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昏悄然降临,吴风的脸上依旧挂着意犹未尽的神情。
然而,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开始咕咕作响,向他发起了抗议。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视线从街景中收回,选择了一家城中的酒楼歇脚。
酒楼虽不算奢华,却也别有一番温馨与宁静。
在酒楼房间里,吴风尽情享受着美食的盛宴。
每一道菜都精心烹制,不仅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更像是一趟穿越风味与文化的旅程。
他的味蕾与心灵,都在这场盛宴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愉悦。
酒足饭饱之后,吴风再次踏上街头,想要探寻夜晚的摇城是否也有着他所熟悉的繁华与璀璨。
夜幕下的摇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星光璀璨之下,路人络绎不绝。
万家灯火照亮了人们的脸庞,也点燃了这座城市的热情。
街头巷尾的叫卖声依旧热情洋溢,丝毫不减白日的喧嚣与活力。
接连几天下来,吴风深深沉醉在摇城的大街小巷中,这里带给他无数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
同时,他也悄然收集了大量关于天元宗的信息。
天元宗,这个位列大元帝国三大宗门之一的庞然大物,其内高手如云,实力强盛至极,令人心生敬畏。
在这几天里,吴风也注意到摇城涌入了不少外来者,他们无疑都是冲着天元宗而来的。
今天,吴风也即将踏上前往天元宗参加考核。
清晨,他从睡梦中早早醒来,一番忙碌的准备后,满怀期待地踏出了酒楼。
天元山位于摇城西面,山峦叠翠,青烟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灵气飘渺,云雾缭绕,流水潺潺伴着鸟鸣,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吴风站在山脚,被这天元山的美景深深震撼,那种美仿佛具有生命,让人一眼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天元山山脚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也像吴风一样,被天元山的美景所吸引,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四处张望,充满期待。
“快看那边!”
一声惊呼打破了广场的宁静。
人们纷纷转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艘云船缓缓从山巅飘来。
云船上隐约可见几个人影,随着云船的靠近,人们逐渐看清了船上的情况。
船头站着七道身影,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
虽然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
那双眸子透露出的威严和气势,仿佛能洞穿一切,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而余下的六人,皆身着白衣,宛如雪中仙子,飘逸而神秘。
而其中一人,特别吸引了吴风的目光。
虽然他同样是一袭白衣,却散发出一股非凡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在吴风眼中,他的容貌堪称俊美绝伦。
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星辰,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长发如瀑,随风轻舞,仿佛仙境中的神祇降临凡间。
随着这群白衣人的到来,原本喧嚣的广场顿时陷入了寂静。
众人皆屏息以待,静候来者的发言。
“诸位。”
为首的老者环视四周,朗声说道,“我身后便是天元宗,是这大元帝国三大宗门之一。天元宗拥有悠久的武道传承,每一位弟子都肩负着秉承宗门优良传统的重任。天元宗也并非什么低等宗门,因此对于弟子的选拔极为严苛。无法满足条件者,我们绝不收录。”
他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震撼人心。
老者满意地看着广场上的众人,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们将面临天元宗的考核。只有通过严苛的选拔,表现优异者方能踏入宗门。”
他环视四周,清了清嗓子,接着宣布:“现在,你们将面临第一项考核,测试你们是否具备修行之姿。请排队依次上前,将你们的手放在前方的石柱之上。若石柱发出光芒,便说明你们具备修行的资格;反之,则无缘我天元宗。而光芒越耀眼者,便意味着你们的天赋越卓越。”
老者言毕,手指微扬,指向他的左侧。
众人目光随之移去,只见几名弟子正汗流浃背地搬运着一根漆黑色的石柱。
那石柱虽仅如篮球般粗细,却似乎蕴藏着难以估量的重量,从弟子们紧绷的肌肉和吃力的神情中便可见一斑。
当这根神秘的石柱被稳稳地安置在场地中央,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莫测。
人群之中,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猜测着接下来的情节。
“肃静!”
老者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骚动的人群,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排队等候,依次上前,若有喧哗,休怪我无情驱逐。”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收敛了声息,生怕因一时不慎而错失这难得的机缘。
紧接着,人群开始有序地排成一列长队。
吴风身处广场后方,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队伍的后面。
他紧张地凝视着前方,内心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修行的机会就在眼前,至于能否把握住这一线机缘,他心中却是毫无底气。
测试资质这一环节,他曾在修真小说中屡见不鲜,如今却身临其境,不免感到一阵恍惚。
那虚无缥缈的资质,究竟是否存在于自己体内?倘若没有,那又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吴风对于修行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不仅仅是为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更是为了追寻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上天入地,翻云覆雨,一个筋斗便能跨越十万八千里。
正当他沉浸在这无尽的遐想之中时,前方的人群突然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不合格”
一声宣判,犹如冷水浇头,将他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吴风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青年颓废地走向外围,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绝望之中。
他步履蹒跚,几次都险些摔倒,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