪夷所思的赚钱能力。
在这巨额利益的强烈诱惑与驱动之下,就有极大的可能和机会劝说朱棣对大明的商税进行大刀阔斧、全面深入的改革,从而填补日益空虚、捉襟见肘的国库,这才是朱高煦深藏在心底、秘而不宣的真正宏伟目标。
自太祖朱元璋开国定邦以来,大明天子们都或多或少地忽略了商税这一重要的财政来源。这并非是因为他们对商税所能带来的巨大利润一无所知、懵懂不清,尤其是在三省市舶司等地,那里的贸易往来络绎不绝、川流不息,所蕴含的利润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堪称暴利中的暴利,令人难以置信!
一众商贾听到这些充满诱惑、令人心动神驰的福利政策,心中顿时就像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平静湖水,泛起了层层叠叠、汹涌澎湃的波澜,开始有些动摇犹豫、举棋不定。
只见一位富商心急如焚、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渴望,高声询问道:“老裘,这所谓的秘制大礼包到底是什么稀罕珍贵的宝贝?”
裘广德面带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一个如同重磅炸弹般令人震惊的消息。
“也就是说,竞拍价排在前九名的,可以获得捐监的资格!”
捐监?
这两个字犹如一道神秘莫测的谜题,让在场众人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迷茫之中。
裘广德意味深长、饱含深意地提醒道:“这‘捐’嘛,就是慷慨大方地捐出钱财,而这‘监’,指的正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扬的国子监!”
“诸位想必都清楚,国子监乃是我大明的最高学府,是培育国家栋梁之才的神圣殿堂。也就是说,只要获得了前九竞拍成功的资格,这九位就能够举荐族中出类拔萃、才华横溢的杰出子弟,进入国子监进学修德,踏上通往锦绣前程、辉煌未来的光明大道!”
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惊天动地,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裘广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惊人之语。
这位汉王爷,当真是有着非凡的气魄胸襟和宏大的手笔谋略,令人心悦诚服、钦佩赞叹!
大明朝初定的科举制度,对商人、娼妓、优伶、皂役、胥吏及其他“贱民”及其子弟的应试权进行了全面的剥夺或者严格的限制。
这意味着,商贾的孩子想要通过科举大考来改变商人这卑贱低微、饱受歧视的身份,几乎是一件遥不可及、如同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的事情。
而且那些为数不多的可能途径,就算是花费大量的金银财宝、倾尽全力,都未必能够如愿以偿、梦想成真,实在是困难重重、阻碍多多,犹如攀登陡峭险峻、高不可攀的山峰。
朱高煦在幕后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看到这些富商巨贾们因为这一消息而欣喜若狂、激动万分的模样,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士农工商,这是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难以撼动改变的阶级划分秩序。
如今正处于大明初期的永乐年间,由于太祖爷对商贾的极度痛恨,认为他们重利轻义、败坏风气、扰乱秩序,商贾们的处境实在是令人感到悲哀无奈、心酸苦楚。
别说是参加科举大考这样的崇高奢望了,就算是在平日里,商贾们也遭到了朝廷的严厉打压和诸多限制,连穿一件锦衣华服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梦想。
明明家中拥有堆积如山、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在外面却只能穿着粗布麻衣、寒酸简陋,丝毫不敢张扬炫耀、引人注目,唯恐招来横祸、惹上麻烦。
不过到了大明的中后期,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悄然出现、生根发芽,以及朝廷态度的逐渐转变和一定程度的纵容默许,商贾们终于迎来了一个黄金发展的崭新时代、辉煌时期。
像张四维、王崇古、马自强等在六部身居要职、位高权重的重要官员,都是出身于商人家庭,最终还坐到了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高位,呼风唤雨、风光无限。
与他们相比,裘广德这些出生在大明初期的商贾,日子可就过得悲催凄惨、困苦艰难多了。
如今仅仅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捐监的资格,就激动兴奋成了这般模样,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家族崛起复兴的希望曙光、美好前景。
说到底,大明初期的商贾,有钱财却无地位,生活悲惨可怜、备受欺凌,犹如在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艰难求生;大明后期的商贾,有权有势,张狂放肆、不可一世,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很快,周忱神色匆匆、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间虽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成功后的喜悦兴奋和志得意满,显然他同那些来使随员的洽谈已经圆满结束、大功告成。
“王爷,幸不辱命,抽成谈成了十五个点。”
“那些番商几乎全部同意,相比于自己劳心劳力、辛苦奔波地售卖,他们更愿意让我们全盘操作、一手包办,最后给他们银子就行,还夸赞我们大明服务周到、体贴入微。”
服务周到?
老子成“三陪”了?
朱高煦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阴沉似水,没好气地说道:“看来十五个点还是少了啊,必须得再往上提一提、涨一涨。”
听了这话,周忱一下子傻眼了,脸上露出了左右为难、无可奈何的愁苦神情。
“王爷,这不太好吧,下官才刚刚跟他们谈妥、敲定……”
朱高煦无奈地看着他,耐心地解释道:“你以为本王将他们安排在娄江南馆,而品鉴会却安排在娄江西馆,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精心谋划的目的吗?”
周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骇然失色、惊恐万分的神情。
“王爷,您的意思是……”
“真正的交易额有多少,只有我们和这些商贾心里清楚明白,到时候给那些番商多少银子,还不是看我们的心情意愿和决策判断。”
“你尽快按照基本的市场价格,精心准确地算出一个合理恰当的数额,如数给他们就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到底抽了多少个点?”
周忱:“???”
你娘咧!
还能这么操作?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番货是人家番商的,银子是这些富商巨贾的,就因为举办了一场品鉴会,就能轻轻松松、顺顺利利地赚取如此多的银子?
朱高煦见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周忱啊,你虽然身怀经世济民、安邦定国的卓越才华,但是缺乏实战操作的丰富经验、灵活应变。本王有意向朝廷大力举荐你,日后让你管辖三省市舶司,希望你多跟着本王学一学,积累经验、增长见识,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周忱听了这话,顿时激动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承蒙王爷厚爱与赏识、提携与抬举,周忱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此刻,品鉴会现场,裘广德已经小心翼翼、谨慎细致地取出了第一个号码,正式拉开了拍卖的盛大帷幕、精彩序幕。
“所有区域,起拍价五万两纹银,价高者得!”
“现在,开始竞拍七号区域,据推测疑似来自木都古束……”
五万两,这仅仅只是一个保底的起拍价格。
众商心中都很清楚明白,以一个区域内所装载的番货数量而言,只要能够顺利成功地销售出去,价值五万两是绝对绰绰有余、不在话下的。
裘广德的话音刚落,众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急切的渴望、熊熊燃烧的热情,纷纷开始竞相出价、激烈角逐。
“五万一千两!”
“五万七千两!”
“六万两!”
一时间,此起彼伏、此消彼长的竞价声如同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浪潮,在整个品鉴会现场回荡不绝、震耳欲聋。
在捐监资格那充满巨大诱惑、无法抗拒的驱使之下,一众富商巨贾开始了近乎疯狂、不顾一切的竞拍大战。
对于他们来说,钱在此时已经不再是最为重要、首要考虑的因素,关键是要为自家的孩子争取一个光明璀璨、前途无量、繁花似锦的美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