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己安只是下了一趟山,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就有一棵海棠花……
堇己安伸手仰头望着,这对吗?
???
她根本就没有种过树。
头上的花叶被微风吹落在堇己安头上。堇己安烦躁的用手狠狠抓下。头发被抓得起了一座座小黑山。
堇己安脑子一想,肯定是师兄干的好事情……算账!立刻!马上!
司马冕刚好练完剑从外路过,看了一眼树下道:“小师妹喜欢海棠花?”
瞧,这个人连是什么树都知道肯定是这个家伙干的!
“师兄,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树。”
那比堇己安院子还高的树不满的晃了晃。
“……啥?”司马冕一脸懵的看着堇己安。
“那树下面不有牌子吗?”司马冕道。
堇己安僵硬的低了头。
西府海棠。
四个大字写在一块木板上,正待在树下。
……哦。
堇己安马上将门大力一关,外面传来少年不满的声音:“阿瑾,你把我关外面干嘛。”
“送客!”
哼唧声不断传进屋里,堇己心烦意乱,手中变出银针向司马冕的位置射去。
“哇啊啊啊!没天理了!你还扎我。”司马冕捂着屁股哀怨叫道。
堇己安不理他,疲惫的靠在树旁。不是师兄,那还能有谁?
谁有那个胆?
堇己安抬头望天,往日铺天盖地的蓝突然被粉色遮了一半,怪不习惯的。
堇己安闭上眼,干脆什么也不想了,种都种了,那就归我了。
海棠花又晃了晃,花叶铺了她的眼,为她遮住阳光。
底下的少女就靠着树睡着了,也不觉得花叶痒人,就那样遮着。
午后的太阳很毒,但这棵树很冰很冰,倒是中和了。
等少女彻底睡熟后,树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太阳找不到他,风摸不着他。
长得不像人。像妖,还是个死妖。
男人就依着不远处亭子的美人靠上,静静望着堇己安。
“你失约很久了。”
等堇己安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这一觉格外舒服,她越睡越深,不想醒来。
她梦到了一个人,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
少女和一个少年拉勾约定明天在海棠树下等她。日暮一到,少女朝面前人挥手告别后便急匆匆向山上跑。
然后她就醒了。
“……什么鬼梦。”
堇己安起身随手拍了拍衣裳上的泥土,向屋内走去。
男人在他醒来前一刻就不见了。
那棵海棠树还在那里。
晚上,堇己安突然发起了烧,她想念决唤师尊,突然想起来师尊正在闭关,谁都不理。
想给师兄,又想起来这家伙早上刚被自己扎了,来了估计还要嘲笑她几句。
自己现在已经烧的动都动不了。
烦人!
堇己安两眼一闭,决定硬挺过去。
全身越来越烫,堇己安皱了皱眉,将自己缩成一团。
神志不清的时候,有一股暖流飘了进来。不爽利的感觉少了些。
堇己安想看看是那个好心人,费劲半天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一片黑……
做好事不留名啊?
脑中一万个问号飘了过去。
可面前人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真的就是全心全意帮她。
她放弃了,大不了被整死。
堇己安又睡过去了,她感觉到谁在摸她的额头,那手很冰,就像…那海棠树?
第二天辰时。
“师兄啊,对不起昨天是我错了。”
司马冕一脸狐疑盯着堇己安:“你竟然还会主动道歉。”
语毕,他又哼道:“没完!我屁股现在都还疼呢。”
堇己安双手合十:“师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感谢师兄救我于水火。”
这下司马冕更疑惑了:“我什么时候救你了?”
现在两个人都疑惑了。
“师兄不是你昨天帮我传能,我肯定现在都烧成傻子了。”
“可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我屋里啊。”
司马冕挠了挠头,补充道:“而且我喝醉了。”
堇己安沉默了,那是谁?
师尊闭关,师兄喝醉。
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手脚冰凉。
鬼?!
司马冕见堇己安面色不好,开口道:“你怎么了?”
堇己安没说话,难道说她发烧的时候有一只鬼救了自己?估计这家伙只会觉得自己是烧傻了。
她选择了闭嘴。
“没事,我走了。”
回屋的路上,堇己安一直琢磨着,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