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与神同行

【汤姆・里德尔好感度提升，请及时查阅。】

达力注视着聊天框内的消息，陷入沉默。

小汤啊，万一我说感兴趣，你还能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骨灰送来不成？

“唉，真难搞。”达力忧郁地说。眨眼间过去两个月，白天忙于课业，晚上偷偷溜去禁书区，半点空闲都没有。

即便这样，他把幸运金币摸出包浆，也没找到黑魔法契约相关的书籍。

或许是某位教授、校长将特别危险的黑魔法书移出禁书区，防止学生用来干坏事。

可除了霍格沃茨图书馆，他又能去哪里学习黑魔法呢？

达力单手托腮，漫不经心舀起一勺南瓜汤，放到嘴中。

万圣节前夕，餐桌上全是南瓜相关的菜肴，想吃点别的都没有。

“要不今晚趁着人少，再去禁书区仔细找找？”达力默默想道，没有黑魔法契约，用其他相似的魔咒也可以。

拜托小汤帮忙也是一种办法。说不定在他那个年代，禁书区还留有几本黑魔法契约相关的书。

达力放下汤勺，心念一动：【我只对知识感兴趣。】

沉默半晌，汤姆始终没有回复。达力抽出纸巾擦拭嘴角，拎起书包走向四楼。

魔咒课教室宽敞明亮，过道两侧摆有八张长桌，讲台上堆满高高的书本。

泰瑞・布特见达力走进教室，笑着说：“下午好。”

“下午好。”达力回应道。布特曾在魔法史课上解开四色地图谜题，他对此印象很深。

布特收拾好课本，一屁股坐到达力身侧，“我在图书馆的登记单上看到你借过《黑魔法的发展与起源》，你还记得这本书的大致内容吗？”

“记得啊。”达力一头雾水，这家伙该不会想让他把书中内容全都背下来，复述一遍吧？

“太好了！”布特眼神一亮，从书包里翻找出十几张厚厚的羊皮纸放到桌面，每一张纸上都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我非常喜欢那本书！对书中提到‘经常使用黑魔法会让巫师走向堕落’的理论很感兴趣，做了好多笔记，可惜没有同好互相交流。”他将羊皮纸递给达力，满怀期待地说，“你有兴趣看看吗？”

“这个嘛……”达力接过羊皮纸，仔细翻看。

黑魔法分为毒咒、恶咒和诅咒三个等级，此外还有不可饶恕咒。它们被魔法部定义为半非法性咒语，具有很强的危险和破坏性。

与白魔法不同，黑魔法能否生效以施术者的主观恶意为基础。心中恶念不够强的人，即使施展索命咒，威力也有限。

在他看来，黑魔法就像加特林机枪。扫射敌人是英雄，扫射群众是恶徒。

扣下扳机的次数越多，心中对生命的尊重越低，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敬畏，觉得人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变成恶魔。

但机枪只是工具，魔法也是一样。

达力沉吟数秒，将羊皮纸交还到布特手中，“我个人认为魔法并无好坏之分，区别在于使用它们的人。”

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布特皱起眉头，不服气地说：“那你对阿兹卡班的犯人几乎人人都使用过黑魔法的事情怎么看？这难道不能证明是黑魔法引诱他们堕落吗？”

“我怎么看？我倒立看！”

“是他们想要伤害别人，才会选择用效率更高的黑魔法。”达力说着，拿出课本放到桌面。快要上课，他没兴趣继续辩驳。

布特拽住达力的胳膊，继续追问道：“可是《黑魔法的发展与起源》中写过……”

恰好上课钟声敲响，打断他的话。

费利维教授推门而入，拔出魔杖指向讲台上的书堆，轻轻一挥。书籍如鸟群般飞到他面前，组成一节长长的阶梯。他拾阶而上，走到书堆顶端。

原本叽叽喳喳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抬头望向他。

“今天我们学习漂浮咒。”费利维教授说，“请把课本翻到 172页。”

教室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布特迟疑片刻，松开拽住达力的手，低头翻开课本。

达力本以为两人关于黑魔法的争论就此结束，没想到低估了布特对知识的执着程度。

拉文克劳较真起来，是真较真啊！

“我想了想，认为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布特将魔杖指向桌面上的羽毛，手腕一挥一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毛轻轻抖动两下，升到半空。他不以为意，随手操控羽毛落回桌面，继续说道：“但我认为，善良的巫师长期使用黑魔法也会变成坏人。这足以证明黑魔法具有引诱性，而不是巫师本身存在问题。”

“善良的巫师不会经常使用黑魔法。”达力淡淡地说，轻挥魔杖，让羽毛升到天花板，慢悠悠落下。

“好像……是这样，没错。”布特哑口无言，匆忙翻开笔记，想从中找出事例反驳。

达力真怕这家伙像女鬼一样纠缠他，急忙打断施法，“你了解皮皮鬼吗？”

“皮皮鬼？”布特手中动作一顿，继续说道，“严格来说，恶作剧鬼是一种心理能量，而不是幽灵。”

达力提起几分兴趣，好奇地问：“心灵中可以诞生出有自我意识的生物？”

“这么说也没错，但我只知道两个事例。一个皮皮鬼，还有——”布特瞥了眼费利维教授，压低声音说，“邓布利多家族能召唤凤凰，比如霍格沃茨现任校长，他就有一只。”

“凤凰是一种神奇动物，更大概率是他们家族拥有某种特殊的血脉。”达力说着，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最初的人类为何会变成巫师？

如果与神奇动物通婚，能驱使所有蛇类、召唤凤凰，肯定是比二者更强大高等的魔法生物。

随着时间推移，巫师血脉无法保持纯洁，势必会走向灭亡。

联想到好运泉下的地龙和金苹果。吃一颗长生不死，这种东西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迄今为止，他从未听说过任何魔法或草药能做到同样效果。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正在不断退化。

数百万年前，地球遍布奇珍异草，人类与神奇动物都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他们被称为神，也是最初的巫师。

咚咚咚——

下课钟声敲响。

达力收敛思绪，随着人流走出魔咒课教室。

趁所有人聚集在礼堂吃晚餐的间隙，他得去禁书区看看，顺便找几本神话相关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